這是藉助鬼物的手段,把自身的災殃帶走,反正鬼是死物,受再多的苦也不怕。至於那粒米就是報酬,能夠幫助鬼物洗清前塵,直奔輪迴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你的米不會有問題吧?”
趙浩彬不樂意了,說道:“北邙山出品,童叟無欺,這可是我師父的師父留下來地,絕對不會錯。”
他的法術發揮了效用,很快就有第二頭鬼來了,這是個白眼厲鬼。他拿起紙包,走出去七八步,也被一把火燒的乾淨。
連着五個厲鬼都是慘死,這個傢伙就沒轍了。
“不好,寒雲道人好陰毒的手段,他是要弄死我們啊。”
趙浩彬急的紅了眼,毫無風度地大罵起來,他連着用了七八個法術,居然都不奏效。我試着用元降齋法來破解,鬼爪的印記消失了一會兒,然後又冒了出來。
“怎麼辦啊?”
我翻了個白眼,道:“我怎麼知道?”
趙浩彬瞪大眼睛,說道:“你可是閻王爺呢,總歸是有法子的吧,要是被這個法術害死了,豈不是大大的丟了身份。”
我琢磨了會兒,說道:“我倒是有個法子,請了五瘟神來,把禍患帶走。他們是施毒下咒的大行家,肯定有法子破解這個符咒。”
五瘟神雖然名聲不好,到底是正兒八經的神仙,想要請動他們,步驟和祭品一樣都不能少。
“站着,別動。”
一道身影從樹林裏出來,嚇了我們一跳,是我哥到了。
我鬆了口氣,說道:“哥,你別出來嚇人啊。”
洛風嘯走過來,敲了下我的腦袋,有些生氣道:“叫你在房間裏安心修煉,偏偏要跑出來惹出是非,我要是來晚了,你們倆的小命兒就沒了。”
我哥從來不會撒謊騙我,難道是真的?
趙浩彬有些不服氣,說道:“洛公,鬼抓青的法術要三天才能奏效呢?你別嚇唬我們。只要五瘟神到了,這法術就沒用了。”
我哥指着他的肩膀,嘆息道:“看看跟剛纔有什麼不對?”
“沒什麼啊?還是一樣?”
我眼尖,說道:“不對,剛纔還是青色地,這會兒大半個手掌顏色都開始發黑了。”
我哥點頭,道:“寒雲道人有個寶貝,叫做血鬼罐,抓一百個厲鬼投進去,滋養怨氣,最後全都化入符紙中。只要觸碰了,就能夠下毒,中毒者三天後心臟被鬼手給抓破。”
“啊?”
“這法術是專門對付修道人地,只要動了法術,毒發作的越快。如果手掌完全變得漆黑,等不到三天,你們都得完蛋。”
趙浩彬嘴巴大張,欲哭無淚。
他看着我,哭喪着臉,說道:“哥們兒,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。”
“哥,有沒有法子破解?”
“最簡單的法子就是打破血鬼罐,怨氣散了,你們就沒事了。”
寒雲道人早就跑的沒蹤影了,到哪兒去找?我哥皺起眉頭,道:“至於請五瘟神,也是個法子。不過這裏是東嶽大帝的道場,五瘟神是絕對不敢來地。”
洛風嘯打了個響指,說道:“方法還有一個,就是拿到龍門魁首的金令,那東西和魁首印一樣,是道門代代相傳的好東西,能夠破解一切陰邪詛咒和下毒。”
我這才恍然。
趙浩彬苦着臉,道:“龍門魁首招攬這麼多邪道,卻不怕有人對他下黑手,靠的就是金令,怎麼會借來給我們用。”
洛風嘯伸手一彈,掐着法訣。他在我們兩個肩膀拍打兩下,青色的爪印立刻萎縮下去了,縮成一團。
“九天以內是不會發作,到時候見機行事就好。”
趙浩彬先走了,說是去想法子。
我心情陰鬱,洛風嘯拍拍我說道:“這次的道門大會雖然亂糟糟地,但是來的高手很多,道門中有名有姓的人物差不多到齊了。寒雲道人三百歲不是白活地,他不比龍門魁首差。”
我捏緊拳頭,必須變得更強才成。
回到房間後,我就把大碑拿出來,開始修煉。待在這兒,法術的增進比起外頭要快的多,簡直是一日千里。
道門裏頭能開生死竅的人不多,達到陰陽共濟境界的更是屈指可數。
據我所知,龍門魁首就沒有達到,這多少讓我心裏好受點。
離道門大會還有三天,楚一飛那廝肯定還會拉攏不少人,我也顧不上去給他搗蛋了。只要我實力夠強,到時候能夠一錘定音就成。
到了傍晚,趙浩彬找過來,說道:“李霖,我有法子弄到龍門魁首的金令了。”
我一下子來了興趣,沒了這樁東西,對龍門魁首的聲望和實力是個打擊,那些邪道肯定會蠢蠢欲動。
這傢伙神祕兮兮地說道:“我找人聯絡時,看看能不能說動龍門魁首,意外遇到個女的。她說知道我們遇到了麻煩,能夠幫忙,還有一個重要消息告訴我們。”
我眉頭皺起,這不會是個陷阱吧。
趙浩彬也拿不準主意,纔來找我商量。
“諾,你看這個,”趙浩彬塞了東西過來,說道,“這是那女的給我地,說是拿給你看,你就一定會信她。”
這是個白骨笛子。
我心裏喫驚,這東西是屍王的小腿骨製成地,能夠操縱蠱蟲,不是被我送給方潯了嗎?怎麼會落在龍門派手裏。就算是陷阱,也要去看看。
“她約了午夜見面。”
地點是對方定地,在丙字二八號房。這裏很清靜,我們進去時,裏頭坐着個雍容女人,神態安詳。
“是你?”
我一下子認出來了,這是在苦讀精舍時屢次給我提醒的女人。她也是出生滇州的蛇老蘭家族。我猜她是方潯那個未蒙面的母親,只是她沒有承認。
“轉輪王,好久不見了。”
她請我坐下,略微絮叨幾句,就直奔正題。
“骨笛怎麼落在你手裏?是不是方潯出事了?”我焦急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