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羣小混混,也敢對彭先生說這句話,活得不耐煩了吧?!
楚天闊轉向了光頭,目光落在了他們手裏的獵槍上。
頓時,光頭這一夥人全都差點兒嚇尿,面對這麼多全副武裝的軍人,各個腿肚子直哆嗦。
“那什麼……兵哥哥,都是誤會……”光頭不由得吞了口口水,諂笑着解釋。
“誤會?!什麼誤會!?”楚天闊邁步上前,“有槍這麼了不起是嗎?來,我看看你的槍有多厲害!”
說着,一把就把光頭的槍搶了過來,在手裏打量着。
片刻之後,楚天闊發出一聲不屑,一提膝,“嘎嘣”一聲就把這把獵槍給折成兩節。
“就這種燒火棍,也好意思說是槍?你們拿着這東西,也不怕它炸了膛,崩斷自己的手指?!”
“來,我讓你們看看什麼叫槍!”說吧,楚天闊一打響指,頓時,數十名特戰軍人分散開來,將光頭一夥人包圍,用手裏的九五式對準了他們,“嘩啦嘩啦”拉動槍栓的聲音不絕於耳。
更恐怖的是,一直站在裝甲車上,架着重機槍的軍人也是調轉了槍口,用那挺重機槍對準了光頭等人!
這種火力,一旦全開,光頭等人活脫脫能被打成篩子!
光頭他們哪裏見過這種陣仗,一個個“嗷——”一聲就叫開了,全都跪在地上不斷磕頭,生怕誰手一哆嗦,直接給自己突突了。
楚天闊見狀,不屑一笑,罵道:“拿兩根燒火棍,真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了?!”
說完,楚天闊回身對彭濤道:“彭先生,下面要怎麼處理,您來定奪,我這些兵完全聽從您的指揮。”
彭濤點點頭,站在光頭前面,笑問道:“你說讓我去弄槍,現在我弄來了,怎麼樣,還有什麼好說的嗎?咱們之間,到底誰該裝孫子?”
“我是孫子,我是孫子!”光頭徹底被嚇破了膽子,連連磕頭,“求求您,大人有大量,饒過我吧……”
要是能再來一次的話,光頭打死也不敢跟彭濤得瑟了。跟一羣全副武裝的軍人扯誰的槍桿子硬,這他媽不是找死是什麼!?
彭濤這次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,看了看一旁那人扔在地上的獵槍,腳尖一勾,就勾在了手裏。
彭濤直接摟動了槍管,然後扔給了光頭,淡淡地說道:“自己給自己腿上來一槍,這事兒就算了。要不然,我可就讓這些步槍開火了。”
“別開火,我自己來就行!自己來就行!”光頭冷汗直冒,哆哆嗦嗦撿起了槍,猶豫半天,終於是一槍打出,將自己的一條腿給打斷了。
自崩一槍的光頭疼得滿地直打滾,不過卻也撿回來一條命。這也正是彭濤想看到的結果,如果自己動手開槍,真是髒了自己的手。
楚天闊擺擺手,讓自己帶來的軍人收拾後事,同時走到彭濤身邊道:“彭先生,那咱們什麼時候可以上路?”
彭濤道:“我跟我叔說一聲就行,稍等一下。”
說完,彭濤到陳國安旁邊,說自己得跟這些人走一趟。
彭濤笑道:“陳爸爸,您別擔心,他們又不是來抓我的,而是請我去他們軍區作客,看望一個老朋友。您就不要擔心了,等晚上我應該就能回去。”
陳國安想了想,確實楚天闊多彭濤很客氣,所以也就稍稍放心了些,讓彭濤趕緊回來。
跟陳國安告別之後,彭濤在楚天闊的帶領下,坐上了楚振邦的專屬大紅旗,前面裝甲車開路,後面軍用吉普收尾,一路浩浩蕩蕩開向了北蘇軍區。
“小濤他到底是什麼身份,就連軍區的人都對他這麼客氣?”陳國安看着遠去的車隊,徹底懵了。
……
到了北蘇軍區,因爲有楚天闊在,所以一路上並沒有受到什麼阻攔,一路就到了楚振邦的住處。
下了車,楚天闊說道:“彭先生,老首長特意囑咐過,等您到了,讓您自己進去,我們其他人不得打擾。所以,我就送您到這裏,有什麼事情,您可以叫我,我會在門口等着的。”
“好。”彭濤點點頭,推門進去了。
這是一個簡單的複式別墅,面積不大。可以看得出來,楚振邦頗爲愛好種植一些花花草草,一路過去,都是被修葺得整整齊齊的盆栽。
這老先生的閒情雅緻依舊是沒變啊!彭濤不由得感嘆道。
一路走到書房,彭濤纔看到楚振邦。此時楚振邦一身白衣,帶着老花鏡正在提筆練字。
老人書法上頗有造詣,筆走龍蛇,字如其人,透着說不出的硬朗和飄逸。
彭濤並未打擾,看着楚振邦寫完這一句“不破樓蘭終不還”,才一腳邁入書房:“幾年不見,楚老爺子還是愛好這些園藝書法啊。”
楚振邦擡頭,見到彭濤之後大笑,放下手中的筆,同時摘了眼鏡迎向了彭濤:“果然你小子!我就說,中海市何時出現了這麼一個年輕人,感情是你這個大魔王悄摸過去了。”
彭濤沒有跟楚振邦握手,而是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:“首長好!”
楚振邦按住了彭濤,笑道:“你小子,少來這一套。要是真論軍銜,你也算是一個少將,並且權利並不比我小多少。”
這話確實。楚振邦是爲數不多,知道九血狼存在的人,自然也知道九血狼這支華夏最特殊的部隊成員都享有什麼樣的權利。
普通隊員,將級之下,見面大一級。而九血狼的頭狼彭濤,更是相當於少將,論起實際的權利就相當於中將了。
彭濤笑道:“就算是少將,給您敬個禮,叫一聲首長,也不過分吧。更何況,我現在已經沒有軍銜了。”
聽到彭濤這麼說,楚振邦不由地一嘆:“對,我倒是聽說,你已經離開了零號分區。真是太可惜了……”
“沒有什麼可惜的,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,自己能夠承擔。”彭濤笑了笑,對於自己放棄這些,似乎看得很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