織田信川大吼道:“平射炮發射!!阻擋敵人進攻!</p>
步兵聽從命令,尋找機會,接近敵人坦克車,使用集束手雷就近爆破!!”</p>
陣地上的日軍士兵們,在經歷了方纔的戰鬥之後,其實已經成長了不少。</p>
至少他們在看到四軍洶涌而來的時候,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恐懼了。</p>
可這一切在絕對的力量面前,都將會失去作用。</p>
在日軍的防線之前,四軍的步兵們,已經在坦克車和裝甲車的掩護之下,向日軍第二道防線發起了衝擊。</p>
在寬度達到將近五公里的進攻正面上,上百輛坦克和裝甲車,好像是黑色的鐵幕,一點點地向日軍陣地推進。</p>
他們進攻的速度不算快,但是卻無法阻擋。</p>
日軍的機槍和步槍子彈,落在坦克的裝甲板上,便被直接彈飛出去。只是在裝甲板表面,留下來一連串燦爛的火花。</p>
在那火花的後面,坦克車和裝甲車猙獰的面容,漸漸從黑暗之中顯露出來。</p>
黑長的炮管慢慢移動,對準了日軍,好像是猛獸張開血盆大口,露出自己雪白的獠牙。</p>
“轟!!”</p>
炮彈發射的瞬間,轟鳴聲在曠野之上回蕩着。</p>
上百發炮彈,配合着火箭巢,迫擊炮等武器,同時對日軍的正面陣地,進行猛烈的轟擊。</p>
日軍擡起頭來,便能夠看到曳光彈在夜空之上,留下來的殘忍軌跡。</p>
“轟轟!!”</p>
巨響聲傳來,日軍的陣地,再次被火海所籠罩。</p>
爆炸聲到處此起彼伏,許多日軍士兵,哪怕是隱藏在了壕溝深處,卻還是被突然落在身邊的炮彈,直接炸飛到了天空之上。</p>
而在兇猛的轟炸剛剛結束之後,日軍的士兵們,剛剛反應過來,想要重新進入戰鬥位置,抵擋敵人的攻擊。便發現那些坦克車和裝甲車,距離他們已經不足百米。</p>
“轟轟!!”</p>
在坦克車和裝甲車火炮和機槍火力交織之下,日軍的防禦陣地,被壓制的喘不過氣來。</p>
此時日軍在陣地上的平射炮,許多都是剛剛發射幾炮,就被坦克炮鎖定。</p>
“轟轟!!”</p>
在巨響聲之中,日軍的這些平射炮陣地,便只剩下了被炮彈炸燬的火炮,還有被炸碎了的日軍屍體。</p>
織田信川親眼看到,一處平射炮陣地,在一發炮彈直射過來後,炮手只剩下了半個身子,剩下的部位則都被炸的零碎。</p>
他強忍着嘔吐的衝動,繼續指揮着手下的士兵們,抵擋着四軍裝甲部隊的進攻。</p>
可是這種抵抗,在四軍潮水一般的攻勢之下,便好像是即將被沖垮的防波堤。</p>
“噠噠噠!!”</p>
重機槍的咆哮之下,這些坦克車和裝甲車上面的重機槍,組成的火力網絡,同樣成爲了陣地上日軍的噩夢。</p>
他們已經無法在如此密集的火力下,探頭進行射擊了。</p>
按照他們平常訓練的內容,坦克車和裝甲車,雖然說體型龐大,但是卻存在大量視線和火力盲區,而且轉向也極爲不方便。</p>
輕步兵近距離爆破,對於坦克車和裝甲車這些龐然大物來說,實際上非常致命。</p>
只是訓練是一回事,真的要讓這些日軍士兵,抱着必死的信念,扛着炸藥包去近距離爆破,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</p>
日軍的小隊長大吼着,手中拎着兩捆集束手雷,對着壕溝內的日軍士兵大吼道:“你們都是大日本帝國最爲忠誠的武士!我們要爲天皇陛下,獻出我們的生命!!”</p>
這樣喊着,他便跳出壕溝,想要炸掉轟鳴聲中衝來的坦克車和裝甲車。</p>
可是他剛剛跳出去,一串子彈便像是火鞭一樣,狠狠地抽打在了他的身體上。</p>
這個日軍小隊長的身體,幾乎被重機槍大威力的子彈攔腰斬斷,上下半身分別向兩個不同的方向,噗通一聲倒了過去。</p>
他的上半身落入了壕溝之中,落在了那些萬歲衝鋒的日軍士兵面前。</p>
那滿是彈孔的屍體,那被打爛了半塊的頭顱,那從傷口裏面流淌出來的內臟器官,都讓這些日軍士兵一陣反胃。</p>
其中有幾個日軍士兵,甚至直接趴在地上,開始劇烈地嘔吐起來。</p>
“啊!!”</p>
又是一個日軍士兵大吼着,從壕溝裏面跳出來。</p>
但是他的這種行爲,很快便招致了四軍機槍火力的掃射。</p>
這個日軍士兵死狀更是悽慘,幾乎是在眨眼之間,便被機槍打成了血霧。只剩下了大半條腿,摔倒在地上。</p>
壕溝內的日軍士兵,變得更加恐懼了。</p>
那種人類對於死亡的本能畏懼,讓這些日軍不敢再從壕溝裏面探出頭來。</p>
可就在這個時候,一輛被改裝的噴火坦克,便已經將噴槍的槍口,對準了前方日軍的壕溝。</p>
“轟!!!”</p>
火焰噴射而出的瞬間,好像是巨龍的低吼,隨後一條火龍便從噴管中咆哮而出,直接鑽到了前方日軍的壕溝裏面。</p>
這些火焰順着壕溝的走勢,轉眼便蔓延了幾十米的距離。</p>
壕溝中躲藏的日軍士兵,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,渾身上下便都被火焰吞噬,開始瘋狂的哀嚎,慘叫,不斷翻滾着被嚴重燒傷的身體。</p>
可是他們的痛苦,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。</p>
四軍裝甲車和坦克車上面的機槍,還有緊隨其後的四軍步兵們,已經用子彈結束了這些日軍施斌的痛苦,讓他們早日解脫。</p>
隨後這些士兵們,便面無表情地繼續向前。</p>
坦克車的履帶,像是碾壓過柔軟的麪糰,從日軍的屍體上滾滾而過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