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被炸成了焦土的山坡之上,可以隨處看到斷臂殘骸,以及被燒焦了的屍體。那些日軍士兵,就踩着他們戰友留在那裏的屍體,向上方一點點的推進着。還有的人,則是將自己戰友的屍體堆起來,用來當成是可以抵擋子彈的沙袋,從而爲自己提供掩護。
就在大河內之助指揮着手下的部隊,向那邊的山坡猛攻的時候,一個士兵突然跑過來,大聲喊道:“旅團長,不好了,不好了,我們的兩側山峯上,出現了大股敵軍,另一側的太久保三郎參謀長,已經遭受他們的攻擊了。”
聽到這個士兵的話,大河內之助頓時一愣,然後便拿起來望遠鏡,向右側的山坡看了過去。
不看不知道,他這一看,才發現在自己這邊的山坡上面,竟然也有敵人活動的蹤跡。
不過這些人似乎還不着急對他們展開攻擊,而是一點點的向這邊迂迴,想要將他們包圍在其中。
“看來他們是打算對我們進行包圍了,馬上命令部隊,開始向後稍作撤退,搶佔後方的高地,再進行下一步打算。”大河內之助果斷下令道。
他雖然崇尚進攻,可是現在敵人已經對自己呈現出半包圍的態勢,他自然也不會愣着頭繼續進攻。此時選擇在後方尋找一處高地,暫時穩住陣腳,絕對是最明智的選擇。
另外一側,太久保三郎的部隊,已經遭受了白銘軒的攻擊。
白銘軒此人雖然長得斯文,但是進攻起來卻像是野狼一樣。看到了太久保三郎的部隊在山谷之中,他便立刻帶着手下的士兵,向太久保三郎的部隊進行射擊。
太久保三郎所處的地形不利,同時遭受兩側高地上面的敵人圍攻,馬上就感覺到有些招架不住。
一顆顆手榴彈,從他們頭頂上落下來。有的是在落地了之後才爆炸,還有的則是在他們的頭頂就爆炸了。
那些落到了地面上才爆炸的,雖然看上去很嚇人,但是其真實的殺傷力,實際上遠遠比不上在空中爆炸的手榴彈。
因爲那些在空中爆炸的手榴彈,可以讓戰鬥破片,覆蓋更大的範圍,從而對更多的日軍造成損害。
太久保三郎扶着自己的鋼盔,一邊向後方的高地撤退,一邊高喊道:“暫時撤出戰鬥,不要戀戰!”
看到日軍在山谷中的部隊,開始撤退到山谷之間的一處高地上,夏陽便立刻對鄭飛說道:“鄭飛,騎兵團馬上出擊,截斷他們的後路,不要讓他們安全撤離到高地上面。”
而此時的鄭飛,憑藉着戰馬的超強移動能力,已經成功的繞到了日軍的後方。
“弟兄們,衝進山谷,剁了大河內之助那個老鬼子的腦袋。”鄭飛大吼一聲,便開始帶着手下的騎兵,潮水一般的涌入了山谷之中。
p;騎兵團一千多人,分成兩隊,分別從兩側的山坡,向下方的山谷衝鋒過去。他們居高臨下,戰馬藉助着地勢,衝鋒的速度極快,如同是狂飆之中的戰車一般。
大河內之助此時正帶領着手下的士兵,想要向後方的一處高地撤退。但是就在這個時候,他聽到了一陣悶雷般的聲音。
與此同時,他們腳下的土地,也在這個時候震動了起來。
“騎兵,小心敵人的騎兵!!”大河內之助大吼道,“靠攏,各個部隊不要各自爲戰,馬上開始靠攏,小心敵軍騎兵衝散陣型。”
他這邊命令剛下達不到一分鐘的時間,那些騎兵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之中。
那些日軍士兵看到這一幕,立刻便舉起來手中的步槍,對那些衝過來的騎兵進行着射擊。
“砰砰砰!!”
一聲聲槍響,混雜在奔雷一般的馬蹄聲之中,一起迴盪在山谷之中。
日軍的子彈,大部分都打在了前排的騎兵身上。在地形狹窄的山谷之中,騎兵的衝陣能力,得到了最大的體現。
日軍步兵手中的三八大蓋兒,還沒有來得及發射第四發子彈,那些騎兵便已經衝到了他們的面前。
站在最前排的日軍步兵,剛剛拉上了槍栓,一擡頭便已經看到了一個騎兵怒吼着舉起手中的馬刀,向他劈砍了過來。
不等他有所反應,憑藉着戰馬超強的衝擊力,被賦予了更大力量的馬刀,轉眼便已經砍下來了他的半個腦袋。
後方的騎兵,同樣高舉着手中的馬刀,開始徑直衝入山谷之中,對裏面的日軍進行大肆的砍殺。
日軍的步兵,雖然非常勇敢。可是面對高速衝過來的騎兵,還是有着發自人類本能的恐懼。
“殺!!”鄭飛怒吼着,手下的士兵們和那些奔騰的戰馬一起,如同是兩把鋒利的尖刀,硬生生的刺穿了日軍的陣型。
騎兵的陣型,彷如巨輪一般,碾過日軍,留下來一大片被砍翻的日軍屍體。而這些屍體有很多是被馬蹄硬生生給踩死的。
“重機槍!!開火!!”太久保三郎大喊着。
可是他轉頭一看,這纔看到方纔還在開火射擊的重機槍手,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被砍下了腦袋。
日軍的步兵,只能聽到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,一直迴盪在自己的耳邊。他們擡起槍來,對着那些騎兵胡亂的進行射擊。可是在殺傷這些騎兵的同時,卻也不可避免的會誤傷同樣在和騎兵廝殺的戰友。
很快,鄭飛的騎兵便已經從這頭衝到了山谷的另外一頭。在他們衝鋒過的地方,則留下來了一條由日軍屍體鋪成的血路。
僅僅是這麼一輪衝殺,便有上百名的日軍士兵,倒在了他們馬刀的劈砍之下,以及鐵蹄的踩踏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