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陽將這些機槍和花機關,進行了合理的分配。保證每個營都有足夠的火力。
夏陽現在有自信,除了沒有像日軍那樣充足的火炮和轟炸機支援,在正面的火力上,他們四團完全不慫對面裝備精良的日軍。
夜幕漸漸降臨,徐水在傍晚時分已經落入了日軍手中。
在保定城外幾十裏的地方,日軍的小股部隊開始對保定城外圍的防線進行刺探。59軍的特務連已經開始和他們有了小範圍的交火。
夏陽也在這一天,派出了小股的精銳部隊,防止日軍斥候部隊的滲透和偵察。當然,最好是能夠抓住日軍的幾個舌頭,那樣說不定還能從這些俘虜裏面審問出來一些什麼。
但是這種小打小鬧,都只是山雨欲來的前兆罷了。
真正的大戰,即將到來。
此時的南京城之中,達官貴人居住的金陵街上,一個機靈可愛的小姑娘,穿着一身的洋裝,帶着幾個僕人,在莊園的院子裏面,正在捕捉着隱藏在草地裏面的蟋蟀。
一個騎着高槓自行車的郵差,這時候停在了這家莊園的門口,而後高聲問道:“請問戴彩曦小姐,是住在這裏嗎?”
那個正趴在草地上尋找蟋蟀蹤跡的小姑娘,這時候擡起頭來,用那雙靈動的黑亮眼眸看着郵差道:“你找我姐姐做什麼?”
她旁邊的一個女僕也用一口地道的南京話問道:“是啊!你找我家小姐做什麼?”
那郵差看到生的可愛,如同一隻小精靈一樣的戴寒靈,忍不住笑了笑道:“我這裏有一封信,有人託我給戴彩曦小姐送過來,能麻煩你交給她嗎?”
說着,他就揚了揚手裏面的那個信封。
看到這個,戴寒靈馬上就來了精神,她從地上跳起來,拍打了一下身上的草葉,就跑到那個郵差的旁邊,將那封信接了過來。
“謝謝叔叔!”戴寒靈有時候雖然很調皮,但畢竟是大戶人家,家教還是很好的。
那個郵差笑了笑,便吹着口哨,蹬着那輛高槓自行車消失在了傍晚的夕陽中。
將那信封拿在手中,戴寒靈便一邊大叫着姐姐,一邊邁着自己的小短腿,向樓上跑去。
此時房間裏面的戴彩曦,正躺在牀上,懷裏抱着一本厚厚的《四庫全書》
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絲紗白裙,腰間扎着一塊絲綢束腰,將她的玲瓏身材襯托的更加曼妙。這要是法國街頭的那些畫家們看到,一定會激動的提起畫筆來,將這一刻戴彩曦勾勒出來的美麗記錄下來。
不過她的心思顯然並沒有在這本書上,一雙美麗的眼睛幾乎沒有什麼焦點。一對白嫩的小腳,淡粉色的腳趾漫無目的的摩擦着。
“夏陽,他現在在幹什麼呢?是不是在把場上指導那些士兵打槍,還是在自己的房間裏面盯着軍事地圖發呆?”戴彩
曦這樣想着,嘴角竟不自覺的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來。
戴寒靈晃了晃戴彩曦的肩膀,然後將手中的信封在她面前晃了晃道:“姐姐,你幹什麼呢?做白日夢嗎?”
戴彩曦被戴寒靈從對夏陽的想念之中喚醒,有些不滿的嘟了嘟嘴角,然後伸出手指來捏了捏戴寒靈的小鼻子道:“誰讓你亂闖入姐姐的房間的?小屁股是不是又想要捱打了?”
戴寒靈晃了晃手裏面的信封道:“纔不是呢,我是來給姐姐送東西的!外面一個郵差叔叔,說這封信是交給你的。”
聽到這話,戴彩曦目光一閃,猛地將那封信從戴寒靈的手中搶奪過來,而後迫不及待的拆開。
等到她終於看到那封信外面的字跡,一顆懸着的心,總算是落在了地上。
她對戴寒靈說道:“寒靈,你先出去吧!明天姐姐帶着你去南京城買好喫的去。”
這話讓戴寒靈頓時來了精神,她從牀上跳下來歡呼道:“哦哦!姐姐帶寒靈去買好喫的咯!”一邊說着,她一邊蹦蹦跳跳的往樓下跑去,如同是一隻在草地上奔跑的小鹿一般活潑。
看到戴寒靈離開了,戴彩曦急忙將門關上,然後歡呼一聲跳到了牀上,趴在自己的枕頭上,將雙腿翹起來,滿懷歡喜的拆開夏陽寫給她的那封信。
其實信裏的內容很簡單,不過是夏陽告訴了他的近況,同時詢問戴彩曦是否已經到了南京城,近來生活如何。
當然,信的最後,夏陽還是不忘提醒戴彩曦,讓她及時撤離南京城,不要在南京城久留。日本人很快就會打過來。
戴彩曦將那封信反覆的讀了十多遍,一雙眼睛因爲歡喜,而彎成了月牙的形狀。彷彿信上的每一個字眼,都充滿了夏陽對自己的愛意一般。
最後將那封信收起來,戴彩曦在牀上打了幾個滾兒之後,便爬起來給夏陽寫回信。
但是就在這個時候,母親的聲音卻從門外傳了過來。
“彩曦,宋公子過來了,你出來見見吧!”她母親的聲音從門外傳來。
她的秀眉一皺,很不情願的打開門,看着一臉笑意的母親道:“娘,我真的不想要嫁人,您別在這裏折騰了。”
戴彩曦的母親聽了,苦口婆心的勸說道:“彩曦啊!你也老大不小了,你看和你一起長大的那幾個姑娘,哪一個不是已經嫁爲人妻,有的甚至連孩子都有了。你說爲娘能不急嗎?再說了,這宋家公子也是一表人才,長得也是斯文,聽說還留過洋···”
這些話聽在戴彩曦的耳中,當真是繭子都要聽出來了。
她在回到南京城的這幾天裏,基本上就沒有半日清閒過,每天都是忙活着去見這家的公子,見那家的公子。
戴彩曦自然是知道這個宋家公子的,這是四大家族之中宋家的孩子,據說還曾經留過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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