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後我才知道我殺的不僅僅是毒販,還有“紅刃”隊伍中最拔尖的二十個特種兵,以及一個臨時參與進來的男孩——聶林凱。
四年後,我親手撕裂的那個男孩的母親就站在我的身後,用我再也不想聽到的聲音喊着我的名字,我不想回憶起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和令人難以忍受的沉默。
“他違反了規定,必須死。”我依然沒有轉頭,有些小動搖的說着,再次加強了手上的力道。
“影兒,”閆素琳道:“他是我丈夫。”
哈哈,哈哈哈,我真的想要大笑,可是我知道現在不能這樣。爲什麼我要遇上這樣的事情?他——聶樂清是你的丈夫,也就意味着我親手殺死的聶林凱是我的堂弟!!我上輩子是作了什麼孽!!
我終於鬆了手,但爲了確保聶樂清在短時間內無法反抗,朝着他的肚子就是狠狠一腳。看到聶樂清的身體陷入牆體內也沒有聽到閆素琳緊張的聲音,看來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真的只是靠着多年的“夫妻之情”來維繫的,是那麼搖搖欲墜。
閆素琳見我還是不肯轉身,再次請求道:“影兒~~轉過身來好麼?”
轉過身去做什麼?再看你悲傷的面容,再聽你刺耳的哭聲,再讓自己更責備自己?從我加入輪迴門起,殺過多少人我都不記得了,從一開始害怕的顫抖到現在的麻木不仁,唯獨聶林凱,現在回想起來那時殺戮的畫面還歷歷在目:瘦小的他與廝殺的背景格格不入,被眼前地獄般的景象嚇傻在原地,眼不能視,口不能言,最終在看見老劉被撕碎之後被本能驅使着彎腰嘔吐起來。這時,一雙沾滿內臟組織的黑色軍靴出現在眼前,他緩緩擡起頭,全身顫抖着,微張的嘴邊還連着嘔吐物的污穢,深入眼底的驚恐並沒有使眼前的女子清醒,而是新一輪的殺戮。感受着身體因爲被撕扯而產生的灼熱和疼痛,在離家千萬裏遠的地方死無全屍。
“影兒,我也知道規矩,但是,這次能不能放過他?”閆素琳說着看了倒在地上靠着牆驚魂未定的聶樂清求情:“畢竟,他是我丈夫!”他已然傷痕累累,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。。,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