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，這還差不多。”白玉。“不過。”聞天語又猶豫了。
“不過什麼結結巴巴的，有話就，有氣就放”白玉是個爽快人。
“我只能給王祕書打電話，他要是答應了，你就去找他。”“你就不能陪我去一趟真沒勁”白玉。
“我去了很容易碰上天嬌她爸，他一問，還了得。就這也得跟王祕書好，不能告訴老爺子。”聞天語。
“也是，那你現在就打電話好，明天我自己去找他。”白玉。
“這不行，這裏電話怎麼這事兒呢現在又不能離開。你是風就是雨，明天下夜班後，我在家跟他聯繫好後再告訴你不行嗎”聞天語。
白玉想了想“那就這樣吧，你怎麼告訴我消息呢”
“後天早上我來醫院查房，你再來醫院一趟。你要買多少呀”“30噸，30噸螺紋鋼。”白玉。
“那麼多呀我偶爾聽到他們一般都是批10噸。”“當然是越多越好，儘可能多點，反正是跑一趟。”白玉。
“聞軍醫，3號牀病人晚上還用杜冷丁嗎”夜班護士來辦公室問聞天語。
“哦，我去看看再，那個病人不歸我管，我得去看看才能告訴你。”聞天語完又對白玉“你等一會兒，我去去就來。”
幾分鐘之後，聞天語回到了辦公室，白玉“你知道我在給歐陽大夫打工，你對王祕書話時，就是歐陽家裏要建房，需要點兒鋼材，你我是來爲他辦事兒的，別我要，記住了沒”
“記住了，後天早上你來聽回話。”聞天語。
“聞軍醫，8號牀病人有點難受，叫你去看一下。”護士又來辦公室門口反應情況。
“你忙吧，我走了。”白玉。“每晚睡覺前事兒都多，很快就處理完。你再坐一會兒，我就來。”聞天語一邊起身一邊對白玉。
“你去忙吧我走了，後天上午8點半我來找你，別忘了呀”白玉着也了起來，與聞天語一同出了醫生辦公室。在走廊裏一個向裏走，一個向外走，兩人不斷地回頭招手示意告別。
一夜無話，聞天語週一下夜班回到家，找到王祕書留下的電話號碼。正好天嬌和爸媽都上長白班，他立即撥通了王祕書的電話
“王祕書嗎是的，我是聞，醫學院胸外的聞，對對對。嗯，有點事兒想找你幫個忙。好的，你那裏話方便嗎不方便，那你能出來一趟嗎好的，那我現在就去你那裏，我在你們公司大樓前路邊等你，不，不上樓了，嗯，好，不見不散。”聞天語放下電話，打車幾分鐘就來到了鄭鋼集團辦公大樓門前，一箇中等身材的中年人男人已經等在那裏了，他就是王祕書，聞天語上前握手問好後就把白玉要買30噸螺紋鋼的事兒告訴了王祕書。
“這事兒是這樣的，我沒有批撥權力，我們公司廠長和主管銷售的副廠長有權批撥鋼材，不限量。其它廠領導有少量的計劃外審批權，你岳父每月也有不超過10噸的批撥權力。據我所知，他從來沒給誰批過，你爲啥不讓他批呢”王祕書。
“這樣吧，這是你第一次找我，我去想想辦法，爭取下午給你回話。”王祕書。
“好的，謝謝王祕書下午還是我給你打電話吧”聞天語。
“下午下班前你記住給我來個電話，你就不要再跑路了。”王祕書。
“好的，謝謝王祕書，再見”“再見”王祕書完轉身回辦公樓去了。
“怎麼樣”白玉在胸外科外面的樓道里等着聞天語出來就問。她剛纔就來了，在胸外科病房轉了一圈，聞天語看見了她的影子，趕緊辦完手中的事兒就出來了。聞天語走到白玉身邊時，聲音很低地嗯了一聲，裝着不認識她繼續下樓回家。白玉轉身跟着下樓去了。一直走到公交車兩人才了幾句話，看看白玉的表情，估計事情是辦成了。公交車來了，他倆上公交車而去。
“需要在鄭鋼集團下車的乘客，請你做好下車準備，鄭鋼集團就要到了。”公交車乘務員正報着名，聞天語與白玉相視看了一眼來到車門口準備下車。公交車停了，乘客們挨次下了車，白玉與聞天語遞了個眼色，聞天語點了一下頭。就各自走開了。聞天語來到車附近的涼亭裏坐下，從襯衣口袋裏掏出盒彩蝶牌香菸，抽出一支點燃抽了起來，他在車上好在這裏等着白玉。
白玉下車後直奔鄭鋼公司辦公樓三樓王祕書辦公室而去。王祕書昨天在電話裏已與聞天語好，他費了好多力纔給他批出螺紋鋼20噸，並約好今天上午點左右去拿銷售批文。聞天語給王祕書介紹了白玉的職業情況和外貌特徵，讓白玉直接去見王祕書。王祕書聽了也順水推舟，答應了聞天語的要求，樂得單獨會見一個少婦。
“咚咚咚”白玉在祕書室門前，右手敲門，眼睛看着左手腕上手錶正好指向點整。門開了，兩人一見，相視一笑，視野裏出現的正是聞天語給他們介紹過的兩個人形象一點不差。
“你就是白姐吧好準時呀這裏坐。”王祕書指着沙發。
“王祕書您好我是白玉，過去在醫學院上班，現在給別人打工，這次給您添麻煩了，謝謝您”白玉笑着。
“你喝茶，別客氣。聞從沒找過我辦事兒，我倒是給他添過不少麻煩。這件事兒來他的岳父就能辦，可他們都是軍人，還不習慣地方工作，這也是搞活經濟的一部分嘛”王祕書着，從抽屜裏拿出銷售合同書遞給白玉，白玉看了一眼，上面寫着螺紋鋼20噸字樣，白玉將合同放進手袋裏，笑着對王祕書“謝謝您太謝謝您了要不，我還沒法回去給老闆交差。”完，將手袋裏的一個牛皮信封遞到王祕書手裏接着道“一點意思，望笑納。”
王祕書看着白玉，接過信封順手放進抽屜裏“別客氣，閒了來玩兒。”
“您忙，我就不打擾您了，往後少不了還要麻煩您的。”白玉。“好的，路上注意安全，我就不送你了。”王祕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