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戰馬上面的鄭飛聽到了,便立刻道:“師座,好說,我們馬上對日軍進行堵截。”
這樣說着,他便看了一眼身後的騎兵。
“弟兄們,小鬼子送上門來了,用你們手裏的馬刀,剁了他們的腦袋。”鄭飛這樣說着,便直接抽出來了自己腰間的馬刀,向前猛然一揮,怒吼道:“衝啊!”
說完,他們便開始向日軍休息的那片山谷衝鋒而去。
其他的警衛營小隊,也都展開了對日軍殘敵的追剿。整個騎兵團,更是全部出動,分兵對那些日軍進行絞殺。
此時這些日軍殘敵,已經完全失去了通訊手段。他們的電臺,還有步話機,都被狙擊小隊的人,精確的摧毀掉了。
向井橋進入了夢鄉之中,他也已經十分疲憊了。
在夢中,他不知道爲什麼,竟然夢到了自己的兒子。
他兒子已經八歲了,經常會揮動着一把木質的武士刀,說要成爲全日本最偉大的武士。
他的兒子真的很像他,向井橋曾經想過,如果到時候戰爭還沒有結束,就會讓自己的兒子進入他的特戰大隊之中。
到時候自己會親自訓練他,讓他成爲最偉大的戰士。
這一次,他又夢到了,自己和兒子兩人在自家的客廳裏面,用木劍切磋着。
可是就在這個時候,他兒子手中的木劍,竟然變成了一把長槍。而那把長槍,此時便頂到了自己的心臟上面。
“放下來,孩子,這可不是你的玩具。”向井橋對自己的兒子說道。
可他的兒子嘴角卻浮現出來一抹殘忍的笑容來,那一刻,他兒子的臉龐,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。
看着那張臉,向井橋總覺得面熟,似乎在哪裏見到過。半晌,他才猛然想起來,這張臉便是自己在前段時間,殺掉的那個國軍連長的面龐。
他還記得,那人的肩章上面,寫的是“黃拓”想來應該是那個人的名字。
那人死的壯烈,像是一個戰士一樣死去了。
“去死吧!”黃拓這樣說着,便扣動了扳機,而後一槍將向井橋的心臟擊穿了。
“啊!”
向井橋夢囈着,而後從噩夢之中驚醒了過來。
他旁邊的士兵,立刻跑過來道:“教官,怎麼了,發生了什麼事情?”
向井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,發現那裏已經滿是冷汗。他長出一口氣道:“沒什麼,一個夢而已。”
這樣說着,他就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。
不知不覺之間,他已經睡了足足兩個小時的時間。此時的向井橋,感覺精力和體力都恢復了不少,雙腿也不像是之前那樣沉重了。
“收拾一下,準備繼續撤退。我們現在應該到了太白山的邊界地區了,用不了多長時間,就能夠從這裏跑出去了。”向井橋下令道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士兵突然跑過來,大聲喊道:“教官,敵襲!敵襲!”
“準備撤退!”向井橋幾乎是下意識的大喊道。
可是這個時候,那士兵卻搖頭道:“敵人····敵人的騎兵,就在我們撤退的路上。他們已經從山谷的出口處殺過來了。”
“他們有多少人?”向井橋問道。
那個士兵道:“看不到頭,至少也有三五百人。”
向井橋端起來手中的衝鋒槍,眼神堅毅的看向前方,那邊轟隆隆的馬蹄聲,已經隱約可聞了。
“教官,後面!!後面的敵人也追過來了,我們在外圍的崗哨,已經被他們幹掉了。”又一個士兵,從後面跑過來大喊道。
聽到了這話,向井橋知道,此時此刻,他纔算是陷入了真正的絕境之中。
“向前!!!向前衝,只有那樣,我們纔有一絲生存下去的希望。”向井橋怒吼道。
確實如此,只有往騎兵團的那個方向衝鋒,他們纔有活着的希望。不然的話,難道往後面衝鋒嗎?那樣被後面這些騎兵追上,從背後直接用馬蹄將他們踩成肉餅不成?
這邊話音落下,那些日軍特戰士兵,便立刻打起精神來。
雖然是在潰敗,可是這些日軍特戰士兵,士氣竟然仍舊十分高昂。他們的意志力堅定,並不會被失敗所左右。
即便是整支部隊,都只剩下了最後一個人,他們也會拿出來最爲無畏的勇氣,來面對他們的敵人。
“衝鋒!!!”向井橋怒吼着,就帶着殘存下來的三十多名士兵,向前衝去。
在他們的身後,夏陽正帶着部隊,快速的推進着。
日軍休息的這段時間,他們已經成功的追上了這股日軍。
“師座,我已經聽到了咱們騎兵團的馬蹄聲了,你聽,和打雷一樣。”胡三一邊說着,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。
夏陽笑着說道:“這個鄭飛,跑的可是比我們快多了。他們騎兵團就這點兒好處,我們累死累活跑了這麼遠,他們這邊揮一揮馬鞭就跑過來了。”
兩人正這樣說着,前方日軍特戰大隊,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,在山谷那邊衝過來的騎兵團了。
這一次對他們進攻的,實際上只是騎兵團的一個加強營而已,加起來只有五百多人。
不過即便如此,這五百多名騎兵,也絕對可以成爲日軍的噩夢了。因爲他們只有不到四十人了,而且機槍等可以有效對抗騎兵的武器他們也沒有。
他們基本上都是裝備着38衝鋒槍,這種衝鋒槍雖然射速很快,具備連發能力。可是射程卻很有限。
對面那些騎兵的衝鋒速度,他們最多可以打掉彈夾裏面的子彈。再更換彈夾的時候,那些騎兵,很有可能就已經衝到他們的臉上了。
“開火!”向井橋大吼着。
隨着他的一聲令下,日軍立刻開始舉起來手中的衝鋒槍。對着那些騎兵,進行連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