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這無妨啊,正好能和團座和何營長拉進一下關係。
畢竟一起嫖過娼,和一起扛過槍都是非常深厚的革命友誼啊!
沒一會兒,老鴇就領着一羣姑娘到了夏陽的房間裏面。
孫琪道:“少爺,何掌櫃的,你們先選,我再選。”說着,他便諂媚的笑了笑,顯然對於這些規矩都明白。
在這種場合,選女的陪,也是講究規矩的。
一般來說,要讓身份比你高的先選。如果身份是同級別的,就讓做客來的先選。
然後纔是身份低一些的再去選,如果人家跟你客氣了,你可別當真,上去選個最好看的就走了。
夏陽和何長興兩人輕車熟路,直接選了上一次的兩個姑娘。那兩個姑娘倒也是樂得被他們選,畢竟她們每天干得都是這皮肉生意,到了夏陽這裏偏偏是學習唱歌的,倒是輕鬆自在,權當是大姨媽來了,給自己放個假。
看到夏陽和何長興都選完了,孫琪嘿嘿的笑了笑道:“那·····我也不客氣了。”
說完,他就笑眯眯的走了過去,然後找了一個模樣周正,身材妖嬈的女子來。
老鴇笑了笑,而後就帶着剩下的姑娘走下去了。
將房門關上,孫琪清了清喉嚨問道:“這個·····怎麼來啊?我這第一次這麼多人一起,還不是很懂啊。”
說着,他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結果夏陽笑了笑,然後道:“馬上你就知道怎麼來了。”
而後他便走到了那兩個之前陪他們的女子面前,輕笑道:“二位姑娘,真是有緣啊!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相見了,老規矩,你們知道怎麼做了吧!”
其中一個姑娘看了一眼被孫琪選中的女子,問夏陽道:“那她怎麼辦啊?”
夏陽想了想道:“這個簡單啊,上一次我教給你們的歌,你們不是學會了嗎?你們兩個教她吧!我下次過來了,要檢查啊!”
那姑娘應了一聲,便向孫琪選中的女子走過去。
“來,我教你唱《精忠報國》這第一句啊,就是狼煙起江山北望!”那女子頗爲認真的唱道。
隨後房間裏面,就傳來了婉轉的歌聲來。
孫琪一臉懵逼的看着眼前這一幕,心說自己這是來逛青樓來了,還是到戲園子裏面聽戲來了。
“何掌櫃,你說少爺怎麼能這樣呢····”孫琪說着,就看向何長興。
結果何長興早就已經躺在了牀上,開始呼呼大睡起來。顯然他已經清楚了大致的程序是什麼。
女人?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女人陪的,只有進了房間就開始睡大覺才能勉強維持得了生活的樣子。這裏的姑娘們各個都是人才呦,唱《精忠報國》唱的又好聽,何長興超喜歡在裏面睡覺的。
安排好了那幾個女的,夏陽也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,直接躺在牀上,然後招呼楞在原地的孫琪道:“孫琪
,來,睡覺了。”
“怎麼,你還打算陪着那幾個女的唱歌啊!”夏陽說着,倒頭便睡。
孫琪看着這幅怪誕無比的景象,一時間也是哭笑不得。心說團座不愧是團座,到了這青樓之中,竟然讓這陪睡的人唱歌,而自己卻睡大覺。
沒辦法,他也只能爬到牀上,開始呼呼大睡起來。
第二天早上,夏陽他們便返回了入住的酒店。
孫琪一臉鬱悶,但是也沒有辦法。在路上夏陽告訴了他基本的原則,不能在這裏拈花惹草,尋花問柳,要是被夏陽發現了,就告訴孫琪的老婆。
孫琪自問天不怕地不怕,但是他怕老婆。基本上什麼事情,都順着他老婆。這要是讓他老婆知道了,自己在外面逍遙快活,那回到了蒙元古城之後,他的日子就沒法過了。
什麼跪搓衣板之類的,都是小事兒。說不得還得被自家媳婦兒關在屋子裏暴打一頓,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種。
孫琪這下子徹底老實了,再也不敢琢磨這些事情了,同時在心裏不停的告誡自己,自己就是柳下惠,自己就是柳下惠。
他們剛剛進入酒店,就看到大堂經理向他們迎面走來。
“何少爺,剛纔有一位小姐,讓我給您捎一個口信。”大堂經理道。
“少爺,這還有姑娘認識您呢?”孫琪湊過來問道。
何長興嘿嘿的笑了笑道:“孫琪,你別說,咱們家少爺認識的姑娘,還真不少呢!”
夏陽一腳將他們二人踹走,然後問那個大堂經理道:“那個姑娘說的什麼啊?”
“南竹君先生,說讓您去劉家大戲園兒聽她唱戲去,就在今天晚上。”大堂經理道。“您可真是好福氣啊,這南竹君先生,從來沒有單獨給誰唱過曲子,何少爺您不是凡人啊!”
夏陽笑了笑,然後便道:“好,麻煩你了。”
說完,他便返回了自己居住的房間。
面對南竹君的邀請,夏陽其實有兩個考慮。
一方面,也是最主要的考慮,這是增進自己和南竹君關係的機會,同時也是自己能否進入憲兵隊內部的一個契機。
因爲南竹君就在憲兵隊裏面,如果自己能夠利用好和南竹君的關係,光明正大的進入憲兵隊裏面,將竊聽器一類的東西,安裝到一些重要的地方,能夠獲取的情報將會非常多。
而另外一個方面嘛!就是南竹君長得確實好看啊,而且性子也柔順乖巧,唱歌又特別好聽,這麼多優點的女孩兒,就算是不發生什麼,交個朋友總是沒錯的吧。
夏陽這樣想着,便從自己的皮箱裏面,拿了隨身聽,尋思着贈送給南竹君當做禮物倒也不錯。
當然啦,這個隨身聽裏面還被安裝了竊聽器,因爲松原優子和南竹君是姐妹。而松原優子又是日本特高課的高級軍官,隨便透露出來一些信息,說不定都可以派上用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