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這個時候,日軍大本營方面,覺得這是一個機會。
古德里安號稱“閃電凶神”是“閃電戰之父”同時也是裝甲集羣戰術的開創者和發揚光大的人。
這樣優秀的軍事將領,如果能夠用來對付夏陽和他的裝甲部隊,那必然會發揮十分重要的作用。
古德里安擅長使用裝甲戰術,而這正是夏陽擅長的。
若是古德里安這個裝甲集羣戰術的祖師爺,來對付夏陽這個後輩,說不定會有另外一個結果。
古德里安臉部線條堅硬,像是到皮膚看出來的一般,在高聳的鼻樑之下,是一雙水藍色的眼睛。
他的眼角和額頭,都有不少皺紋,鬢角也有了些許的白髮。
過去的一年時間,他過的並不如意。
從當初的意氣風發,橡樹葉騎士十字勳章的獲得者,再到後來失去元首的信任,賦閒在家。
這一切的一切,間隔不過就是數年時間。
從車上下來之後,他環顧了一下關東軍的總部大院,下意識地將目光落到角落處停泊的兩輛坦克車上。
看到這兩輛坦克車,他沒有微微皺起,心想這個世界上,竟然還會有這麼袖珍的坦克車嗎?
這種坦克車,如何在戰場上作戰呢?
不,此時古德里安甚至懷疑,人應該怎麼才能進入這一輛坦克車之中。
在他思索的時候,一聲招呼從前方傳來。
古德里安的目光,這才從坦克車上轉移開,最終落到了門口等待着他的香津美治郎等人身上。
“古德里安先生,歡迎您的到來。”
香津美治郎用自己剛剛學到的幾句德語,向古德里安打着招呼。
古德里安眯起眼睛,臉上的表情依舊僵硬無比。
他走上前去,卻是行了一個納粹的軍禮。
古德里安突然向前伸出的右手,讓香津美治郎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,隨後才意識到這是他們的軍禮。
兩個人握手之後,香津美治郎便通過翻譯,和古德里安進行交流。
“香津美治郎將軍,我在來的飛機上,已經查看了你的相關資料。
你是關東軍的最高指揮官,在以後的一段時間裏,我將會盡力協助你來對抗敵人的裝甲部隊。
希望在進行軍事行動的時候,你能夠多聽聽我的建議。”
雖然名義上是來協助香津美治郎,但是古德里安卻並沒有將這個關東軍總司令放在眼裏。
甚至在言語之間,他用的也是“你能夠多聽聽我的建議”聽着像是在提建議,實際上卻更像是在下命令。
香津美治郎眉頭微皺,又很快舒展開,對於古德里安此時的態度,他似乎早有預料。
在古德里安來到這裏之前,他已經讓情報科的人,準備此人的相關資料。
對古德里安的性格描述之中,有這麼一段話。
“此人是軍事天才,戰爭狂人,如果你能夠在他的面前,提出來關於戰爭獨到的見解,他會將你引爲知己,和你親切交談。
簡單來說,此人非常自負,甚至連元首的命令,他都敢去公開批評。
在敦刻爾克大撤退之前,古德里安的裝甲部隊在地面瘋狂推進,原本有希望將被困在海灘上的敵人全部殲滅。
但是,當時元首卻下達了一個命令,讓他的裝甲部隊停止推進,轉而讓空軍部隊,開始對英法聯軍進行轟炸。
就是因爲這樣一道命令,英法聯軍纔有了後來的敦刻爾克大撤退。
而這一道命令,是元首親自下達的。
也正是因爲如此,他對這一道命令頗有微詞,曾經在不止一次公開批評。”
簡單來說,如果你沒有和他匹配的地位和實力,此人就不會將你放在眼中,可以說是自負到了極點。
所以,香津美治郎對他的態度,並沒有表達太多的不滿。
“那真是太感謝了,古德里安先生,希望以後我們合作愉快。”
香津美治郎臉上帶着微笑道。
在他旁邊的參謀長左近志也,臉上卻帶着些許的憤怒。
只是,看到香津美治郎仍舊是笑臉相迎,他也不好多說什麼。
古德里安上前一步,站到距離香津美治郎不到半米的位置,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這個日本關東軍總司令。
半晌,他嘴角才微微上揚道:“合作愉快!”
香津美治郎深吸一口氣,繃住身體,努力露出一個笑意來。
古德里安沒有再去看他,轉過身去,就徑直向日本關東軍總部走去。
他揹着雙手,黑色的軍靴踩在大理石地板上,發出來嘎達嘎達的聲音,就像是機槍的槍栓上膛。
一邊走,古德里安一邊說道:“立刻給我準備一份德語標註的地圖,我需要儘快掌握這裏的地形。
同時將夏陽這個人所有的資料拿過來,使用德語進行標註,我今天晚上需要儘快瞭解這個對手。
還有敵人的軍事編制,裝備情況,以及每一個師級指揮官的相關資料。”
說話之間,他已經走到了關東軍總部的大廳。
此時,他突然停下來,轉過身去,一雙藍色的眼睛,看着香津美治郎一行人,就像是一輛即將開炮的虎式坦克。
他薄薄的嘴脣微動,用和緩的聲音道:“如果有可能的話,我希望在三天之後,開始對貴軍的部隊進行視察工作。”
聽到他的這些話,左近志也上前一步,正要說話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香津美治郎卻在後面一把拉住他。
“好的,古德里安先生,我們會盡快安排的,如果您感到疲憊的話,我會讓人給您安排休息的房間。”
香津美治郎臉上依舊帶着笑意。
“不必,我在飛機上已經睡了太多的時間。現在我剩下的所有精力和時間,都要研究如何擊敗讓你們頭疼不已的夏陽。”
說到這裏,他就繼續向前走去。
軍靴鞋底嘎達嘎達的聲音,走在大理石地板上,就像是坦克的履帶交錯碰撞時發出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