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長生爲難道:“可是,彭先生,我們若是沒法表明出來我們王家的態度,那豈不是……”
彭濤擺擺手,道:“王老,王家的態度,我彭濤心裏有數,放心好了。”
“那……好吧。如果劉家要對彭先生您發難,您儘管告訴我。西平市我管不着,但是這中海市,我絕不會讓人爲難彭先生您的!”
彭濤道:“王老的好意,我心領了。”
王長生想了想,又道:“不過彭先生,我還是要提醒您一句。千萬不要小瞧了劉家。劉家是西平市的大家族,家族中也是有高手坐鎮的。”
“比如劉雲飛帶來的那兩名老者,其實都是北蘇省成名多年的高手了。跟您交手的人是鶴老,另一個是虎老,他們二人的實力,均不在我和沈千山之下,比之孫坤都要強橫一些,肯定已經半隻腳邁入武者的門檻兒了。”
“更恐怖的是,二人又有一套虎鶴雙形的合擊之術,一單施展,非邁入武者境多年的高手不可敵。剛纔你雖然勝過鶴老半頭,但是他們兩個人聯手,你還是要小心。”
彭濤點頭,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怪不得,鶴老被自己壓住半頭,卻依舊有膽跟自己叫板,原來是有這個憑仗。
不過,什麼所謂的虎鶴雙形又何如?區區虎鶴二老,還不足以讓彭濤重視。
說話間,一羣人已經到了君瀾酒店的三樓。
這裏是另一個大廳,此時一場古董文玩的拍賣纔剛剛開始。
衆人找了空座就坐下了。
在衆人坐下之後,劉雲飛也在虎鶴二老的保護下,來到這裏。虎鶴二老身上氣勢極其凌厲,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,紛紛避讓開,給劉雲飛讓出一條路來。
劉雲飛直接來到了王長生前面一排的座位上,對王老爺子拱手行禮,等到王老爺子點點頭之後,才坐下。
花千柔不覺有些厭惡,小聲嘟囔道:“劉家的人可真是煩呢。”
彭濤笑笑,說道:“現在就煩了?這才只是個開始而已。估計以後,這劉雲飛會時常在咱們眼前蹦達了。”
“這話怎麼說?”花千柔問道。
彭濤道:“劉雲飛今天來王家的宴會,恐怕目的不是在咱們兩人,而是王家。要不然,剛纔在我手下吃了癟之後,他要麼翻臉,要麼離開,不可能會跟來這裏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一會兒劉雲飛肯定想辦法跟王家打好關係,目的嘛……”
花千柔說道:“讓劉家能夠在中海市立足?”
彭濤點點頭。
花千柔嘆了口氣,道:“劉家來不來中海市我不管,就算來,也不過是多了一個競爭對手。但是我覺得,劉家人肯定不會讓我花氏集團好過。對了,劉雲飛說,劉雲晨被打回了西平市,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?是不是你又揹着我幹了什麼?”
彭濤笑笑,沒有解釋太多,道:“不過是給了他該有的教訓而已,不然哪來花氏集團的一馬平川?行了,都過去的事兒了,咱們就不多提了,好好陪王老爺子看看今晚的古董文玩吧。”
花千柔見彭濤避而不談,微微噘嘴表示不滿。她看着彭濤堅毅的側臉,不由得心中又生出一絲溫暖來。
彭濤宛如一個謎一樣的男人,不知不覺間,就讓花千柔有些迷失進去了。
拍賣會有條不紊地進行着,因爲是開場,所以上場的文玩古董並沒有多少能進得了王長生的眼。他隨便叫了兩個價,在價格超出文物本身的價值之後,也就作罷了。
彭濤看了幾眼,發現王長生在文玩方面確實是有些建樹,基本上文物是真是假,值多少錢,都能估摸個差不多。
而前面的劉雲晨更爲淡定,坐在位置上,一次都沒有叫過價。
很快,拍賣會也已經過半了,臺上又送上來一件物品,頓時王老爺子便坐不住了。
那是一個琵琶樽,樣式精美,吸引了不少收藏愛好者的注意。
“接下來這件拍賣物,是粉彩山水雙耳琵琶樽,是乾隆時期重器,起拍價,三百五十萬元!”
主持一席話,頓時引起軒然大波。
雖然對於這件文物的介紹,僅有寥寥幾個字,但是“乾隆時期重器”就已經能說明這件文物的價值了!
何爲重器?只有國之瑰寶的珍品,才能稱之爲重器。而乾隆時期的重器,其意義更爲深遠。
可以說,這本是一件應該盛放在博物館中的東西,竟然流落在了民間。
幾乎是競拍剛剛開始,王長生便一直一口氣加了一百五十萬。
“五百萬!”
如果是乾隆時期重器,那這個雙耳樽絕對值這個價!
然而,王長生剛剛報完價之後,立馬又有人加價:“六百萬!”
“七百萬!”
“七百五十萬!”
“……”
價格持續攀升,競拍直接進入了白熱化。
王長生本身就愛瓷器,如今看到一個不可多得的重器,自然不會放過,接連出價。
彭濤看着臺上那雙耳樽,眯着眼睛好好打量了一番,搖搖頭,在王長生耳邊耳語了兩句,王長生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,問道:“彭先生所言是真的?”
彭濤點點頭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算了……”王長生嘆惋地搖搖頭,不再加價,似乎是覺得再叫價的話,就不太值了。
就在此時,一個驚人的價格爆出——“一千萬!”
出價的,正是劉雲飛。
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,目光看向劉雲飛。劉雲飛端坐在座位上,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,似乎一千萬對他來說不算什麼。
“一千零五十萬!”又有人叫價,劉雲飛想也不想,再次叫道:“一千一百萬!”
這次在無人敢加價。
彭濤將這一切看在眼裏,不由得一笑,開口道:“一千兩百萬!”
王長生大驚,看向彭濤,眼神中都是不解。彭濤笑着搖搖頭,沒有解釋。
劉雲飛一聽彭濤也競價了,眉頭微微一皺,隨即舒展開,繼續跟價。
“一千三百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