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看來她的感覺沒有錯,眼前這個男人正是爲了這麼些天莫名奇妙的怒意找自己算總賬來了。可是要說什麼呢又能說什麼呢先不說她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在氣什麼,單看此時正因着那男人難得顯現的絕代風情而面紅心跳、不知所措的自己,此刻還哪有什麼能力來說什麼
“啊”於是,這就是她發愣良久,思慮良久,磨磨唧唧又吞吞吐吐,好不容易想出來的回答。
“殿下您要的東西已經拿來了。”這是貝雷的聲音。
“嗯拿進來。”風雪陽自如回答,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眼前臉越來越紅的明月君。
就在明月君以爲,自己的血就快要沸騰溢出的時候,耳邊再次傳來了那低沉優雅的聲音“去準備沐浴。”
嗯明月君擡頭,一臉茫然,兩眼震驚地看向風雪陽,卻見他嘴角一勾,修眉輕挑,滿眼戲謔地問道“怎麼不懂”
不懂怎麼會不懂可是不該是這樣的,那次意外已經是錯誤了,怎麼可以一錯再錯,且是明知故犯呢
“你看她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伺候本宮就那麼委屈嗎”風雪陽歪斜着腦袋和站在自己身旁的貝雷咬耳朵,卻咬得屋裏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“緊張哼”
這一聲輕哼,聽到每個人耳裏都形成了不同的震撼。明月君聽了,知道他又生氣了,不,應該說是更生氣了。貝雷聽了則明白眼前這個月夫人對咱們沐秋影響力不小,以後也應該和水月軒多走動走動纔是。聽到凝香、凝然耳裏則讓他們從之前的愣忡中清醒過來,繼而發現不能再讓明月君繼續在這擺出那副苦瓜臉了,於是兩人連拉帶拽地將明月君拽入後堂,沐浴更衣。
半晌,明月君用白裘大衣將自己裹得密不透風,慢慢走近自己熟悉的寢室,只見風雪陽已經散了發,只着中衣以手支額,斜倚牀榻,姿勢優雅,神情慵懶如同一隻餂足的豹。
“好慢”風雪陽勾着嘴抱怨“還不快過來”
“殿下明月君不能”明月君雙膝跪下,俯首於地。
“怎麼你討厭本宮”
“明月君不敢。”
“呵呵不敢所以,你只是不敢討厭,而不是不討厭。”
“不是的,我們這樣,不應該”
“你是我的侍妾,這是你的本分。”此刻的風雪陽已經斂去了往日的溫和優雅。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