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小帥的婚禮結束之後,陳小帥和小滿兩個人又拉着彭濤,單獨請了彭濤一頓飯,飯局上對彭濤好好感激了一番,簡直就要把彭濤視作再生父母了,讓彭濤頗感無所適從。
回到家中,彭濤終於是得到清閒。
之後的幾天,彭濤每天開車送陳冉冉上學,然後再帶着陳國安去蔚藍灣的別墅,看着裝修隊的人給自己房子裝修,生活安逸無比。
大約一週之後,蘇文給彭濤打來電話,說讓彭濤馬上來公司一趟,據說是公司出了一些問題,需要彭濤想想辦法。
彭濤心裏奇怪,有孟家高調宣佈跟花氏集團合作,花氏集團理應順風順水纔對,怎麼可能會出現問題?
到達花氏集團,彭濤一路暢通無阻地去往了花千柔的辦公室中。
現在花氏集團上下,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彭濤雖然名義上是保衛科科長,但是實際上的權利不弱於除了花千柔之外的任何一個人。
到了花千柔的辦公室中,彭濤就看到花千柔捂着額頭坐在辦公桌上,一旁的蘇文正在小聲說着什麼,見到彭濤來了,驚喜道:“彭先生,您終於來了!”
“怎麼回事兒?公司出什麼問題了?”彭濤直接坐在了花千柔對面,沒有一點兒的客氣。
蘇文說道:“彭先生,您和花總聊吧,我去給您衝一杯咖啡。”
然後就直接離開了。
花千柔揉了揉痠痛的太陽穴,說道:“問題出在南山市。這幾天,本來花氏集團的生產線已經準備就緒了,但是南山市材料供應那邊卻出了問題。”
“有不少材料,是走水路來的,前兩天供應商跟我打電話,說水路碼頭那邊貨已經到了,但是卻被一個叫水沙幫的幫派給扣住了,不放貨。現在,供應商那邊兒也沒有辦法,只能通知我,說他們也在想辦法。”
“水沙幫?”彭濤微微皺眉,因爲這個幫派自己從來沒有聽過。在南山市,自己也只知道黑蛟龍的黑龍會而已。
花千柔點點頭,說道:“對,是水沙幫。我已經查清了水沙幫的資料,幫主叫陳文廣,之前是南山市的一個小混混,後來在碼頭一帶發了家。”
“南山市的船舶生意很發達,而陳文廣便組織了一個水沙幫,專門管理這裏的生意,所有南山市的水路,都是由他說了算了。”
“這個人在南山市也很有勢力,基本上是一方巨頭,雖然不如中海市的何萬發這樣,能稱爲地下皇帝,但是在南山市也沒人敢惹。”
說着,花千柔皺眉道:“本來,不管是咱們花氏集團,還是供應商那邊兒,跟這個陳文廣都應該是沒有什麼恩怨纔對。扣留貨物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,爲什麼他偏偏要跟咱們做對?”
彭濤想了想,說道:“跟他們的人通過電話嗎?”
花千柔搖頭,說道:“沒用,打通了電話,對方一聽我是花氏集團的人就掛了。看這架勢,咱們必須得去水沙幫親自走一趟,問個明白了。”
“如果原料一直下不來,後面的工作根本沒辦法開展。咱們虧點錢不要緊,但是大多數合作方都是看在孟家的面子上,跟咱們簽了合同。如果咱們不能按時把成品生產出來,對孟家的名譽造成了損害,咱們出多少錢都彌補不回來。”
花千柔說道:“我已經安排好了,就等你一句話。這次,咱們不要大張旗鼓地過去了,就咱們兩個人,跟水沙幫的人好好談談。”
彭濤一聽,不禁笑了:“只有咱們兩個人?水沙幫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,明顯是地下勢力,只帶着我,你就敢去跟他們談?”
花千柔笑了,說道:“有你在,我就能安心。帶着別人,也只是拖後腿,還能有什麼用呢?”
確實,上次花千柔帶人去南山市競標,帶了這麼多保安又有什麼用呢?最後還是彭濤一個人開路,護送花千柔到了會場。
彭濤對於花千柔的話只是笑笑,說道:“好,那回頭咱們兩個就過去好了。有我在,保證給你擺平這件事。”
花千柔甜甜一笑,本來急得焦頭爛額的她,莫名安心下來。似乎,只要彭濤說出這麼一句話,任何事情都能迎刃而解。
第二天一早,彭濤就和花千柔開車去往了南山市。水沙幫在南山市頗有名氣,所以並不難找。彭濤和花千柔人直奔南山市的碼頭,這裏正是水沙幫的幫會所在。
水沙幫的幫會,是一艘大輪船,停靠在碼頭岸邊。船下守着十幾個精壯的漢子,沒有陳文廣的命令,任何人也不會被放進去。
花千柔在彭濤的陪同下來到船前,讓人打電話通報一聲,說自己想見一見陳文廣,詢問水沙幫爲什麼要扣留自己的貨物。
那些水沙幫幫會的成員也是第一次見如此美麗動人的姑娘前來,各個都看直了眼,最後還是打電話上報給了陳文廣,沒一會兒的功夫,船裏出來一個人,帶着花千柔和彭濤進去了。
三人到了一個船艙中,那人囑咐一句:“你們在這裏等着,等到陳幫主忙完手裏的事兒,自然會過來見你們。”
說完,此人也離開了。
花千柔看着這簡陋的船倉,心有不快,但是畢竟是過來求人辦事,她也不好發作。
因爲這個船艙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,彭濤和花千柔只能站着。
轉眼間,一個小時就過去了。
此時,在船最頂端的船艙中,一箇中年赤裸着上身,懷裏摟着兩個妙齡女子,一邊喝着紅酒,一邊不時抓兩把懷中的女子,哈哈大笑。
在他旁邊,劉雲晨也被兩個頗有姿色的女人伺候着。
這個船艙的裝修豪華而又精緻,一面牆上還有一個個監控,花千柔和彭濤的身影赫然也在其中。
“劉少爺,咱們已經晾了他們一個小時了,下面……”陳文廣試探性地問了一句。
劉雲晨看着監控畫面中的花千柔和彭濤,心中滿是戲耍了他們的暢快感:“無妨,再讓他們等一個小時!反正咱們坐着,他們站着,咱們喝酒,他們喝西北風,咱們有什麼好着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