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郭,也是好久不見啊。”
夏陽走上去說道。
郭茹瑰哈哈大笑道:“是啊,當初山西一別,我還以爲見不到你了呢。
沒想到啊,你小子命夠大,不僅僅好好地活了下來,還從山西殺出來,收復了整個華北。
實在是,後生可畏啊。”
“行啦行啦,您可別給我戴高帽子了,我是真的擔待不起啊。
你這一次,是代表委座來的?”
夏陽用試探性的語氣問道。
郭茹瑰不動聲色的點頭道:“沒錯,正是奉了委座之名,來你們四軍觀摩一下。
看看這個裝甲師到底如何,委座說了,要是不錯的話,那他就想辦法,多想美國佬要一些武器裝備,在中央軍也弄幾個裝甲師。
到時候,咱們再和小鬼子打仗的時候,就再也不會因爲武器裝備比不上小鬼子而苦惱了。”
“好,那可真是太好了,演習的事情,我們已經安排妥當了。
就在明天上午,大家乘車去往北平城外,便能看到咱們的裝甲雄師,在平原之上縱橫馳騁的雄姿了。
到時候,隨行的記者們多多拍照,把這些照片,展示給八路軍,也展示給日本鬼子,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。”
夏陽說着,眼神之中帶着難以言喻的自信。
其他的幾個國軍軍官,此時也都奉承地附和着夏陽所說的話。
他們可不像是張靈甫那樣,驕傲自大,狂妄無忌。
恰恰相反,來到這裏觀摩的絕大多數軍官,都深諳爲官之道。
正是因爲如此,他們更是清楚地知道,夏陽此人,將來前途不可限量。
甚至毫不誇張地說,現在的夏陽,其力量已經超過了國黨內部任何一支單獨的力量了。
所以,他們和夏陽維持一個良好的關係,絕對是有益無害,
雙方在一樓的大廳裏面,又高談闊論了一番,夏陽看了看一樓上的鐘表,便說道:“好啦,時候也差不多了。各位舟車勞頓,來到這裏,想必已經是飢腸轆轆了。
這算是整個北平城最好的酒樓了,除了紫禁城裏面的御膳房,就找不到比這更好的。
大家入席吧。”
說着,他便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。
雖然來到這裏的大多都是中將或者是少將軍銜,但是真的要論資排輩的話,夏陽反倒是應該做到後面一些的位置。
可是,上首的位置,除了夏陽,誰去做似乎都不太合適。
因爲來到這裏的將領,真要算起來功績,甚至是麾下部隊的戰鬥力,恐怕加起來都比不上夏陽和他的四軍。
所以,衆人便都沒有坐在上首的位置。
而夏陽也是直接坐在了張自忠將軍,以及郭茹瑰將軍的身邊,並沒有選擇坐在上首。
對於夏陽來說,坐在哪裏都無所謂。
不過,他現在只是更想和張自忠張將軍,以及郭茹瑰將軍坐在一起而已。
等到所有人都入席了,夏陽這才站起身來,端起酒杯道:“歡迎大家來到我們四軍觀摩考察,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,我們互相交流。
到時候,大家開一個交流會,好好地探討一下,如何讓軍隊變得更加強大,同時如何來驅逐日寇,這杯酒,我幹了。”
他說完,便將那杯酒全部喝光。
衆人看到,也都紛紛起身,端起來手中的酒杯,一飲而盡。
不過,在席間,倒是有一個人沒有端起酒杯來。
這人不是別人,正是張靈甫。
他似乎是沒有聽到夏陽所說的那些話,只是坐在那裏,自斟自飲。
大家看向他的目光,都有些奇怪。
不過,因爲並不認識,再加上夏陽也沒有說什麼。
他們也就不好說什麼。
更何況,也有人認識張靈甫,知道他的家世不凡,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人。
夏陽往那邊瞥了一眼,心想這不是那個和自己交流的年輕軍官嗎?
他倒是也不生氣,只不過大家都做着同樣的一件事情,張靈甫的特立獨行,倒是吸引了夏陽的注意。
於是,他就問旁邊的郭茹瑰道:“老郭,那個張長官叫什麼名字啊?”
郭茹瑰聽到這話,就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張靈甫,然後壓低聲音道:“他啊,叫張靈甫,心高氣傲的很,和委座有些親戚關係,別得罪他就行。”
夏陽聽到這個名字,頓時有些驚詫,不過,他也只是無聲地笑了笑。
旁邊的張將軍道:“這人也不能說是一無是處,還是有些本事的。
我曾經去過他的部隊,兵員的精氣神都很不錯,至少比絕大多數得國軍部隊,要來得更好。”
這是自然,畢竟這人以後可是要統御國軍王牌74師的。
夏陽在心中想着,不過卻沒有說出來。
張靈甫這人打仗確確實實有些本事,後來他指揮的國軍74師,也被稱之爲“御林軍”
雖然說,後來在孟良崮遭遇了滑鐵盧,兵敗身亡。
不過,這人的軍事水平,還是有一些的。
想到這裏,夏陽便道:“這麼說的話,他還是很有潛力的嘛。
將來說不定也是能獨當一年的大將啊。”
夏陽倒是不吝嗇自己的讚美。
聽到這話,郭茹瑰便低聲道:“要我說啊,還是夏兄你人性格好啊。
你知道在來的路上,他怎麼說你嗎?”
“哦?怎麼說我啊?”
夏陽問道。
郭茹瑰看了張靈甫一眼,而後便道:“他說你啊,有些言過其實了。”
“哈哈哈,這些話,他當着我的面也說過。”
夏陽非常豁達地說道。
“什麼,當着你的面說?”
郭茹瑰非常意外地說道,“這·····”
夏陽解釋道:“不過啊,當時他並不知道,坐在對面的就是我。
我當時在不停地說自己的缺點,他聽我說的太狠,是在有些看不下去了。
甚至還袒護了我,只不過啊,他在後來知道,我就是夏陽之後,那表情實在是有些精彩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