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不是的!夫人是……是奴婢見過最……最寬容良善的……”
“呵呵……”不等鵝碧結巴完,明月君已輕笑着打斷她“傻孩子,你會這麼想,那是因爲你還小,遇到的人太少……最重要,是你還沒有看到全部的我……呵呵……事實上,我確實很討厭她,如果不是其他的觀舞之人中也有不少皺起了眉頭,只怕就連我自己都要這麼以爲了。”
“夫人……”眼前的夫人,明明是在笑着,可爲什麼卻讓人感到一陣莫名的悲傷和無奈,她似乎不需要回答,當然鵝碧也不懂回答,就這麼喃喃着。
此時,場上傳來了衆人的驚呼,二人回頭,清若水不知何時已摔倒在地。衆人上前攙扶,只見她右腳似乎不太能着地,想是傷得不輕。看席上,玉臻帝問過傷情,命其好好休息,便要帶着衆人離去。
“奴婢顧流波,有事向陛下稟報,斗膽請陛下留步!”場上響起清越的女音。
“顧流波!就是五年前和若水一起參加百舞會的那個小丫頭?”玉臻帝頓首而問。
“回陛下,正是奴婢。”
“嗯……你適才表現的也很不錯。”似是想到她適才的表演,玉臻帝心情明顯好了很多“你有何事?且說來!”
“諾!”顧流波緩緩擡起一直低垂的頭,目光坦然,灼灼直視玉臻帝,充耳不聞因這不敬行爲而引起的一衆抽氣和議論,一字一字道:“奴婢想請陛下頒下聖旨,禁止靜璇帝姬與奴婢參加本次醉夢舞的演出。”
“好大的膽子,此等大事豈容你一介奴婢置喙!”未等玉臻帝答覆,詔嚴太后已震怒,吐出的話語夾着隆冬的冰雪,凍得人忍不住打冷噤。
“奴婢不敢!”面對着詔嚴太后如此強大的威壓,顧流波面不改色,脊背仍舊挺得筆直,字字鏗鏘。
“不敢……哼!”詔嚴太后輕笑“即是如此,看在你五年前的功績,今日也可饒你一次,你且回去好好輔助若水丫頭,將功補過吧!”
詔嚴太后既是有意放過她,而玉臻帝和千聖帝后等人也沒有怪罪之意,顧流波若肯就此打消念頭,自是可避過一場大禍,豈料……
“奴婢請陛下收回成命!以今日靜璇帝姬的舞技根本無法勝任出演醉夢,清旭盛名不能因此而損,若水‘舞月之神’的聲名更不能就此毀去。”顧流波一動不動,把每個字說得清清楚楚。
衆人驚訝呆愣片刻後,千聖皇后笑顏如花,端莊溫柔,小嘴優雅地張合,發出甜美的感嘆:“這小姑娘說話倒挺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