炮擊持續了半個小時的時間,日軍原本便已經千瘡百孔的陣地,此時更是打的如同是爛掉的煤球一般。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彈坑。
“進攻”
夏陽下達了進攻的命令,在繁峙縣城外的裝甲部隊,立刻便在這個時候,發動了對日軍陣地的猛攻。
早就等待了多時的裝甲部隊,在得到了進攻的命令之後,便果斷向日軍陣地發動了攻擊。
數百輛坦克車和裝甲車,以及看不到盡頭的步兵部隊,如同是海嘯一般,便向日軍的陣地撲了過去。
從陣地裏面爬出來的日軍,看到漸漸消散的硝煙後面,那慢慢露出猙獰面容的敵軍裝甲車和坦克,心中便有了一種絕望之感。
“天皇萬歲”
西村利溫怒吼着,便舉起來了手中的指揮刀。指揮着手下的士兵們,衝出了陣地。
那些日軍士兵,將身體裏面最後的瘋狂,爆發了出來。
他們開始堅守着最後的這片陣地,妄圖抵擋夏陽裝甲洪流的推進。
日軍第五師團,剛剛撤退到了距離繁峙縣不到十五公里的位置,繁峙縣的城牆上面,便升起來了四軍和八路軍的旗幟。
這只是過去了幾個利溫一個旅團的兵力,便被裝甲洪流,直接迂迴包抄,挨個蠶食。
龜縮在城中的少數日軍部隊,更是連浪花都沒有撲騰起來。在城牆被重炮直接轟塌之後,裏面的殘存的一千多名日軍,便成了甕中之鱉。
夏陽命令一部分部隊,留守在繁峙縣城之中,清剿殘存的日軍。其他的裝甲部隊,不管是坦克團還是摩步團,甚至是榴彈炮團,都開始向前推進。
夜幕降臨,板垣徵四郎面色無比凝重地看着前方的夜色。
他們的部隊連續前進了十多個小時,士兵們已經疲憊不堪。此時他們的部隊,正分佈在防禦數十公里的區域進行暫時休整。
根據前鋒部隊的探查,他們再向前三四公里,便會進入敵人阻擊部隊的火力範圍。
最新的情報是,敵人攻打雁門關的部隊,此時大部分都已經堵住了他們的退路。
馬思遠利用卡車和裝甲車,以及大量的馬車運兵,機動速度比板垣徵四郎想象的快上很多。
他原本以爲從雁門關到這裏,足足近百公里的距離,敵人至少也要兩天的時間,才能夠完成在這裏的部署。
可是憑藉着卡車和馬車,還有大量的裝甲車和坦克車,以及摩托車等。
他們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,便在這裏部署了上萬人的兵力。
與此同時,其他的部隊,還在通過卡車和馬車,源源不斷地向這片區域輸送。
主要是馬思遠的四師,還有八路軍的數個主力團,以及李雲龍獨立團的部分兵力。
在雁門關內,還有幾千人的兵力,在進行休整。
在明天清晨,這些休整的部隊,也會開拔向這片區域靠攏。
“板垣徵四郎閣下,繁峙縣已經徹底淪陷,敵人的裝甲部隊,距離我軍後方,只有不到十公里了。
如果敵人行軍順利的話,明天清晨,他們的重炮部隊,便可以將炮彈打在我們的身上了。”
日軍第二十一師團師團長川平太郎頗有些黑色幽默地說道。
板垣徵四郎沒有說話,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。
此時是凌晨四點鐘,距離天亮只有一個多小時了。
他們的部隊剛剛休整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,所有的士兵精力和體力,都已經到了極點。
“命令部隊,繼續向原平縣防線進攻,動作要快。
記住,只要敵人在前方的阻擊陣線,出現了一點點的漏洞,那我們就要將這個缺口撕開,讓更多的部隊撤出去。”板垣徵四郎下令道。
平川太郎聽着這些命令,心中卻是在一直打鼓。
因爲板垣徵四郎他是瞭解的,在很多時候,他都能夠保持着無比的鎮定。
可是方纔那一串話,平川太郎卻分明感覺到,板垣徵四郎有些慌亂了。
“板垣君,你你可能需要休息一下了。”平川太郎看着他道。
板垣徵四郎滿眼血絲道“不行,我怕我睡過去了,就再也醒不過來了。你懂嗎平川君,我不能死,我要帶着這數萬士兵們,平平安安地回到家鄉。”
“我立刻帶着最精銳的部隊,開始對前方的敵軍阻擊陣地發動攻擊。”平川太郎道。
“去吧我來帶兵,阻擋後方敵軍部隊的推進。”
這樣說着,板垣徵四郎便拔出來了腰間的指揮刀。
他看着後方的黑夜,在那片黑暗之中,他清楚的知道,敵人的鋼鐵洪流,正在滾滾而來。用不了多長時間,那些坦克車和裝甲車,便會向他們衝來。
“夏桑,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,也該有一個了結了。”
板垣徵四郎這樣說着,嘴角便上揚起來,露出來一個兇狠的笑意。
夏陽帶領的數萬裝甲部隊,在距離日軍還有五公里的位置停了下來,開始進行短暫的休整。
而在後方一些的步兵部隊,則開始進入兩翼的山嶺之中,繼續推進。
夏陽不僅僅要將日軍前後的出路封鎖住,連他們左右兩翼的出路,都要封鎖。
哪怕那些地區都是山地,日軍的部隊並不擅長在這些地區作戰。抗日之黃沙百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