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道上並沒有找到汪芙曲的身影,但是後面的國道上面卻佈滿了警司。坐在車上的汪芙曲眉頭緊皺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身旁開車的保鏢問道。
“老闆,我們不用繞小路走嗎我看後面的路應該也有警司的。”默不作聲的汪芙曲扭頭看行窗外,外面是一大片稻田,七月份的稻田中水稻已經有半人高了。
平坦的水稻上一陣風吹過,這些水稻向少女的裙襬一樣波動起來。汪芙曲打開窗戶讓七月的風吹進車裏面,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裏總覺得這次的任務會是他最後一次了。
爺爺和父親早已死在了牢裏,家裏只剩下他一個人。這麼多年他也沒有給汪家留個種,並不是他不想這樣做,身邊的女人多如這水田中的水稻。
只是他不想自己的孩子一出生下來就被人當成棋子來培養,自己已經是走過了十幾年傀儡的生活,一路走來發現自己和當初那個失落的青年一樣,一無所有。
親人一個個死去,那些不相熟的親戚更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。十幾年來可能他們也都忘了有這麼一個人了。汪芙曲一直會在那個人的陰影下,他讓他幹什麼,他就得幹什麼。
沒有理由,沒有藉口,是他給了汪芙曲看似榮華富貴的生活,才能讓他在這燈紅酒綠的城市中呼風喚雨。但是這都不是他想要的,他想要的只是小時候那個溫馨的家。
只記得每天晚上經久不息的吵罵聲,那時候的他,總是躲在房間中不敢出去。那個女人每次和父親吵完後都會跑出哭着跑出家裏。在他七歲之後便是這個女人將他送到國外去。
整整十二年,從此爺爺的那張不怒自威的臉成了回憶,父親時常會在中午的時候給自己打電話問自己最近過得怎麼樣。
小時候不懂的他總是在想爲什麼父親總會在中午給自己電話。長大後才知道,自己的中午在父親那邊已經是深夜了,他總是忙完了生意上的事後,纔有空給自己打個電話。
十九歲後他第一次從遠洋之外的地方回到家裏,沒有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,家裏只有父親。父親的生意越做越大,在老家算的上首富,最重要的是這麼多年不見的父親對自己很好。
爺爺那時候還在軍中任職,隱約記得是某個軍區的高級將領。小的時候雖然爺爺總是板着個臉,但是他並不怎麼怕,甚至敢爬到爺爺的身上揪他的鬍子。
雖然爺爺總是生氣的瞪着自己,但是卻從來沒有罵過自己也沒有打過自己。二十二歲時,從學校畢業的汪芙曲回到蘇州,在父親的公司中幫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