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顧流波越來越迷糊,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,心急的一把將其摟過正要再勸說一二,卻發現她竟漸漸在自己懷中昏迷不醒。感受着懷中本應冰冷的身體卻熱得燙手,明月君的心一點點往下沉,以她此刻的情況只怕是撐不了多久了!怎麼會這樣?這……要怎麼辦?她會死嗎?
看着顧流波越來越蒼白的面容,那幾乎沒有一絲血色的櫻脣,感受着那越發急促虛弱的呼吸,一種熟悉又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,腦中走馬燈似的閃過一些畫面:青黑的石壁,堅硬的鐵柵,充斥着惡臭的空氣,耳邊斷斷續續的呼號呻吟聲,懷中同樣蒼白而漸漸僵硬的身體,那一步步走向絕望的無奈與恐懼,隨着深入骨髓的心痛,匯成一種難以言說的孤寂與無助……“救命!……救命啊!……誰來幫幫我……”……這是誰在求救?明明是充滿希冀的話語,卻哭喊得如此絕望,聽得人心酸難耐……
“流波不怕!不會有事的……我不會讓你有事的……我這就帶流波去找御醫……”擡手抹掉腮邊熱淚,明月君茫茫然下定了決心,努力馱起顧流波就要離開。
“天哪!明月君姐!你這是在幹什麼?不要命了嗎?”
明月君茫然看向三人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,似乎不知她們爲何要責怪自己一般,甚是委屈地道:“流波生病了,我帶她去找大夫,不然她會死的。”
“生病?!怎麼可能?想當初你可是在雪地裏跪了近四個時辰也不過就是燒了幾天?她這才跪了多會兒?”凝然氣呼呼地嚷着,看向顧流波時,卻見她顏色蒼白昏迷不醒,竟似真的不大好了,心下也兀的跟着着急起來。
“你這究竟是要救她還是害她?”眼看着連凝然都跟着亂了起來,凝香沉聲喝道:“她此刻不看大夫會不會死我不知道,不過我可以肯定,你要真帶她去找大夫那纔是死定了!抗旨不尊,是要殺頭的!”
“我……”被凝香這麼一吼,明月君終於清明瞭片刻,之後卻似乎更加糊塗了“是呀!我救不了她……現在要怎麼辦?”救也不是,不救也不是,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看着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