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陽作爲殿後的部隊,和胡三他們的隊伍保持着一定的距離。這樣可以相互掩護,同時最大程度的保證不會被小鬼子一鍋端。
胡三他們穿越過防區之後,夏陽也帶着殿後的部隊,馬不停蹄的向前狂奔。
但是他們剛剛向前翻過一座山峯,蔡河遠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對講機裏面。
“團座,有一隊小鬼子從我們的側翼過來了,應該是過來換防的。”蔡河遠道。
夏陽一聽,立刻向蔡河遠的位置看過去。此時蔡河遠正趴在雪地上,對側翼的情況進行偵查。
“是哪一支部隊?”夏陽問道,“櫻井一郎的,還是坂西一良的,或者是太宰小次郎的部隊。”
蔡河遠道:“是從坂西一良駐防的方向過來的,應該是第五十九聯隊的。團座,我們是打,還是跑。”
夏陽道:“跑可不好跑,他們距離我們太近了,我們這邊兒一跑,他們馬上追着我們的屁股打。”
蔡河遠道:“那就打!”
說完,夏陽便從對講機裏面聽到了步槍上膛的聲音。
但是夏陽思索了一番,直接對正在前進的殿後部隊道:“弟兄們,跟我來!”
說着,他們便開始向側翼的山峯上爬去。
在山峯上往下看,夏陽果然看到了日軍正在向這邊靠攏的部隊。
這一支日軍的人數只有一百多人,但是裝備卻相當精良,夏陽甚至看到了一挺92式重機槍和兩門迫擊炮。
他們的隊形齊整,即便是在堆滿了積雪的雪地上,仍舊能隱約聽到他們鏗鏘有力的步伐。不得不說,即便是在滿城遭受了很嚴重的戰鬥損耗,坂西一良的第五十九聯隊,仍舊保持着很強的戰鬥力。
“乖乖,這還有他孃的重火力,不能硬拼,看看能不能忽悠過去吧!”夏陽說着,便對蔡河遠道:“掩護我,如果出了什麼意外,馬上敢那幫小鬼子。”
隨後,夏陽便從山峯上跳了出來,帶着幾個警衛連的士兵站在山峯上,用日語對下面的那些日軍士兵,高聲喊道:“喂,你們是哪支部隊的?爲什麼進入我們第三獨立聯隊的防區?”
看到夏陽和他手下的幾個士兵,都穿着日軍的軍裝,那些日本兵倒沒怎麼懷疑。更何況夏陽的日語水平頗高,想要做到以假亂真簡直輕輕鬆鬆。
日軍的隊伍裏面,走出來一個穿着普通日軍軍裝的人。
“我是第五十九聯隊的松尾,奉命來接替你們的防區。你們的主力部隊,不是已經回援靈丘縣城了嗎?”那個人擡起頭來,逆着太陽光看向夏陽他們道。
夏陽居高臨下,俯瞰着那人,一聽到他自我介紹,頓時喜上眉梢。
“松尾老弟,真是太有緣了,竟然在這裏碰到了你。”夏陽說着,便一臉熱切的向松尾走了過去。
就是那場慶祝宴會上,夏陽當時恰好和他們坐在一張桌子上。
“原來是你,真是太巧了。說起來,上一次你爲什麼突然離開了?我和你還沒有喝夠呢?”松尾拍着夏陽的肩膀問道。
他們那天喝的非常盡興,尤其是和夏陽,松尾當時就坐在夏陽的旁邊,兩人交談的也是最多的。
夏陽無奈的苦笑道:“我那天是真的喝多了,好像是在松原少佐的面前出醜了,真是太丟人了。去了後院洗臉,我莫不清楚門在哪裏了,最後竟然跑到街上了,還是被巡邏的士兵給送回去的。”
松尾哈哈大笑道:“其實那天,你可真的把松原少佐給嚇到了,竟然嘔吐了一臉。”
夏陽急忙做出噤聲的手勢,然後指了指自己身後不遠處的幾個士兵道:“手下人看着呢,松尾君不要說穿,給我留着些面子,不然他們回到了營地裏面,肯定又要取笑我一番了。”
在山峯上觀察的蔡河遠,有些奇怪的看着山峯下的一幕,心說團座這怎麼還和那個小鬼子聊上了?難道不應該是拔槍開幹嗎?
韋志龍也是一頭霧水,低聲問蔡河遠道:“小蔡啊,你說咱們團座,是不是交際花啊?怎麼什麼人他都認識啊?連這小鬼子的軍官都認識,簡直絕了。你看,兩個人還在那裏點上煙了。”
此時,夏陽和松尾兩人,已經一人點燃了一支櫻花牌香菸,正在那裏吞雲吐霧。
“你不是負責後勤運輸的嗎?怎麼在這裏駐防了?”松尾一邊抽着從夏陽那裏拿來的香菸,一邊問夏陽道。
夏陽無奈的聳了聳肩膀,然後狠狠的抽了一口香菸道:“這還不簡單,還不是我們聯隊長帶着人回去增援靈丘縣城了,我們運輸隊的卡車,全都被抽調走了。沒辦法,只能在這裏駐防了。”
松尾瞭解了情況之後,便對夏陽道:“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應該是我接到的命令有誤,我回去再覈實一下,給您添麻煩了,真是十分抱歉。如果有機會,一定要請你好好的喝一杯。”
夏陽扔過去一包香菸道:“好說好說,到了靈丘縣城,我請松尾君嚐嚐那紅花苑女人的味道。”
說完,他就遞過去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,立刻便得到了松尾的迴應。
松尾隨後便帶着手下一百多人,向他們原來的駐地走去。
看着一百多號小鬼子,就這麼直挺挺的走了,蔡河遠當真是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。
“乖乖,咱們團座這是又施展妖法了吧?這麼一隊小鬼子,竟然被團座給忽悠回去了。”蔡河遠道。
韋志龍呸了一聲道:“怎麼說話呢,團座施展的那能叫妖法嗎?那是神通你懂不懂,就和那《西遊記》裏面的孫悟空一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