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抗日之黃沙百戰 >第二千一百七十九章
    只不過,當時我們特高課調查了很長時間,也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。

    可是,我相信我的直覺,我們內部肯定出現了奸細。”

    松原雅子說完,就帶着松原優子,向門外走去。

    看着她們離開的背影,石原右京便對身邊的一個士兵道:“安排人盯住她們,尤其是松原優子小姐,她很可疑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那個士兵說完,就向門外走去。

    哈爾濱城市郊外的一處小村莊裏,犬吠聲在這片被黑暗和寒流籠罩的村莊裏迴盪着,很快又重歸寂靜。

    凌峯將煤油燈點燃,隨後就問道:“都撤走了?”

    在他對面青黑胡茬,身上帶着酒氣的男人道:“都走了,明天一大早,咱們也離開這裏吧。”

    凌峯點點頭,隨後便像是想起一件什麼事情。

    他看向青黑胡茬的暗部隊員道:“對了,我們今天在刺殺的時候,碰到一個看上去很眼熟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眼熟的人?”

    青黑胡茬的暗部成員,眉頭微皺,也將香菸點燃。

    凌峯道:“沒錯,是個女人,而且,應該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聽到這句話,青黑胡茬男人頓時笑出聲來,輕拍桌子道:“沒成想啊,老大你是悶騷型的。

    沒事,身爲男人,我能理解。

    我在街上看到漂亮的女人,也覺得似曾相識。”

    說完,青黑胡茬的男人,就埋頭笑了起來。

    凌峯卻似乎並沒有感受到他語言之間的幽默,仍舊用死板而僵硬的臉龐,盯着自己的這個暗部成員道:“我還是覺得,那個人非常眼熟。

    而且,她當時在那道門的後面,在向我們招手。

    說起來,一個我們並不認識的人,我不應該如此信任她。

    哪怕那是在下意識的時候做出來的判斷。”

    “那個女人反倒是解救了你們?”

    青黑胡茬男人點燃香菸,默默抽了一口,擡頭說道。

    在煤油燈光芒的映照下,在白色煙霧的縈繞下,他硬朗的臉龐上,帶着說不出的滄桑。

    “不能算是解救,我們原本也能安然脫身。

    不行,我得去調查一下,這個女人到底是誰。”

    凌峯說道。

    可是青黑胡茬的男人想了想,卻搖頭道:“不行,現在的哈爾濱,城中已經完全戒嚴。

    他們在城外的兩個旅團,也是直接將城市封鎖住,憲兵隊和特高課的人也都出動。

    整個哈爾濱,現在像沸騰的油鍋一樣。

    現在我們再進去的話,那不是往火坑裏面跳嗎?”

    凌峯也知道,自己這樣做確實欠考慮。

    不過,他還是不打算放棄對那個女人的調查。

    “那就過一段時間再去處理這件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好,天色不早了,好好睡一覺吧。”

    青黑胡茬男人道。

    “睡吧,明天一大早,我們就回長春去。”

    說完,凌峯便將被褥打開,蓋在身上。

    青黑胡茬男人將香菸掐滅,把煤油燈裏面的燈芯吹滅,也拉過來一牀被褥,蓋在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漫漫長夜之中,總有人不曾安眠。

    例如此時正在哈爾濱城中,搜捕凌峯等人的日本憲兵隊隊員,還有被調遣入城的兩個日軍精銳旅團。

    南竹君回到自己住處,她的姐姐松原雅子,已經調動特高課的人,和憲兵隊的人一起,對整個城市進行搜查。

    她端坐在方桌前面,拿起來紙和筆,又開始給夏陽寫信。

    信件的內容,就是今天所發生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我今天去給你寄信,那個送信的小姑娘說,找到了一個商隊,說不定能夠將之前寫給你,未曾寄出去的信件,給送到靈丘縣城去。

    就是不知道,你是否還在靈丘縣城之中。

    若是你還在的話,那些信件,還在靈丘縣城的酒店裏面。

    城中就那一家酒店,你若是還去那裏,打探我的消息,肯定會看到這些信件。

    若是你不在的話,那這些信件,也會靜靜躺在酒店大堂,等待着你的到來。

    就像是我在遠方,等待着你的到來。

    今天晚上,我被姐姐逼着去參加一個誤會,裏面有很多日本軍官。

    其中一個人和我主動攀談,他有些自以爲是,有些傲慢,自以爲很優秀。

    可和你相比,這人卻有些像是井底之蛙,不知天高地厚。

    說不定,在戰場之上,你還會碰到他。

    如果有可能的話,請幫我好好地收拾這個人,他真的很讓人討厭。

    另外,今天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。

    我碰到了你的人,是那些曾經在你身邊呆過的人。

    不過那時候他們行蹤總是很神祕,裏面有一個人,我好像見過他。

    不管怎麼樣,我幫他們指了一條路,這算不算是我幫助到了你呢?

    對了,姐姐今天問我,爲什麼不再唱曲了。

    我沒有回答她,其實我心裏在想,我只想唱給你聽。

    我想要把《牡丹亭》唱給你聽,我想要把《枉凝眉》唱給你,我想要把《桃花扇》唱給你。

    我想要·····我想要把我唱給你。”

    寫到這裏,南竹君面頰羞紅。

    她在心裏吐了吐舌頭,說自己說出這樣的話,也不害臊。

    可是,她轉念一想,自己這些話,都是寫給自己心上人的。

    既然自己心裏全部都是他,既然自己想的也都是他,那說出來又有何妨?

    想到這裏,她將信件摺疊好,放入那精美的信封之中。

    將這信件放好之後,她便放入自己大衣的口袋之中,打算到明天去送到郵局寄出去。

    哈爾濱城中,一處商行的院落裏面,孫琪打着哈欠,披着大衣,手中擎着煤油燈,打開了被敲響的門。

    “怎麼了?”

    孫琪說着,便又是一個哈欠。“大半夜的,睡個覺都不讓人安生,我這正在夢裏和閨女盪鞦韆呢。”

    打開門,他就看到自己的活計阿福。

    阿福道:“哎呀,掌櫃的,憲兵隊的人來了,他們說是要檢查咱們商行,說是要搜查間諜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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