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加軍嘿嘿道:“這還差不多!兄弟我先走一步了!咱們警衛隊可沒有孬種!”
他說完這話,眼珠瞪圓,幾乎要從眼眶裏面爆出來。一聲怒吼從他的喉間發出來,鄧加軍抱着手中的三八大蓋兒,就向前面的一個日軍突刺過去。
小鬼子拼刺刀那叫一個經驗豐富,看到鄧加軍這邊突刺,那個小鬼子一個上挑,便將鄧加軍刺過來的刺刀撥開。
“八嘎!”
一聲怒吼從那小鬼子的口中發出來,他一個突刺,便刺中了鄧加軍的腹部。而後手中的步槍旋轉,連帶着刺刀也在鄧加軍的腹部旋轉起來。
鄧加軍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的力氣,彷彿在一瞬間就被抽空了。甚至連慘叫都發不出來一聲,便癱倒在了地面上。
看到鄧加軍倒在了地上,宋京洲突然有些後悔,剛纔自己就不該把那顆手榴彈扔出去,應該留着和這羣小鬼子同歸於盡。
“龜兒子!!”
他大吼一聲,挺着刺刀便向小鬼子刺去。
不過不等他刺出去,在他身後的日軍,已經用刺刀捅入了他的身體。
“格····格老子嘞!”他嘴角溢出血沫來,再說不出其他的話來,便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。
“進攻二樓!將他們全部殲滅!”這一支日軍中隊的中隊長井上踩過這兩個國軍士兵的屍體,高聲道。
宋雨墨看到日軍進入了教堂之中,立刻將槍口對準了教堂的二樓樓梯口處。
那裏是日軍進入二樓的唯一通道,她只要在那裏拖延住日軍的進攻,就能夠等到夏陽他們援兵的到來。
“團座,快些,我拖不了太久!”宋雨墨在對講機中說道。
“再拖一會兒!”
“手榴彈!”張隊長怒吼着,將最後一顆手榴彈順着樓梯口扔了下去,逼退了日軍的一波進攻。
但是這顆手榴彈能夠起到的作用非常微小,不過是將日軍進攻二樓的時間往後面拖延的十多秒而已。
“板載!”幾個日軍怒吼着,便充當着敢死隊,向二樓衝了過去。
在旋轉樓梯之中,斷斷續續的槍聲傳來,那幾個日軍被直接打死,而後順着地板滾落了下去。其中一個日軍的腦袋,被威力強大的巴雷特子彈整個削掉。
張隊長道:“軍座,別擔心,有人在幫助我們!我們的援兵馬上就會到了。”
馮軍長此時也拿着手槍,對下面企圖衝上來的日軍射擊。在這個時候,已經沒有什麼軍長參謀長的區別了,每一個人都是在爲了最後的生存而拼命戰鬥的戰士。
“是夏陽的人!”馮軍長道,“我沒有看錯他,弟兄們,再支撐一會兒,夏團長馬上就會過來救我們了。”
陳存璞道:“就是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堅持到夏陽到來啊!”
他說的是實話,此時在教堂二樓堅守的士兵,加起來也就是十多個人。而
下面的日軍少說也有一百,十比一的人數比例,他們就算是憑藉着地形優勢,也無法支撐太長的時間。
“各位,我·····我說不定能幫你們一下!”這個聲音不是別人,正是這間教堂裏面的神父。
他之前曾經幫助過宋雨墨,不過此時他還是那副怯懦的樣子。不過他雖然怯懦,但是那雙眼睛裏面,卻也有着不易察覺的熾熱光芒。
其實他大可以選擇袖手旁觀,日軍佔領了這裏之後,他還是會做他的神父。而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。
“怎麼幫?”陳存璞問道。
神父指了指上面的鐘樓道:“鐘樓上面,有一道鐵門,很結實。你們要是進了鐘樓,說不定還能再拖一會兒。”
這樣說着,他就掏出來鐘樓的鑰匙,雙手捧着遞到了馮軍長的眼前。
而就在這個時候,一聲慘叫傳來,又有一名士兵,被探頭射擊的日軍擊中,直接從樓梯上滾落了下去。
“走!往上走!”馮軍長果斷下令道。
隨後神父便領着他們,向鐘樓跑去。
張隊長帶着剩下的士兵們說道:“軍座,你們上去,我帶着弟兄們在這裏再拖延一些時間。”
這樣說着,他就用步槍將一個試圖衝上來的小鬼子幹掉。
很顯然,這羣小鬼子是打算抓活的。畢竟一個軍長如果被他們俘虜了,刊登在報紙上,對國軍的士氣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。
鐘樓的鐵門被關閉上,將二樓和鐘樓完全隔離開。那道鐵門被神父換了新鎖,倒是非常的結實。日軍一時半會兒也進不來。
但是這樣做,無異於將張隊長他們生存的機會給抹殺掉了。
“軍座,你們活着就好,我這輩子幹不了什麼大事情,護着你周全,就是我這輩子做過最爺們兒的事情了。”張隊長將鐵門關閉上,對鐘樓上的馮軍長和陳參謀長說道。
馮軍長一雙眼睛閃爍着,看着張隊長,而後敬了一個無比莊嚴的軍禮。
張隊長和那幾個選擇留守在二樓的士兵們,齊刷刷的回禮。
而這個時候,小鬼子上樓的聲音再一次傳來。
“弟兄們,攔住他們!”張隊長低吼一聲,便開始帶着剩下的士兵,對那些試圖衝上來的日軍射擊着。
從樓梯的窗戶看過去,宋雨墨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衝上去的日軍。
她手中的狙擊槍連續進行着射擊,但凡日軍出現在窗戶裏面,她便會立刻扣動扳機。
那些日軍意識到在很遠的地方,一直有一個神槍手在狙擊他們。但是他們並沒有因爲這樣就停止進攻,他們也發現了,那個神槍手應該只有一個人,無法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威脅。
“頂住!弟兄們!”張隊長從口中發出嘶吼的聲音,手中的三八大蓋兒,噴射出來憤怒的火焰。
日軍的進攻沒有停止,他們通過張隊長他們的射擊死角,利用他們射擊的間隙,對樓上堅守的國軍士兵進行射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