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那個時候,趙晨那個傢伙,再去讓那些富商去參加展覽會。事情就會好辦很多了。”
何長興想了想,這才明白其中道理。
他其實也有一定的經商經驗,畢竟之前在滿城的時候,他就幹過類似的活兒。但是夏陽這種炒作和“飢餓營銷”的理念,卻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一下就能夠想到的。
“高啊!團座,你這招,真是太高了!”何長興豎起來大拇指道。
夏陽擺手道:“先不要着急拍我的馬屁了,等真的賺到錢了再說。”
他們兩人正這樣說着,卻突然看到一個女子,迎面向他們兩人走來。
“二位,這麼晚了,還在外面亂走啊?”
夏陽和何長興兩人,同時擡起頭看向那個女子。
那女子穿着一身白色的旗袍,手中卻拿着一把南部十四手槍,用手槍指着夏陽和何長興。
而在他的身後,則是十多個手持長槍的日本士兵。
夏陽舉起雙手來,藉着有些昏暗的燈光,這才發現。這個女子不是別人,正是進入紅花苑之前,在樓上見到的那個女子。
“我們剛從那邊出來,要回酒店睡覺。”夏陽高舉雙手道。他此時所說的,是流利的日語。
那女子倒是有些意外,上下打量了夏陽一眼,然後道:“我見過你,在那座樓上。”
“沒錯,我可是良民!要是影響到你們抓捕革命黨了,那真是十分抱歉。”夏陽道。
女子淡淡的看了夏陽一眼,而後道:“你的日語從哪裏學過來的?有點京都的口音。”
聽到這話,夏陽的神經立刻就繃緊了起來。
因爲這個女子所說這話,是在對他進行着試探。
他日語之前就會,但是日語的口音,卻是從上杉屠那裏學來的。而上杉屠是大阪人,這個女子顯然也聽出來夏陽的口音是大阪的口音,若夏陽順着她的話說。
這個女子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給自己一槍。
他能夠感受到那個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,只要自己說錯一句話,他和何長興都要死在這裏。
儘管他有自信,能夠在這個女子扣動扳機之前,將她劫持。但是那沒有用處,整個靈丘縣城裏面都是日軍士兵,他就是再厲害,也要被亂槍打死。
“您可能聽錯了,我這是跟着一個大阪的朋友學習的日文,如果真的有口音的話,也應該是大阪口音吧!”夏陽道。
聽到夏陽說出來這話,那女子放在扳機上的手指,稍微放鬆了一些。
夏陽也是不住的往下吞嚥唾液,他可是知道的,這南部十四手槍性能不可靠。這女子的手指頭要是稍微哆嗦一下,扣動了扳機,那他可真的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,長使英雄淚滿襟了。
“你在日本留過學?”那女子問道。
夏陽搖頭道:“不,我在英國留學的時候,有一個來自日本的室友。我教他中文,他教我日文。”
她說完這話,便帶着身後的士兵,向那邊的紅花苑走去。
在她經過夏陽身邊的瞬間,夏陽瞟了她一眼。在那個女子的耳垂後面,他看到了一個紅色褐色的胎記。
“剛纔真危險啊!”何長興感嘆道。
夏陽看着那女子,走進了紅花苑之中。而那些日本兵,也跟着走了進去。
“那個女的,很危險啊!”夏陽道,“你明天調查一下,看看那個女人,到底是什麼來路!”
何長興道:“好說,這麼一個女軍官,應該很引人注目的。趙晨肯定知道,我到時候問問她是怎麼回事。”
此時紅花苑之中,老鴇看到那個女子,匆匆忙忙的迎上去道:“松原少佐,您又回來了啊!”
“我要的那兩個女孩子呢?”被稱作是松原少佐的女子,將手中的南部十四手槍收起來,淡淡的說道。
讓人驚訝的是,她的中文標準的簡直不像話。完完全全就是北京那邊兒的腔,就是她說自己是北京來的富家千金,都不會有人懷疑。
那老鴇道:“您放心吧!松原少佐,那兩個女孩兒都給您留着呢!都是處子!您就放心吧!”
“走吧!你們在這裏站崗,不要在這裏鬧事!”松原少佐對身後的那些日軍士兵說着,便向二樓的房間走去。
將房間門推開,裏面是一對雙胞胎。這一對雙胞胎都是年方十八,長得白白嫩嫩,原本是一戶富貴人家的丫鬟。因爲這一戶商賈破產,最終被賣到了這紅花苑。
原本老鴇想着賣給哪個商人,給當小妾,絕對能夠賣個好價錢。
可是她沒有想到,這半路突然殺出來一個松原優子。
這個松原優子,是一個女人,一個日本女人,一個軍銜是少佐的日本女人,還是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日本女人。
她身上的名媛氣質,還有舉手投足之間的雍容和優雅,讓見過大場面的老鴇,也是暗暗讚歎。
這要是在他們紅花苑,松原優子絕對能夠成爲當之無愧的花魁!豔壓羣芳!
這松原優子作爲一個漂亮的女人,竟然也喜歡漂亮的女人。簡單來說,這人是個同性戀,百合!
所以,她和很多男人一樣,喜歡青樓。男人找女人,她也是找女人。
老鴇小心翼翼的將房門打開,心說自己幹這一行這麼多年,這女人逛青樓還真是第一次見。
不過她倒是挺喜歡這客人,因爲其他的日本人來這裏,從來都不會掏錢。但是這個松原優子卻是出手闊綽,從來沒有少給過誰錢。
回酒店的路上,何長興和夏陽兩人,都非常的小心。生怕有人在後面跟蹤他們。
但是現在看來,那個日本女人和她手下的士兵,並沒有跟過來。
進入了酒店之後,兩人便睡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