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王”千雪晗玥嬌嗔道“你還說女兒,您自己還不是,既是到了怎也不去看看女兒和妹妹”說罷。意有所指地看向清若水。
“本就是來看你們姐妹的,只是見這梅花開得甚好,便隨意走走,呵呵”祁順帝說着語氣中難掩寵溺,卻在看到一旁滿臉疑惑研究自己的明月君時,忽然想起適才所言,甚是尷尬,笑聲也漸漸乾硬起來。
隨着祁順帝的眼神,千雪晗玥似也終於發現了一直站在祁順帝一旁的明月君,眼神頓時凌厲不少,淡漠道“沒想到你也在這,怎麼從奴婢升到了侍妾,這規矩倒反少了”
明月君這廂正覺疑惑,一來奇怪這祁順帝不是說適才已經探過她們了,聽千雪晗玥這麼一說,卻原來是在騙人麼可他爲何要騙自己二來這千雪晗玥雖姿容妖嬈,性情卻一向冷清,如今竟是一副小女兒的嬌羞樣卻是未曾見過,思慮半晌卻聽她如此說,一時反應不過來。
“晗玥不許無禮”明月君沒反應過來,祁順帝卻怒了,斂了笑意,肅顏怒斥。
祁順帝這麼一怒,除去那風雪陽仍是面色自若,其餘衆人俱是一驚,雖說按理這三人地位在清旭是一樣的,可惜侍妾這名分說穿了不過是就是一個稱謂,浩宇的各級律條中從來未有過這個身份出現,也未給予過它任何具體的權利和義務。故而明月君到底只是宮中奴婢,那兩位卻是十成實的帝姬千金,明月君給她們行個禮也無可厚非,祁順帝這一怒,卻將所有人弄得莫名其妙,一時竟面面相覷,無人出言,氣氛很是奇妙。
聞言衆人依次尋了位子坐下。亭中位少,靜妃和祁順帝分坐詔嚴太后兩側,千雪晗玥自然坐在了祁順帝身旁,清若水卻仍板着臉坐到了靜妃身邊,而今只剩一個石凳,明月君自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和風雪陽爭的。
“嘖嘖要不怎說你們這些孩子不讓人省心呢”詔嚴太后皺着眉“思雨快拿兩個墊子給兩個丫頭墊着點兒。這大冬天的,晗玥丫頭是有身子的人,怎受得了這石凳的寒氣,仔細凍壞了本宮的小曾孫”言罷,轉眼看向面色更沉的清若水道“若水丫頭也是,剛失了孩子,可受不得涼”
“謝太后掛心”
眼前這一家人其樂融融,談天說地好不開心,明月君的存在卻越發顯得突兀了,只覺原本在衣物包裹下甚是和暖的身子,此刻卻說不出的冰冷,那種冷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。沒有任何時候能比現在更讓明月君清楚的明白,自己與那裏的一家子永遠是兩個世界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