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的“國共合作”並不是真正的合作,在這種合作的狀態之下,實際上還蘊藏着對抗。
畢竟打完了日本人,共黨和國黨的矛盾,便會上升成爲國家的主要矛盾。所以國黨自然是希望,共黨領導的八路軍和新四軍等,能夠在抗日戰爭之中,被最大程度的消耗。
而實際上,八路軍在晉察冀地區的日子,確實也不好過。
他們沒有什麼裝備,也沒有什麼工業產業,所有的武器裝備都需要從日軍那裏奪取繳獲。一把夏陽撿到了可能都會當廢扔掉的王八盒子,他們卻往往會當成寶貝。
還有一些簡陋到不能更加簡陋的兵工廠,造出來的手榴彈,還有手槍等,質量也都是差的不行。
如果只是從裝備上來看,這支部隊幾乎沒有任何在日軍圍攻之下,存活下來的條件。
但是他們卻奇蹟般的撐了過來,並且實力在抗戰期間,不斷髮展壯大。
這也難怪陳時梁,會覺得他們太可憐,給與他們一些援助了。
“援助就援助唄!都是打小鬼子嘛!”夏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。
郝世文急忙湊過來,低聲提醒夏陽道:“師座,這可不是小事兒啊。這要是讓軍統局的人知道了,十有八九是要給我們穿小鞋的啊!”
夏陽聳了聳肩膀道:“現在是抗日時期,我不管他們是國黨還是共黨,我只關心他們是不是在抗日。如果是的話,那就是我們的朋友,我們就應該給他們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。”
郝世文看着夏陽,半晌才點頭道:“好,師座,只是軍統局那邊兒。”
夏陽道:“他們軍統局打探他們的情報就是了,他們還能不讓老子打鬼子啊?”
說到這裏,他又道:“我看這樣吧,明天準備一批物資,給陳時梁他們送過去,讓他們轉交給在五臺山地區的八路軍,告訴他們,這是四師贈給他們的。”
郝世文此時已經知道了夏陽心中的想法,政黨的爭鬥,似乎並不在夏陽的考慮範圍之內。他是爲夏陽效命的,此時既然知道了夏陽的想法,便也不再多說什麼。
“還有什麼事情嗎?”夏陽問郝世文道。
郝世文道:“沒什麼事情了,我這就去安排一下,至於對周邊幾個縣城出兵的事情,我覺得還得等到小鬼子圍剿開始了之後再說。”
夏陽道:“我知道,你去安排吧,我得好好的休息一下了,在路上折騰了一個月的時間,骨頭都要散架了。”
郝世文正打算離開,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得,轉頭對夏陽說道:“對了,師座,還有一件事情。”
“什麼事情?”夏陽有些不解的問道。
郝世文這個時候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來一塊懷錶,那塊懷錶是瑞士的,表的四周鑲嵌着鑽石,表身則是使用高純度的水晶製成。
“這表不錯啊,不會打算賄賂我吧你。”夏陽半開玩笑道。
郝世文道:“這可不是我的,這是陳團長託人送過來的,說是宋教官擊斃了一個日本軍官,從那個日本軍官身
聽到這話,夏陽眼神一閃。
他走過去,將那塊懷錶拿過來,而後道:“宋教官還說了什麼?”
“沒了,就讓帶回來這塊懷錶,說是送給您的禮物。”郝世文說着,便轉身走開了。
看着那塊懷錶,夏陽微微嘆息,然後叫住走到了門口的郝世文。
“郝參謀,明天送物資的人,你讓他們幫忙送一件東西給宋教官。”夏陽說着,便在口袋裏面上下摸索着。
半晌,才掏出來一塊糖果,遞到了郝世文的面前。
“糖?師座,您這回禮也太寒摻了吧。”郝世文忍不住吐槽夏陽道,心說師座您這也太摳了吧。
夏陽笑了笑道:“你不知道,我送什麼東西,宋教官都不會開心的,就這個最管用了。讀了,你告訴宋教官一句話。”
“什麼話?”郝世文問道。
夏陽道:“讓她好好活着。”
郝世文聽了,接過那塊糖果點了點頭,便向外面走去。
從太白山到五臺山,路程並不算是多麼的遙遠。再加上他們已經輕車熟路了,在五臺山和太白山之間往返了很多次,所以運送這些物資並沒有浪費太長時間。
此時在五臺山的一個村子裏面,到處都能夠看到身上穿着軍裝的士兵。
這裏的百姓們,顯然已經習慣了這些士兵的存在,有的小孩子,還在跟着一些士兵,在空地上練習着刺殺的技術。
這裏是四團的一個據點,部隊行進到這個村子裏,進行短暫的修整。
“送物資的過來了。”有人大聲喊道。
聽了這話,那些士兵們,頓時發出來一陣歡呼,便向馬隊走了過去。
馬隊規模算不上太大,看上去和商隊沒有什麼區別。可是實際上,這些馬隊的馬匹上,運載的東西並不是什麼商品,而是一些藥品,還有各種槍支彈藥,甚至還有兩門迫擊炮。
馬隊上面的物資,很快就被卸了下來,被那些士兵們歡天喜地的搬向了村子裏面的倉庫。
在距離村子很遠的一顆參天古樹上面,宋雨墨口中叼着一根毛毛草,正眺望着遠方。
實際上她什麼都沒有看,只是在那裏發呆而已。在她的懷中,是那把幫助她殺了不知道多少鬼子和僞軍的巴雷特狙擊槍。
“宋教官,宋教官,旅座讓您過去一下。”
一個士兵在下面高聲喊道。
宋雨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便直接從那棵大樹上面翻身跳了下來,向那邊的村子走了過去。
陳時梁此時已經被升任爲旅長,手下統領的士兵,也在這大半年的時間裏,擴張爲了三千多人。
在整個五臺山地區,已經沒有比他勢力更大的游擊隊了。而這一些,都離不開蒙元古城給他們提供的各種物資和武器裝備。
甚至日軍圍剿的情報,他們都能提前得知,然後早做準備。
“叫我有什麼事情嗎?”宋雨墨走過來問陳時梁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