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來就算是林凡知道，他也不會在乎。
初臨這顆古星起，林凡就已經以婚禮探測過，這顆古星上，並沒有能夠威脅他的存在，於此世，於此星，他無敵。
山澗內。
林凡就這般看着在瀑布下清洗身上血跡的霍毒，眼中有一絲疑惑。
此時這綻放出稚童笑聲的小子，真的就是後世談之色變，那個據傳曾毒殺一界又一界，曾一怒血屠億萬生靈的，那尊——神？
怎麼看都不像。
此時，霍毒咧嘴笑着，臉色黑黝黝，但牙齒很白。
林凡怔怔的看着——直至。
那個霍毒執意要帶着一起走得小女孩，將一條烤得金黃的雪茸九彩錦雞低到林凡面前，他纔回過神來。
笑了笑，林凡道：“我不需要。”
小女孩大眼睛眨巴眨巴。
髒兮兮的小臉早就洗得乾淨，一身破爛的衣衫，也被換成了漂亮的裙子。
此時，這小女孩粉雕玉琢，好生惹人憐愛。
“大哥哥，孃親說，不喫東西，人會死的。”小女孩開口，她在吞嚥口水，但還是輕語道：“青竹不餓，大哥哥喫。”
林凡突然覺得有點心酸。
這小女孩，肯定幾日沒進食。
剛剛肚子的咕嚕以及吞嚥的口水就證明。
但，哄騙着林凡，自己不餓。
“大哥哥真的不需要食物。”林凡再次開口。
此時，霍毒來了，咧着嘴，赤裸的上半身很結實：“你就喫吧，師尊可是仙神，那可是餐風飲露食氣飲霞，哪裏會喫這些東西？”
林凡不置可否、。
但在他這個境界來說，早就不需要進食。
兩小狼吞虎嚥，一整隻雪茸九彩錦雞，足足六七斤，竟然都被兩人瓜分完了。
霍毒打了個飽嗝，不停的喃喃說着好飽。
但林凡的眼神，卻是略微的凌厲下來，就這般看向霍毒，問道：“與人交手時，突然升起的那些黑霧從哪裏得來？”
霍毒臉色大變。
本躺在地上愜意的打嗝，但現在激靈的跳了起來，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，在大人面前瑟瑟。
其實上，這不怨霍毒膽小。
無論在那個時代，用毒，總是顯得不那麼的光明正大，總是那麼容易的被人所不齒。
“怎麼？還不能說？”林凡眼眸微眯。
他不信這個星球上，有人能瞞過他的神識與霍毒交談，並且將那黑霧交給霍毒。
那麼久只能證明——
當日讓他略感喫驚的黑霧，出自霍毒！
若真是如此，那就不得了。
須知，直到現在爲止，林凡依舊沒有系統的去傳授與教導霍毒任何東西，更不要說藥理等，只是籠統的將各類消息輸入他的頭顱。
而若是，這霍毒能夠在短暫時間內，接受，並總結出那海量龐大的信息，在加以利用，研製出這黑霧，那麼就有點嚇人了。
林凡又突然想到，短短時日內，這霍毒的成長，堪稱駭人。
要知道，林凡早就斷言過，這霍毒不適宜修行，並沒有這個資質。
但這段時間，霍毒太讓他喫驚了。
現在的霍毒，已經是引元之境。
當然，這個境界對於林凡來說，根本不算什麼。、
更讓他喫驚的是。
霍毒的戰力！
境界，不等同於戰力。
否則，林凡多次的以下伐上就不可能發生。
但，真正讓林凡喫驚的是，這霍毒，竟然是跨大境界殺敵！
要知道，就算是林凡，一生中，跨大境界殺敵這種事，也只發生過兩三次，且每一次都是險死還生。
這不止一次讓林凡覺得，是否是自己看錯，這霍毒是了不得的資質，只是他一葉障目了而已。
也就是因爲這種種原因。
此行的目的早就改了。
最早時，林凡只是想要平息掉因他而起的清洗，而後就趕回現世。
只因爲，此時他的肉身，正在險境中。
身處神墓內，周遭大敵環伺。
但現在，他不急了。
林龍能應對一切，哪怕在怎麼艱難也不會有生死之憂。
他要確定一件事——
這霍毒，是否就是日後的毒神！
若真是。
那麼，他算是參與了一尊神祇的幼年，並間接培養。
“師尊……”
霍毒低垂着頭。
林凡笑道：“殺敵，當然是需要無所不用其極。”
霍毒豁然擡頭：“我聽老人說，用毒等等，爲人所不齒，會被詩人恥笑。”
“狗屁。”林凡慨然道：“既然是敵人，那自然是怎麼殺得痛快怎麼來，怎麼殺的爽怎麼來，哪裏來的那麼多規規矩矩？”
霍毒眼眸發光。
“你快說說，那黑霧到底怎麼來的。”林凡再問。
霍毒道：“混沌決明有名目功效，青秧子也有明目功效，但這兩種藥草藥性相撞，在加上黃泉酒中砂，就能成爲那種黑煙。”
“你自己發現的？”
“是的，師尊。”
“這些東西你去哪兒找的？”
“這都是師尊帶我一路而來，我在半途尋到的。”霍毒咧着嘴、
林凡呵呵一笑。
也總是明白了，爲何每當他們短暫休憩時，這霍毒總是跑個沒影，回來時，總是髒兮兮。
“你很不錯，真的很不錯。”林凡誇讚，嘆道：“比同齡的我強了不止一點半點。”
這黑霧。
現在只是小玩意。
只能讓人剎那失明。
利用這剎那失明帶來的恐慌等殺敵。
但這是如此年幼的霍毒自己創造而出，且還是沒有經過他系統傳授下的偶然之作。
若是……
林凡眼眸眯起。
而後笑了。
但怎麼看，這種笑，都讓人毛骨悚然。
他覺得。
自己的確要儘快的系統傳授霍毒。
能夠培養出一尊神。
哪怕只是參與了這尊神的部分成長，此生也是多了吹噓的資本。
“霍毒，從今天開始，我傳授你無上丹道。”林凡開口，
霍毒臉色一垮，道：“師尊，丹藥是救命的，但這是個亂世，亂世需要殺伐，不需要仁慈。”
“蠢！”林凡臉色微冷：“毒與丹相同，你先精熟丹道，再去研習毒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