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琦走後,彭濤這才緩緩開口問道:“這個不長腦子的富二代是誰?”
蘇文嘆了口氣,然後說道:“是周家的大少,周琦。前幾天周家的產業跟花氏集團合作,我籤合同的時候碰到了他,然後他就對我死纏爛打了,經常給我打電話約我,但是我都回絕了。”
“聽說,周家在中海市雖然不算什麼特別厲害的豪門,但是周琦的二叔是北蘇軍區的一個少校,所以中海市也沒人敢惹周家。”
“我在朱能友那裏喫癟之後,這個周琦就給我打電話,說他可以幫我擺平這事兒,但是前提是我得當他女朋友。我自然是拒絕了,因爲這個人是個花花腸子,富二代圈子裏的人都清楚,更何況,我本身對他也挺厭惡的。”
彭濤不屑一笑,說道:“看他的臉色,我就知道這是一個縱慾過度的人,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。呵呵,用這種手段要挾別人當自己女朋友,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用得出來?如果再碰着他,我可得替他那個二叔好好教訓教訓他!”
蘇文一聽彭濤動了火,心裏暖暖的同時,又怕彭濤惹來麻煩,連忙道:“別,彭先生,這個周家雖然不大,但是背景很硬,還是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好了。估計等周琦沒耐心了,也就不會騷擾我了。咱們現在,還是去找朱能友吧。”
“嗯。”彭濤點點頭。一個周琦,自然不值得他放在心上。
彭濤開着自己的奧迪a8,帶着蘇文來到了朱能友的辦公樓。
朱能友的辦公樓並不大,只有四層,樓也比較破舊,說是公司,到更像是一個地下勢力的窩點。
其實這麼說也沒有問題,因爲朱能友這個人本來就有地下勢力的背景,單單是這個辦公樓裏,就養了他的不少打手。
蘇文輕車熟路帶着彭濤上了樓,進了一個辦公室中。
辦公室裏髒亂不堪,滿地的菸灰和廢紙。在沙發上,一個肥胖的中年一邊看着對面電視的少兒不宜的碟片,一邊叼着煙,見到蘇文來了,頓時咧嘴露出兩排大黃牙,笑道:“唉吆,蘇祕書又來了?怎麼,今天來是想清楚,要從我這裏拿回去五百萬了?”
這話什麼意思,蘇文和彭濤心裏清楚不過。
蘇文臉頓時漲紅無比,咬着牙,指了指電視說道:“你……你先把這噁心人的東西給關了!”
“呵呵!”朱能友萎縮地笑了笑,把電視關了,道,“噁心?這有什麼噁心的?蘇祕書你不會還是個雛兒吧?等你真正躺在牀上了,就知道這件事兒有多爽快了。”
從始至終,他也沒有看彭濤一眼。因爲他自認爲彭濤跟昨天的趙平一樣,不過是隨行來的保安而已。
蘇文被這粗俗不堪的話說得羞憤不已,但是爲了追回花氏集團的欠款,她只能忍耐。
因爲沙發太過於髒亂不堪,所以蘇文沒有坐下,站着開口道:“朱總,我來就是想讓你把我們花氏集團的帳給還了。俗話說欠債還錢,天經地義,當初我們花氏集團信任你,纔沒讓你立馬打來貨款,拖了這麼久。”
“要不然你們能怎麼樣呢?”朱能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,樂呵呵地說道,“我就是不還錢,你們花氏集團有招嗎?”
“蘇祕書,你就乖乖聽我的話,陪我幾個晚上,錢我肯定能給你們打過去。我差得不是錢,是你的態度,懂嗎?”
說着,朱能友的眼睛在蘇文的胸前還有大腿上來回掃了幾圈,意思不言而喻——除了用你的身體來換之外,沒有別的可以商量的餘地。
“你……真是無恥!”蘇文氣得咬牙道。
朱能友萎縮地笑笑,點了一支菸,淡然地說道:“這就無恥了?在牀上,我還能讓你見見更無恥的呢!”
“如果你想清楚了,現在你就能留下。如果只是談談,那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。錢的事兒,我想跟你談,就跟你談,想不跟你談,你就沒得談,懂嗎?”
說着,他抽了口煙,翹着二郎腿,神情極其悠閒。
蘇文被朱能友這幅無賴樣子氣得渾身直哆嗦,昨天自己來了之後,同樣是受到了這種對待,王平氣不過,爭辯了幾句,反倒是被朱能友的人給揍了。
彭濤把一切看在眼裏,不由得冷笑一聲。一直沒有說話的他,邁步走向了朱能友。
朱能友看了彭濤一眼,不屑道:“你這個臭小子,過來想幹什麼?怎麼昨天被我收拾的那幾個人沒告訴你,老子不是好惹的嗎?”
“不是好惹的?”彭濤一下子就笑了,一把就掐住了朱能友的脖子,然後狠狠砸在了茶几上。一張玻璃茶几頓時碎裂,朱能友的腦袋也被彭濤按在了玻璃碴子裏,颳得滿臉的血。
“啊——你這個雜碎,敢動手打我,我要殺了你!”朱能友怒吼着。
彭濤笑笑,身手把剛纔朱能友叼着的煙拿在手裏,把菸頭吹亮了一些,然後直接按在了朱能友的臉上。
朱能友被燙的“嗷嗷”直叫喚,彭濤不慌不忙地說道:“你想跟我們談,就跟我們談,不想跟我們談,我們就沒得談是嗎?那我現在想跟你談,你甩我個臉子讓我看看!”
“你算是個什麼東西?!一個地痞流氓,也敢這麼囂張,哪怕裝逼,用自己的錢裝我也算你有本事,拖着欠款裝逼,那哪兒來的臉?”
“這麼一張臉,不要也罷,不是嗎?!”
說着,彭濤按着朱能友的臉在玻璃碴子上來回碾了幾下,頓時,朱能友的臉便被玻璃碴子劃出數個傷口,血流一片。
此時,辦公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,幾個打手聞聲而來,見朱能友被彭濤給揍了,各個怒目而視,就要衝過來。
彭濤一把拉過蘇文,讓她往後退退,然後拎起了朱能友,直接砸了過去,瞬間砸翻對方好幾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