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連長和連長兩人衝鋒在前,七連的其他士兵們自然也不含糊。一個個都奮勇殺敵,手中的刺刀見紅,一身軍服更是被鮮血所浸染。
這場小規模的白刃戰,只持續了十多分鐘,日軍便陷入了潰敗。
但是同樣的,因爲日軍四處逃竄,而七連原有的阻擊陣地也隨着白刃戰的開始而不服存在。一些小股日軍,直接鑽到了後方的林子裏面。
肖楊自然不能讓這些日軍逃竄,高聲喊道“立刻展開追擊,不要放走一個小鬼子”
喊完這話,他便拎起來一把步槍,率先向那些逃竄的日軍展開追擊。
南島翔在兩個士兵的攙扶之下,帶着一個小分隊十多名日軍潰兵,順着被黑暗籠罩的林子,向前狂奔。
他帶着這麼一隊人,在雙方展開白刃戰的間隙,找到一處漏洞,算是突破了七連的防線。
但是他的中隊原本一百多號人,此時還跟在他身邊的,就只剩下了這麼十多個人。
在他們的後方,槍聲和喊殺聲不斷傳來,時時刻刻都在提醒着他們,後方還有人在對他們進行追擊。
“砰”
一聲槍響傳來,一個在他們身後的日軍士兵,直接被子彈打穿了後心,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。
這股日軍只顧着逃跑,卻是連頭都不回一下。同時下意識的加快了自己逃跑的腳步,開始拼了命的往前跑。
“哪裏走”一聲大喊這個時候傳來,李大彪直接從側面殺了出來,手中的大刀一掄,便將旁邊的一名日軍士兵砍翻在了地上。
側翼的兩名士兵看到了,便立刻一聲,挺着刺刀便向李大彪衝了過去。
可是他們兩人到李大彪手裏,連一個回合都不到,便被直接砍翻在了地上。
李大彪速度很快,轉眼之間,便已經追到了南島翔的面前,堵住了他們逃跑的路線。
“還是一個軍官呢”李大彪看着被攙扶着的南島翔,冷哼一聲道。
一夫當關萬夫莫開,手中的大刀染血,橫刀立馬在日軍面前,便讓這股日軍有一種高山橫在眼前的錯覺。
南島翔,不將眼前的這個男人解決掉,他們恐怕是不可能逃脫了。
“殺了他”南島翔大吼一聲道。
那些日軍士兵們,立刻便舉起來手中的刺刀,同時向李大彪衝了過去。
看到十多名日軍向自己同時衝來,李大彪非但沒有任何的恐懼,反而迎着日軍衝了上去。
“殺”
李大彪怒喝一聲,手中的大刀橫劈,斬斷雨水,直接向日軍劈砍了過去。
他們在雨水之中,狂追了足足二十分鐘的時間,才終於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日軍屍體。
那是兩名被李大彪的大刀砍斷了咽喉的日軍士兵屍體,看到這肖楊便知道李大彪距離他們應該不遠了。
“副連長怎麼跑的這麼快啊”一個士兵氣喘吁吁的問道。
肖楊道“誰知道,不過我現在有些擔心他。小鬼子人數應該不少,他只有一個人。”
這樣說着,他便下意識的加快了自己的腳步,向前方追去。
很快,他們便在林子裏面,看到了大片的日軍屍體。
這些日軍的屍體鋪在地面上,一直到李大彪腳下的位置。
而此時的李大彪,已經渾身是血的站在了這片屍體的盡頭處。在他的手中,有一顆頭顱,那是被他砍下了腦袋的南島翔。
也是這個日軍中隊的最高指揮官。
“大彪,這都是你乾的”肖楊走過那些日軍的屍體,來到李大彪的面前道。
結果他走到了李大彪身邊,這纔看到他身上的鮮血,還有胸口上的血洞。
李大彪的身上,至少有七八處創傷,有的是被日軍的子彈給打穿的,有的則是被刺刀刺穿的。
在這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裏,李大彪一個人愣是將十多名逃竄的日軍,全部斬殺在了這裏。
但是在他的身上,也滿是日軍給他留下來的傷痕。
“連連長我,咳咳咳”李大彪剛說了幾個字,便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。
伴隨着他劇烈的咳嗽,便是大量的鮮血,從他的口中吐了出來。
肖楊看到了這一幕,頓時大叫起來,高聲道“醫護兵快過來大彪受傷了”
這樣說着,他就伸出手來,去攙扶李大彪。
可是不等他碰到李大彪,李大彪那高大的身軀,便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。
在他的身下,是一灘鮮血。那些鮮血有日軍流淌出來的,也有很多是他的。
每一個倒在這裏的日軍士兵,都在臨死之前,看到了李大彪一個人獨戰他們十多人的樣子。這將會成爲他們永遠的夢魘,即便是到了地獄之中,都無法擺脫。
醫護兵跑過來的時候,李大彪已經停止了呼吸。
他體內的鮮血幾乎流光,完完全全是憑藉着意念才支撐到了現在。
這一場戰鬥無比的慘烈,和整條包圍圈上發生的任何戰鬥,都能夠有一拼。但是在今天晚上,這樣慘烈的戰鬥,還在整條戰線上演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