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等到十分鐘左右,趙志敏在對講機裏面說道:“小鬼子成串串了,開幹吧。”
段鵬聽到了,帶着手下的士兵們,便開始向懸崖邊發動衝鋒。
原本正在持槍警戒的幾個日軍士兵,頓時大喫一驚。
可此時在懸崖邊上的日軍士兵,只有那麼幾個人。他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,就被段鵬他們的密集火力掃射倒在地上,變成了地上的屍體。
其中一個日軍士兵,更是直接從懸崖上摔了下去,連帶着將繩索上面的幾個日軍,也砸了下去。
在繩索上面攀爬着的日軍,看到這一幕,頓時大驚。
“快下去,往下走!!!”
日軍的士兵們高喊着。
但是,現在他們都在懸崖上吊着,想要下去,只能一點點地往下挪動。
可段鵬他們已經跑了過來,並且拿出來了背後的大刀。
“弟兄們,把繩索都砍斷。”
段鵬大喊一聲道。
隨後,便手中的大刀,便將其中一根繩索砍斷。
原本在那根繩索上面懸吊着的日軍,頓時便跟隨着繩索的斬斷,嘩啦啦地摔落到懸崖下方。
在繩子低端的日軍士兵,從繩索上面摔下來的時候,倒是沒有受到太多的傷害,可是在他們的頭頂上,那些從高處摔落的日軍,卻如同一塊塊巨石,砸到他們的身體上。
日軍的士兵們慘叫着,哀嚎着,有的人被摔斷了手腳,有的則是被自己掉落下來的戰友,砸成了肉餅。
還有的人直接摔在地上,變成了一攤血糊糊的物體。
在不遠處看着他們攀爬懸崖的讓上次一郎,還有龜田次郎兩人,看到了這樣一幕,頓時楞在原地。
他們都下意識地擡起頭來,看向懸崖的最頂端。
此時,一團團黑乎乎的物體,從高處向他們飛落下來。
之前日軍迫擊炮部隊的士兵們,對這些東西一定不會感到陌生。
因爲他們便遭受過這些集束手雷的轟炸,並且付出了非常慘重的代價。
“注意隱蔽!!敵軍的手榴彈!!”
日軍的指揮官和士兵們都大喊着,可懸崖下方聚集的日軍不少,想要分散開隱蔽,哪裏是短時間能做到的事情。
伴隨着一聲聲巨響傳來,這些日軍便被在空中爆炸的集束手雷,巨大無比的衝擊力,還有飛射的彈片殺傷。
一時間,靠近懸崖一側的地面上,到處都能看到日軍的屍體。
他們有的堆疊在地上,已經變成焦糊的屍體,有的還在哀嚎着,掙扎着,想要從這樣一片地獄之中脫離。
段鵬他們不會手下留情,對着日軍投擲手榴彈的速度,非但沒有任何減慢,反倒是越來越快,越來越嫺熟。
日軍在這個時候,只能不停地向後退卻,一直到他們離開手榴彈轟炸的範圍。
“壓制他們!!擲彈筒,迫擊炮!!壓制住他們!!”
日軍的指揮官大喊着,歇斯底里一般。
日軍後方的迫擊炮和擲彈筒,也在這個時候,開始對着上方進行轟炸。
等到日軍的轟炸結束之後,他們纔再次摸索過去。
不過,這一次,日軍不敢再在這裏攀爬懸崖了。
至少,這一次他們付出了上百人傷亡的代價,如果在進行一次嘗試的話,可能傷亡也會更加慘重。
段鵬在對講機裏面,彙報了他們的戰況。
而在戰場的正面,八路軍針對日軍進攻部隊的阻擊,也逐漸進入了尾聲。
日軍進攻的人數雖然不少,火力也非常兇猛。
可他們所處的地形實在是太過劣勢,想要衝到八路軍的陣地上,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更何況,八路軍他們在接受了四軍空投過來的物資之後,可謂是鳥槍換炮,在對日軍的阻擊火力方面,也變得更阿加強悍。
日軍看到這樣一幕,便開始向後方暫時撤退。
他們的進攻,以失敗告終,不管是在正面的猛攻,還是在側面的迂迴行動。
而在撤退的途中,這些日軍又丟下來了一地屍體。
他們已經丟下來太多的屍體,如今新的屍體,掩蓋着舊的屍體,亦或者是和舊的屍體並排在一起。
讓上次一郎和龜田次郎兩人,都帶着些許的心痛,苦澀,無奈,絕望,看着前方撤退下來的日軍部隊。
那些日軍的模樣都非常狼狽,眼神之中更是寫滿疲憊。
彷彿隨時隨地,都要倒在地上,然後變成和他們死去戰友一樣的屍體,無人收斂。
“敵人的阻擊火力太過於兇猛了,我軍也無法搶佔任何有利的地形,只能被敵人一直壓制在下方,根本無法對敵人的陣地構成什麼威脅。”
撤回來的日軍聯隊長此時說道。
讓上次一郎也沒有去責怪他,因爲他看到了方纔前方的戰鬥過程。
他們手下的還士兵們,並不是沒有全力作戰,也不是沒有付出巨大的傷亡。
可就算是如此,他們在突進到距離八路軍陣地還有幾十米的時候,便再也無法突進了。
那些鐵絲網,那些地雷陣,那些一挺挺加起來的重機槍,那些一支支對準他們的步槍,都成爲了這些日軍士兵們的噩夢。
他們的生命,被這些東西迅速地收割着,剝奪着,粉碎着。
看到這樣一幕,兩人即便是久經戰陣,此時也是感受到了徹骨的心痛。
“如果我們沒有將那些重炮丟下就好了,那些重炮可以很好地壓制敵人在陣地上的火力,也能夠輕鬆地摧毀掉他們佈置在山頂上的防禦工事。”
龜田次郎此時說着,語氣之中帶着難以言明的惋惜。
在旁邊的讓上次一郎搖頭道:“不可能的,如果我們帶上那些重炮的話,可能連這裏都無法趕到,早就在之前遭受阻擊的地方,被敵人聚而殲之了。”
“那我們現在怎麼辦?”
龜田次郎問道、
他已經沒有了好的主意,來解決此時部隊面臨的困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