狙擊小隊的人,只要在人羣之中,尋找到這些目標,然後瞄準,射擊,動作一氣呵成。
在這一刻,他們彷彿變成了宋雨墨的影子。
“中!”
他們再次默唸,狙擊槍中的子彈,再一次的爆射出來。
日軍仍舊在不停的衝鋒着,但是組織他們衝鋒的指揮官,卻一個個被子彈擊中,倒在了衝鋒的路上。
這讓第十旅團的整個衝鋒隊形,都開始出現了混亂,一些士兵因爲失去了指揮官在後面的督促與指揮,面對四旅那無比密集的火力,開始退縮起來。
一開始,這還只是某一個小範圍的現象。
但是隨着越來越多的指揮官陣亡,這種現象,便開始出現了擴大化的趨勢。
一些士兵,甚至開始在沒有接到後方命令的情況之下,往後面撤退。最關鍵的是,他們在往後撤退的時候,也沒有指揮官拿着軍刀,指着他們的鼻子,讓他們繼續衝鋒。
因爲他們的指揮官,在狙擊小隊的槍下,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。
正是在這樣的趨勢之下,他們竟然出現了潰敗!
這種潰敗,是在後方沒有下達撤退命令的前提下,士兵自發形成的潰退。一旦形成,便是後方下令,也無法阻擋。
不僅如此,因爲缺少中下級指揮官的協調。這些日軍士兵在撤退的時候,甚至沒有有序的交替掩護,只是撅着屁股,憑着本能的向後方狂奔。
在這樣的情況之下,街區陣地上面的機槍手和普通的步兵,簡直就是在打移動靶。
越來越多的日軍,被擊倒在那片空曠的土地上。
此時這片土地,已經被日軍的屍體鋪滿。夏陽放眼望去,看到的到處都是紅色的鮮血,還有日軍橫七豎八的屍體。
槍聲還在迴盪着,一些受傷的日軍,因爲沒有被自己倉皇逃竄的戰友帶走,而在那片地面上,不停的哀嚎着。
四旅的士兵,可不打算俘虜這些受傷的日軍士兵。
一些新兵,開始在老兵的指導下,對着那些受傷的日軍士兵射擊,練習槍法。
這樣的做法,或許不太人道。但是夏陽卻覺得,對付這樣一個國家,這樣一個民族,你如果太過於人道的話,他們反而會將你的這種仁慈,當做是一種變相的讓步,進而得寸進尺。
夏陽在過去,曾經看過一本分析日本民族性格的書籍,那本書的名字叫做《菊與刀》是美國的一個名叫“本尼迪克特”的學者寫的。
本尼迪克特在這本書中,對日本的民族性格,做了一個非常前面的分析。
她認爲,日本這個民族的性格,分爲兩個極端。他們可以非常的講禮貌,非常的懂規矩,在和你交流的過程之中,讓你感覺如沐春風。
但是,他們也可以非常的鋒利,如同是一把武士刀一樣,容易偏執,甚至是瘋狂。
就好像是菊花與刀一般,這個民族同時具備了這兩個特點。
想要讓這個民族屈服,你就必須使用絕對的武力。在絕對的武力面前,他們便會臣服
比如美國在日本本土扔下來兩顆原子彈,一直到後世,日本都對美國言聽計從。
此起彼伏的槍聲,在這片地方迴盪着。
夏陽在望遠鏡裏面看到,很多日軍士兵,都站在城牆上,往這邊眺望。
他們的很多戰友,都倒在了這裏。而此時他們甚至無法爲這些人收斂屍體。一些日軍士兵,甚至開始坐在城牆上面,流淌着淚水。
因爲他看到自己的一個受傷的戰友,剛剛被對面四旅的士兵,用步槍打死了。
僅僅是這一次衝鋒,第十旅團就付出了三百多人的傷亡。
長瀨看着那些日軍的屍體,也是一陣的心痛。
但是心痛之後,他更多的卻是憤怒。
“第五中隊,第三大隊,再次組織衝鋒!我就不相信,打不下來這片街區了!”長瀨說着,面部的表情,因爲憤怒而不停的抽搐着。
看着日軍的部隊,再一次開始集結,夏陽便知道,戰鬥又要開始了。
在他面前的這一股日軍,是豁出去了。他們也不管什麼損失了,就是要和他們四旅正面剛到底了。
“通知部隊,都做好戰鬥準備,小鬼子這一次是鐵了心和我們幹到底了。”夏陽說着,便開始向旁邊走去。
他來到魏星的二團所在的陣地,那裏是日軍的主攻方向之一。
日軍的迫擊炮,和重機槍的火力,大多集中在了這裏。
夏陽走過去,可以清楚的看到,這裏的牆壁上面,到處都是日軍留下來的槍眼兒。一面水泥牆壁上面,密密麻麻的,如同是馬蜂窩一般。
在斷裂的磚牆之間,則是二團的陣地。
日軍方纔的衝鋒,雖然自身傷亡慘重,不過同樣的,二團的士兵,損失也不小。
“怎麼樣,魏星,不行的話,讓獨立團的弟兄們頂上來。”夏陽說道。
魏星包紮着肩膀上的傷口,對夏陽笑了笑道:“哥哥,嘛呢?您介是笑話兄弟我呢?我們二團守在介個地方,小鬼子就別想靠近一步!”
夏陽道:“有你這句話就行了,等這場戰役打完了,我們回蒙元古城好好的喝一杯。”
魏星道:“旅座,不是禁酒嗎?介要是喝了,您介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?”
夏陽笑罵道:“就你小子話多!說,想不想喝?”
魏星道:“介···那當然想了,嘿嘿。”
兩人正這樣說着,一陣呼嘯聲傳來,夏陽立刻將魏星撲倒在了地上。
“轟!!!”
日軍的衝鋒再一次開始了!
在夏陽同日軍激戰的同時,藤縣的西側陣地上,面對第十師團主力的122師和132團,他們承受的進攻壓力,要比夏陽的四旅,承受的更大。
不過好在因爲害怕誤傷,日軍到了巷戰階段之後,便不敢再繼續使用炮兵轟擊了。
可就算是如此,小鬼子的幾十門迫擊炮,對他們陣地的不斷轟擊,也是讓122師的弟兄們損失不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