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日軍士兵,衝在最前方的,將草蓆和圓木等,都鋪設在淤泥上面,形成了一條條衝鋒用的通道。
因爲有炮火的掩護,這些日軍士兵們,基本不用擔心,對面陣地上會有機槍火力,來對他們進行掃射。
此時,八路軍的陣地上,日軍的炮火猛烈覆蓋,讓他們根本擡不起頭來。
自然也就無法使用機槍和步槍,來對黃河河牀上的那些日軍射擊,阻止此時他們的動作。
那些日軍士兵們,再將手中的木板亦或者是草蓆放下之後,便會立刻返回岸邊,再次取木板和草蓆,以及圓木過來,鋪在他們衝鋒的路線上。
如此反覆數次,黃河河道中間的灘塗區域,便已經被木板鋪平。
而那些日軍士兵們,也都開始踩着這些木板,向對面發動了衝鋒。
不過,因爲害怕炮彈會誤傷己方的士兵,此時日軍的數百門火炮,都停止了對八路軍黃河沿岸陣地的轟擊。
左文從焦土裏面爬出來,拍打着身上焦黑色的土壤。
在土壤之中,他甚至還摸到了一些炮彈的破片,帶着餘溫。
“旅長,小鬼子衝上來了。”
一個士兵大喊道。
“衝上來怎麼了?幹他們啊!!”
左文大喊一聲道,便來到了前方陣地上。
通過壕溝上的沙袋縫隙,他看到了下方河道上的日軍,已經有相當一部分,衝過了淤泥地帶,開始向他們的陣地發動衝鋒,只有不到三百米的距離。
看到這樣一幕,左文怒吼道:“弟兄們,把小鬼子都放近了打。誰他孃的都不要提前暴露自己火力點,尤其是機槍火力點。”
“是!!”
那些士兵們齊聲回答着,便將身體,都縮到了沙袋的後面。
日軍的士兵們,此時已經滿腳淤泥地,衝到了黃河大堤不到二百米的位置。
繼續向前,他們只需要不到一分鐘的時間,就能衝到黃河大堤上面,將那裏佔領。
可是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個黑漆漆的槍口,卻突然從黃河大堤的防禦陣地上,探了出來,將槍口對準了他們。
“開火射擊!!”
旅長左文怒吼一聲,便率先開槍。
在旁邊的士兵們,聽到了這句話,便立刻跟隨着他一起,向下方的日軍開火射擊。
衝鋒在前的日軍士兵們,轉眼便倒在了地上,變成了一具具血淋淋的屍體。
看到了這樣一幕,那些日軍士兵們,立刻就趴倒在了地上,開始舉起來手中的步槍,對着黃河大堤上的八路軍陣地開槍射擊。
與此同時,他們的炮兵偵察兵,也開始鎖定八路軍機槍火力點的位置,而後彙報給後方的迫擊炮部隊,讓他們對着重機槍陣地開始進行遠程火力打擊。
除此之外,他們手持火焰噴射器的士兵,也開始在後方重機槍火力的掩護之下,向前衝鋒,想要使用火焰,將那些黃河大堤上的八路軍士兵活活燒死。
而在他們身後的燃料罐,也會被子彈和金屬碰撞產生的火花引燃,從而導致燃爆,殃及周邊的日軍。
其他的日軍士兵,也都知道,這些火焰噴射器的危險性。所以都下意識地遠離他們。
不過,這並不能阻止日軍的進一步衝鋒。
他們在後方重機槍和迫擊炮火力的掩護之下,仍舊在向前衝鋒。
與此同時,在他們的後方,更多的日軍士兵,已經做好了衝鋒的準備。
只要是第一股進攻的日軍部隊,能夠衝到黃河大堤上,和八路軍展開白刃戰。
第二股日軍的進攻部隊,就會用最快的速度,衝過黃河的河牀,支援到他們前方的部隊。
如果一切順利的話,日軍總司令鶴田川勝夫,有信心在日落之前,將敵人在黃河沿岸的方向全部突破。
而就在這個時候,飛機的呼嘯聲,卻從遠處傳來。
四軍的幾十架轟炸機和戰鬥機,此時已經組成編隊,沿着黃河故道,向這股日軍飛來。
不過,他們要攻擊的目標,並不是那些和黃河河牀上,發動衝鋒的日軍士兵。而是直接攻擊在黃河南岸的日軍部隊。
只要將這支部隊炸的人心惶惶,擾亂他們組織進攻,那麼想要在這個地方,將敵人擊潰,並不算是多麼困難的事情。
鶴田川勝夫看到那些戰機的方向,便立刻大吼道:“所有人,立刻隱蔽,敵軍空襲!!!”
他這邊話音剛剛落下,航空炸彈的呼嘯聲,就已經從他們的頭頂上傳了過來。
鶴田川勝夫從馬上直接跳了下來,便尋找一處散兵坑躲藏了起來。
可是,他不會想到,此時從他們頭頂上落下來的,全部都是凝固汽油彈,而不是航空炸彈。
上百噸凝固汽油彈,被直接傾瀉到了黃河南岸。
凝固汽油彈落地的瞬間,便將這邊的樹林和草地全部引燃。潛藏在其中的日軍,更是無處躲藏。
“轟隆!!轟隆隆!!”
凝固汽油彈落地爆炸的聲音,就像是奔走在天際的悶雷。
升騰而起的硝煙和火焰,更是將四周的一切都吞噬其中。
那爆炸如同是魔鬼,露出猙獰的面容一般。
正在黃河河道上衝鋒的日軍士兵們,看到了身後遭受到了猛烈的轟炸,整個黃河南岸,都籠罩在了一片火海之中,哪裏還有繼續衝鋒的心思。
他們這邊剛剛向前推進了不過一百多米的距離,和八路軍的防禦陣地,還有近百米的距離,便直接向後方撤退了過去。
看到被火焰和爆炸籠罩着的黃河南岸,還有那些在其中掙扎着,悲鳴着的日軍,黃河大堤上的八路軍士兵們,頓時發出歡呼聲來。
他們都站起身來,揮動着雙手,和貼着黃河故道,低空飛過的轟炸機和戰鬥機,打着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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