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濤一聽愣了,說道:“你早上給蘇文發短信,我怎麼能知道呢?”
花千柔反問道:“你們昨晚不是一直在一起嗎,蘇文那丫頭可沒有賴牀的習慣,我給她發短信,她應該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纔對。”
彭濤隨口道:“我們也不住在一起,她昨晚喝了這麼多,估計這會兒還沒起牀吧……”
突然之間,彭濤聽出花千柔話裏有點兒不對味兒來,仔細品了品,突然笑道:“花總,我好像知道你爲什麼這麼生氣了。”
“什麼爲什麼?!”花千柔表情有一些慌亂,臉也有一些緋紅。
彭濤笑道:“你不會是以爲我昨天跟蘇文發生了什麼,喫醋了吧?”
“我會喫你的醋!?”花千柔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,猛然站了起來,臉更紅了,大聲道,“你亂說什麼鬼話,現在給我出去!”
說完,拿起桌子旁的一個筆筒就朝彭濤砸了過去。
彭濤大驚,連忙閃身出了花千柔的辦公室,筆筒也砸在了門上,發出一聲巨響。
“這個王八蛋!”被識破心事的花千柔只覺得臉上滾燙,她捂住了自己的臉,坐回自己的位置上。
彭濤的一句話,確實挑明瞭自己的心事。花千柔雖然一直不願意相信,但是自己這不是喫醋是什麼呢?
自己以爲自己是一個不需要任何男人的女強人,喫醋這種小女人才有的東西,自己怎麼可能會有。
但是現在,花千柔也不得不承認,自己對彭濤就是跟對其他男人不一樣。
就在花千柔心亂如麻的時候,桌旁的電話“叮鈴鈴——”響了起來。
花千柔隨手拿過來,電話裏傳出彭濤的聲音:“千柔,我跟蘇文昨天,可真的什麼事兒都沒發生。她昨天過生日,我碰巧遇上了,就跟她多喝了幾杯,然後把她送回家了,就這麼回事兒。”
聽到“千柔”這熟悉的稱呼之後,花千柔心情平復了很多,臉上的紅霞更甚。花千柔咬着嘴脣,依舊是用不在乎的語氣道:“你跟蘇文發生了什麼,是你們自己的事,不用跟我解釋,因爲這跟我都沒什麼關係。”
“好吧好吧。”彭濤聽着花千柔的傲嬌,也是笑了。
花千柔咬咬牙,又說道:“還有,今天我給你放假,快回去吧,要不然周家的人過來,找你算賬可就麻煩了。你可真是能夠惹禍,知不知道,周家的人,就算是中海市的地下皇帝何萬發也不願意去招惹?他們家有軍方的背景,周琦那個二叔,可是北蘇軍區……”
“北蘇軍區的少校嘛,我知道。”彭濤很是輕鬆地說道。
花千柔道:“知道你還捉弄周家的人,坑了人家七千萬?”
彭濤笑道:“一個少校,我還不放在眼裏。行了,我先回崗位上了,有什麼事兒,你再叫我。”
說完,彭濤掛了電話。
花千柔心急,但是想到彭濤一直以來做事穩重,倒也不會冒險,所以就稍稍放心了一些。
花千柔雖然心裏這麼說,但是原本心中的那個疙瘩卻是消失不見了。因爲彭濤這個人,如果真的跟蘇文有過什麼,那肯定會承認,不會解釋什麼。
得知彭濤跟蘇文之間清清白白,花千柔便徹底放心了。
此時,中海市地某條路上,一輛路虎車帶着四五輛吉普車朝着花氏集團行駛而來。
最前面的路虎車上坐着的,正是周琦。在他旁邊,還有一箇中年,一身軍裝,肩膀上兩槓一星。
“叔,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!”周琦哭訴道,“我現在欠了我朋友五千萬,這還是小事,昨天那小子竟然讓我給他下跪!這要是傳出去,咱們周家的臉往哪兒擱?!”
中年正是周琦的二叔,周貴。周貴冷着臉,恨鐵不成鋼地訓斥道:“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,還好意思說?咱們周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!爲了一個女人,砸出去將近七千萬,你是不是腦子有病!?”
周琦委屈道:“那不是話趕話,到那兒了嘛。我都跟那個叫彭濤的說好了,誰拿不下空中仙閣,誰就給對方跪下。我作爲周家的大少,能給那個雜碎下跪不成?”
“結果呢?不但給人家跪下了,還砸出去七千萬!?”周貴咬牙怒道。
周琦被這般訓斥,不敢吱聲。
周貴道:“行了,你的事兒,回去再跟你爸好好處理。現在當務之急,是要把那小子給收拾了!敢坑周家的錢,還敢侮辱周家的人,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!”
周琦一聽,立馬笑了,道:“對,二叔,今天你帶了這麼多部隊裏的人,那小子肯定是翻不起浪花來了!回頭把他抓住之後,能不能交給我,讓我先收拾他一頓,出出氣?媽的,我活這麼大,就沒受過這種氣!”
周貴點頭,道:“那當然沒問題!整個中海市,除了少數的幾個人之外,我想動誰就動誰!我還就不信了,有人能跟我叫板!”
周琦大喜,彷彿已經看到彭濤被自己打得跪地求饒的樣子了。
很快,他們便來到了花氏集團的大門前,然後紛紛下車。
周貴一下車,後面一羣剔着平頭的精裝漢子就全部跟了上來,一個個挺胸擡頭,一看就知道是軍營裏出來的。
周琦按捺不住,朝着花氏集團的大門喊道:“你們這裏叫彭濤的保安呢?快讓他滾出來!就說他周爺爺來了,如果再不出來,別怪我們進去抓人了!”
花氏集團裏面,王平連忙帶着兩個保安出來,見到這種陣仗,不覺太陽穴一跳。
尤其是看到最前方一身軍裝的周貴,王平更是兩腿都有點兒哆嗦。
“這……這是怎麼回事兒,有什麼事兒,大家好好說……”王平上前,陪着笑臉道。
周琦看也沒看王平,一耳光就抽在了王平的臉上,罵道:“你算是個什麼東西,也配跟我說話?!讓你們這裏的彭濤出來,就說他周琦爺爺來找他算賬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