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月井說過,鬼頭酒就是司面虎的剋星,難道被騙了?我心裏直覺不是,酒裏頭加了火鴉的牙齒,效力可說是極強。
這畜生眼裏殺機騰騰,一爪子就朝我拍了下來。
一條黑影閃過來,是林鷺,她將我一把就推了開去,叫道:“司面虎,你跟我們是合作關係,你難道想反悔?”
司面虎皮毛蠕動,一個眼珠子睜開,看着林鷺。
我看林鷺眼神立刻變得迷糊了,她不由自主地走過去,我連着呼喚幾聲,她都聽不到。司面虎擡手手掌,啪一下,就把她給撕的粉碎。
我驚得大叫。
林鷺的屍體被它張嘴一吸,就吞了腹中。
沒有血,屍體變成了一張符紙,被它喫進了嘴裏。一條黑影浮現出來,是林鷺,她臉色有些發白,然後掐着法訣。
一團猩紅焰火在司面虎的嘴裏炸開了,帶出了濃濃的血腥氣。
我一下子明白了,司面虎不是在提防我,而是在防備着林鷺。它雖然和楚一飛合作,但並不是完全的相信。
大意了,這頭妖魔一點都不蠢。
可惜了鬼頭酒,要是換個方式,說不定這老虎就中招了。我擺擺手,說道:“林鷺,你先走,這裏交給我。”
她沒有推脫,變成黑影消失了。
司面虎眼珠子瞪着我,恐怖的氣勢讓人心裏頭震撼。我一提氣,就把閻王爺的氣勢發出來,並沒有怵它。
這畜生悶聲道:“你是幫助火鴉的人,該死,都該死,是你們在挑撥兇獸發生內鬥。”
我撇着嘴,你們自己本來就不睦,不用我挑撥,都會打的你死我活。我瞧着它,說道:“你要是降服,我就饒你一條命。”
司面虎神色變得猙獰起來,一爪子就朝我拍了下來。
嘭,地表被砸的皸裂開來,露出個大坑。我一個閃爍,就在遠處冒了出來。這畜生髮出咆哮,吼道:“我怎麼會聽人的命令?”
這廝張嘴咆哮,發出一股颶風來。
風聲轟隆,在地窟裏頭來回撞擊,變得越發膨大。
這裏本來就狹小,這會兒被狂風充斥,我落腳到那兒,剛一出現,就有一道風刀迎頭就殺了過來。司面虎雖然被火鴉打的悽慘,可這廝到底是大妖魔,一點都不弱。
我露出身形來,四面都是旋風。
司面虎一聲吼叫,就有一團颶風迎面打來。我發出元降齋法,掌心冒起一大團青光,就把颶風給化解了。
我一掐法訣,火光乍現,然後轟然爆開了。
無數的火蛇四散奔走着,被旋風捲起來,焰火飛舞,到處都是。司面虎被火鴉燒的悽慘,這會兒看到火蛇,居然發出一聲尖叫。
它惶恐地發出吼叫,嘴裏就噴出一團黑色的漩渦。
我眼睛一亮,就是這會兒。
司面虎撕裂空間時的動靜很大,但是自己也沒法動彈,我一個閃身,就移動了它的後頭。這畜生連頭都沒有回,背上卻是亮起了三個眼睛。
眼睛像是抹上了漿糊,但是對我的影響不大,但是兩道紫光真是要命,被命中後,身體一下子變得軟弱起來,力氣都被抽乾了。
我急忙運起了元降齋法,青光閃爍,這股虛弱感才消失了。
這麼會兒功夫,司面虎就把黑色漩渦轉移了,一下子挪到了我腳下。這東西里頭髮出無限的吸力,裏頭髮出了兇狠的氣息。
被捲進去,就會被撕扯成碎片。
我想要用飛天咒,司面虎的兩個瞳孔一起瞪着我,身體就沒法動了。一條玉帶飛過來,拖着我的身體往外拽去。
是姑婆出來了。
幾個玉女露了面,發出了玉光來,這老虎張嘴一叫,就有旋風簇擁過來,把法術全都給彈開了。
我心裏動容。
這頭妖魔就算是受了傷,也是厲害過頭了。姑婆把我拉出來,就有風刃殺了過來,我急忙用青光給化解了。
“小雪,出來。”
地窟突然裂開了,就把司面虎的身體往下吞進去,這老虎一下子蹦出來。裏頭飛出個血紅棺材,就打在了司面虎的腹部。
嘭,這老虎渾身那麼堅硬,卻被小雪給打的噴血了。
這廝發出怒吼,風刃飛舞,割在血棺上,這上頭被我哥施展了九龍封印的法術,司面一陣咆哮,居然都沒有打得動。
小雪從裏頭跳出來,現在她已經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。
她一下子衝過去,司面虎的風刀打在她的身上,連皮膚都沒有劃破。她揪着司面虎的尾巴,用力地一摔,就把這老虎給砸了出去。
嘭。
貓妖瞪大了眼睛,驚訝道:“這是一個魃女?這得吃了多少屍王,纔會變得這麼強。”
“接着。”
我把青銅棍子丟給小雪,這裏頭收集了李家陵園所有的殭屍,恐怖的屍氣在小雪身上匯聚,她發出一聲尖銳的啼叫。
頭髮飛揚,變成了鮮紅色,宛若烈焰燃燒着。她的眼角拉長了,露出金色瞳孔,兇戾的氣息瞬間瀰漫開來了。
我看的心驚。
小雪朝我露出個可愛的表情,說:“哥哥,小雪天天睡在裏頭,醒來就是喫啊喫,感覺力量一直增長個不停。”
貓妖驚懼地看着她,嘀咕道:“魃女可是乾旱之神啊,怎麼會變得這麼強。”它盯着血棺,忽然獻媚,道:“不如把這棺材借給我睡睡吧。”
沒有人理它。
司面虎渾身毛髮豎了起來,如臨大敵地盯着小雪,它嘴裏發出嗚咽的咆哮,像是發出恐嚇。
“你是誰?我猜你你是個恐怖的妖物吧,爲什麼要聽從人的差遣,你可以把他們全都殺了,然後喫進肚皮裏頭。”
這挑撥實在是淺顯了點。
小雪盯着它,忽然哈喇子就流了出來。
“哥哥,哥哥,這個好像很好喫的樣子,我能不能嘗一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