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雨墨點頭道:“放心吧,我會聽話的。”
說着,她提起來地上的狙擊槍,向夏陽敬了一個軍禮,便向陳時梁派來的人走去。
她剛剛走了兩步,便聽到夏陽從背後叫住了她。
“先別走,給你個東西。”夏陽說道。
宋雨墨轉過身去,有些奇怪的看向夏陽,卻沒有說話。
夏陽走上前去,然後將口袋裏面的糖果都掏出來,塞到宋雨墨的手裏道:“都拿着,你回來了之後,我給你更多。”
宋雨墨看着手中的糖果,冷峻的臉龐上,綻放出來一抹純真的笑意。
“謝謝師座!”這樣說着,她便轉過身去,歡喜的像是一個孩子。
戴彩曦看着宋雨墨的背影,也是萬般不捨,向宋雨墨揮手作別道:“雨墨,一定要小心啊,打不過那些小鬼子,你就跑,知道嗎?”
宋雨墨向她揮手道:“好,我知道了,姐姐你照顧好師座啊。”
說完,她便跟着陳時梁派來的幾個士兵,向蒙元古城外面走去。
看着宋雨墨的背影,夏陽暗歎一聲。
他知道,宋雨墨之所以離開,是因爲現在戴彩曦回來了。她的存在非常尷尬。
對於這個姑娘的心意,他是清楚的。但是這一層紙卻一直沒有被捅破。現在宋雨墨主動外出作戰,倒是正好迴避掉他和戴彩曦。
“哎呦,你也不挽留一下雨墨,她外出作戰多危險啊。我怎麼說她都不聽,還以爲你能留住她呢!”戴彩曦對夏陽說道。
夏陽嘆息一聲,沒有說什麼,轉身向指揮部走去。
此時在蒙元古城的城門口處,宋雨墨剛剛走到門口處,便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,正站在那裏。
她知道,那幾個人都是在等着自己。
那幾個人不是別人,正是趙天成,還有其他幾個她親自培養出來的狙擊手。
這些人曾經跟隨她在五臺山地區出生入死,艱苦作戰,積累下了非常深厚的戰友情誼。
“你們在這裏幹什麼?”宋雨墨問道。
趙天成上前一步,然後向宋雨墨敬禮道:“報告教官,在等您!”
宋雨墨嘴角微微上揚,然後問道:“等我幹什麼?”
趙天成高聲回答道:“報告教官,送您!”
宋雨墨聽了,便說道:“好了,現在也送了。回去吧,好好幫助師座訓練狙擊手,配合師座進行作戰,知道嗎?”
“是!”趙天成高聲喊道。
宋雨墨向他們點點頭,難得的露出了一次微笑,然後便提着狙擊槍,向城外走去。
剛剛走到城門沒幾步,她便聽到了一聲高喊。
“敬禮!!”趙天成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大喊一聲道。
在他旁邊的幾個狙擊隊員,整齊劃一的敬禮,如同是一面面旗幟,立在城門口。
宋雨墨轉過頭去,便看到趙天成和其他幾個狙擊隊員的眼眶之中,竟然都被淚水充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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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她轉過身來,同樣莊重的回了一個軍禮。
隨後她便直接轉身,向外面走去。
天之涯,地之角,知交半零落。一壺濁酒盡餘歡,今宵別夢寒。”
夏陽聽着留聲機裏面,傳來的那首李叔同的《送別》鼻子一酸,淚水幾乎要流淌下來。
他現在真想站在城牆上,給宋雨墨唱這首歌,爲她送行。
夏陽在蒙元古城,呆到了六月中旬,便打算跟隨着貿易的商隊,去外蒙古一趟。
孫琪已經給他安排好了路線,大概半個月的時間,便能夠抵達喀格爾部落,和劉富冬他們匯合。
這一次夏陽去往喀格爾部落,不僅僅帶去了一些物資,還帶上了河大的幾十名學生。
這些學生過去,便是教書育人,如果說的陰謀論一些,那就是給那些蒙古人洗腦,傳授給他們知識的同時,也要提升他們的民族認同感。同時也要指導一下他們的生產。
戴彩曦表示也要跟着過去,同時一起過去的,還有艾迪醫生,以及醫療隊的七八個人。這些人過去,主要是給那些招募的士兵進行體檢,有時間了,還可以給那些部落的人提供一些基本的醫療服務。
把蒙元古城的各項事務安排了一下,夏陽便跟隨着貿易的馬隊,向外蒙古出發。
前幾日的行進中,他們並沒有遭遇任何危險,甚至連小鬼子的巡邏隊都沒有碰到過一一個。
這倒是讓夏陽非常意外,結果負責這一次馬隊的李偉輝告訴夏陽,這條路線他們已經摸熟了,一些沿途的僞軍,都被他們給買通了。
所以這纔沒有碰到什麼盤查,說起來,如果真的碰到了盤查,他們這一支馬隊,加起來足足有四五百人,還真是非常的可疑。
夏陽除了帶過來醫療隊的一批人,以及河大的學生外,順帶還把一個警衛連給拉上了。
因爲已經榮升爲師長,他原來的警衛連也進行了擴編。
但是擴編可不是光把人數給補上就行了,還要對這些人進行一系列的訓練,並且經過了多種演練之後,才能夠將他們變成合格的警衛營士兵。
這個過程,至少也要幾個月,甚至是大半年。
這一次夏陽帶的,基本上是警衛連的原班人馬。不僅僅裝備精良,而且擁有非常豐富的作戰經驗,和很高的軍事素養。
出了山西,他們便進入了內蒙古。
這裏的風光就是另外一番模樣了,到處都可以看到成羣的牛羊,以及一望無際的草原。
“天蒼蒼,野茫茫,風吹草低見牛羊。”
這樣的場景,在內蒙古的大草原上隨處可見。
“都是祖國的大好河山啊,可惜現在被小鬼子給佔了。”夏陽坐在馬背上,不禁感嘆道。
在他旁邊的李偉輝道:“是啊,你看那邊的山沒有,過了那座山,就是我原來的家。可惜現在都沒有了,如果不是孫掌櫃的收留我,現在指不定死在哪裏了。”
李偉輝是一個定居在內蒙古的漢人,之前從事的販賣牛羊到關內的買賣。因爲對於這邊的貿易路線,都非常的熟悉。
可是日軍來到這裏之後,將他的牛羊掠奪走了,也將他的家給燒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