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在東邊駐紮的一些邊防部隊,發現那邊已經出現了日軍活動的蹤跡。
這些日軍的規模很小,他們基本上都會打扮成爲牧民的樣子,看上去就好像是蒙古族的尋常百姓。不過經常在草原上呆着人可以看出來,那些日軍斥候的外貌特徵,和蒙古人還是有很大差別的。
光是一項身高,日軍就不過關。蒙古人身材不說都很高大,可是卻也不會出現太過於矮小的。但是那些日軍僞裝成的牧民,有的身材卻很矮小。
實際上不僅僅是喀格爾部落的部隊發現了,連在外蒙古邊防駐紮着的蘇聯軍隊和蒙古貴族軍隊,同樣發現了不少。
夏陽知道,日軍已經開始有些動作了。
按照歷史上的時間來算,諾門罕戰役爆發的時間,是在1939年的五月份。而此時纔是一月份,但是日軍已經開始爲可能到來的戰爭做準備了。
如果一切按照歷史上發展的話,日軍會慢慢的調集部隊,而他們的部隊,也會向邊境線一點點的推進,挑戰蘇聯人和蒙古人的底線。
到了那個時候,夏陽也會再次回到喀格爾部落之中,指揮部隊加入這場戰鬥。
之所以決定參加這場戰鬥,夏陽也有了自己的考慮。總之如果一切能夠按照計劃進行的話,那最終他們的收益絕對會很高,實力也會出現大幅度的增長。
至於在新安縣和義馬縣等地的一個旅兩個團,以及幾支當地的保安團,兵力也出現了不少的增長,已經從原來的一萬多人,變成了現在的一萬五千多人。
這樣算起來的話,再加上在五臺山地區進行作戰的陳時梁的四旅,在1939年年初,夏陽他們部隊的人數,已經達到了五萬多,將近六萬人的部隊總數。
最關鍵的是,夏陽的部隊訓練有素,而且裝備着的武器也比較先進,且彈藥充足。不像是其他的國軍部隊那樣,彈藥匱乏。
除了這些之外,他們還有大規模的裝甲部隊,汽車部隊,甚至是火炮的數量,也非常多。
這樣的裝備,即便是和日軍精銳的甲種師團相比,都不遑多讓。甚至在火炮和坦克車等配置上面,要超過日軍的一般甲種師團。
有了這些部隊,夏陽再和日軍對抗的時候,底氣也要比之前更加的充足了。
兩天之後,阜平縣南邊的太平鎮上,來了幾個行腳商人。
領頭的是一個大漢,牽着一匹棗紅色的馬。在馬背上面,則託運着一些貨物,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,一看就是從蒙古那邊走過來的。
這人不是別人,正是負責來接應軍統局督導團的胡三。
他們從蒙元古城出來了之後,先是在太白山裏面饒了一圈兒,然後纔開始向阜平縣這邊趕過來。
在路上他們藉助當地游擊隊的幫助,基本上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,便抵達了天平鎮。
太平鎮雖然處於日軍佔領的區域,但是這裏卻沒有遭受過任何戰火,鎮子上面的很多人,甚至連此時國內大半區域被日軍佔領這件事情,都不甚瞭解。
他們與世隔絕,日本人來了,他們便按照日本人的要求繳納稅賦,或者
因爲這裏的人都想要過着安穩的日子,不想要招惹那些是是非非。
胡三一屁股坐在太平鎮上的一家小酒館裏面,便吆喝一聲道:“小二,來一瓶汾酒,再來幾個小菜兒。”
那邊的小二立刻應了一聲,就小跑着到了胡三面前道:“客官,您稍等,馬上就來。”
胡三想了想,然後拉住那個店小二道:“小二,我向你打聽個事兒。”
“什麼事情?”那個店小二問道。
胡三笑了笑道:“最近這鎮上,有沒有來什麼外地人來啊?”
那個店小二聽了,立刻嘿嘿的笑了笑道:“客官,當然有了,你們不就是嗎?”
聽到這話,胡三道:“除了我們呢?”
“沒了。”店小二道,“我們鎮子就這麼大,喫完飯兒溜溜彎兒也就是一會兒就能夠走完了,這要是來了幾個外地人,那我肯定能知道。”
聽到了這話,胡三便擺了擺手,示意那個店小二離開。
等到店小二走開了,胡三纔對旁邊的蔡河遠道:“喂,你說那幾個人,是不是放我們鴿子啊?昨天晚上用電臺和他們聯絡的時候,就說在這個酒館裏面等着我們,這怎麼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啊?”
蔡河遠道:“八成是軍統局的老爺們,架子都比較大。別管他們,我們在這裏喫好喝好,他們愛來不來,不來正好。”
“也是,不來了正好。省的我們還要花費時間去應付他們。”胡三嘟囔着。
這個時候,幾個涼菜已經被端了上來,蔡河遠和胡三他們便不客氣的吃了起來。
十分鐘之後,他們正喫着飯菜的時候,酒館的門外傳來了腳步聲。幾個穿着西服的人,從門外走了進來。
“呦,幾位爺,裏面請,那邊還有雅間兒,您看看。”店小二熱情的招呼着。
爲首的那人看上起斯斯文文的,帶着一副圓框墨鏡,梳着大背頭,一身西服可以看得出來價值不菲。
在他身後的幾個人,也都是穿着西服。在他們的身後,則是幾匹高駿的馬,看上去倒像是富家公子哥出來遊玩兒來了。
“不必了,坐在大堂裏面就好,風水好。”戴着墨鏡的那人說道。
“好嘞,那幾位裏面兒請。”店小二說着,就用肩膀上面的抹布,將一張桌子擦得乾乾淨淨。
幾個人坐在桌子上面,便有意無意的向胡三他們這邊看過來。
“是不是這幾個?”蔡河遠問道。
胡三道:“很可能就是他們,你看那幾個人,坐在椅子上面的時候腰桿筆直,很顯然是受到過專業訓練的。而且他們虎口處有繭子,應該是經常用槍。”
結果胡三這邊剛剛說完,外面又有人走了進來。
這一次過來的人,數量和剛纔那波人差不多。也都是一些年輕人,只不過他們穿着的不是西服,而是非常尋常的衣服,看上去風塵僕僕的樣子,牽着幾頭矮種馬,上面還馱着一些貨物,顯然也是趕了很遠的路纔到達這裏的。
“臥槽,又來了一撥?”胡三忍不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