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稱爲三殿下的男子一襲紫衣,銀絲玉帶,如瀑黑髮用一根紫金髮帶仔細束起,肌膚如雪溫潤如玉,棱角分明剛硬霸氣,長身玉立清逸無雙,薄脣輕抿儒雅淡然,如潭深眸一轉,頓時流光四溢,清澈動人中偏又流動着勾魂奪魄的邪氣。悠然任隨從給自己披上黑色狐裘,從容結果紫玉暖爐,微微皺眉:“怎麼回事說清楚?”
“是……是您和明月君姐姐的事,這幾日已經在宮裏傳開了!今早若水夫人要趕明月君姐姐走,明月君姐姐不肯……夫人就罰她跪在庭院裏……如今已經三個多時辰了……偏偏又趕上這樣的天氣,只怕……只怕……”凝然哽咽,淚水已流出眼眶。
“好了!”淡然打斷凝然的話,男子吩咐道:“隨我去看看!”
踏着茫茫白雪,男子來到素顏閣外,尚未走近,便聽得閣內一片喧譁甚是混亂。急步走去,只見一披頭散髮狀似瘋癲的白衣女子跪坐雪地中,哭哭啼啼把已經暈厥的明月君抱在懷裏,一口一個“女兒”的喊着,身旁圍了一羣奴僕,拉着扶着勸着說着,卻硬是無法將女子從地上拉起來。迴廊處,清若水一身單薄的深綠宮裝,在婢女凝香的攙扶下,悽楚立於一旁,搖搖欲墜。男子眉頭又是一皺,正欲上前說些什麼,卻被來人打斷了。
見到來人,清若水面色又沉了幾分,也不答話轉身便要離開。
“怎麼?昨日還親如姐妹,福禍與共,今日便不死不休,連生母都不顧?”女子嘲諷。
“有勞姐姐費心。”無奈停下腳步,揮退凝香,清若水旋身,緩緩走向雪地中的瘋狂女子,對一干奴僕淡淡吩咐:“都下去吧!”
“諾!”衆奴僕心中皆長舒一口氣,恭敬退下,頓時空曠的庭院中,只餘跪坐在地的瘋狂女子和暈厥在她懷中的明月君二人。
長長嘆出一口氣,清若水緩緩步至女子身旁,優雅蹲下身子,探出右手仔細爲其整理着披散的長髮。露出女子雅麗的面容,只見她滿臉淚水,神色悲痛渙散,一看便知其神智異於常人。
“孃親!天氣冷快別坐在地上了!您這樣,女兒心裏該多難受!”眼神淡淡瞥過在一旁觀看至今無語的男子,清若水淡淡勸慰着母親。
“女兒……我的小曦兒,醒醒啊……你怎麼了……快看看孃親呀!”瘋狂女子也不看清若水,仍舊愣愣看着懷中的明月君,低低哭泣,唸唸有詞。
“孃親……爲什麼……”哽咽着皺起眉,看着倒在母親懷中,正被細心呵護着的明月君。。,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