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濤一副看好戲地樣子打量着兩人,笑道:“如何,劉大少,現在相信你這東西是贗品了吧?拿這東西送給王老,虧你拿得出手。”
劉雲飛氣得渾身哆嗦,想了想之後,怒視着彭濤,道:“既然你早就知道這是贗品,爲什麼還要跟我競價?!”
彭濤笑道:“我只是看劉大少錢挺多的,多幫劉大少擡高點價格而已。花兩千多萬買一個贗品,這才能襯托出劉大少的富裕啊!”
彭濤的話很明顯——我就是在坑你!
劉雲飛只覺得自己一口血都快噴出來了,臉憋得鐵青,狠狠一拳打在了虎老手中的雙耳樽上。
“砰!”雙耳樽應聲而裂,劉雲飛的手也開始嘩嘩流血。
彭濤一笑:“劉大少這火氣有點兒大啊,兩千多萬的東西呢,一拳就打碎了?還是淡定一些吧,氣壞了身子可不好了。”
“彭濤,你很好!”劉雲飛咬牙切齒地對彭濤說道,然後,對王長生道:“對不住了,王老,讓您見笑了,咱們繼續競拍吧!”
說完,用手帕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,坐回到了位置上。
花千柔在一旁,捂嘴輕笑,小聲對彭濤道:“你可真夠壞的,白白讓劉雲飛花了兩千多萬,還讓他丟了這麼大一個臉。”
彭濤笑道:“這算什麼,只是一個見面禮而已。如果他還要繼續跟我鬥,我有的是招對付他。敢在我面前叫號,他有這個本事嗎?”
“你可真夠狂妄的。”花千柔捂嘴輕笑。
若是別人這麼說劉雲飛,花千柔自然覺得此人是真的狂妄,畢竟對方那可是孫家最傑出的青年,北蘇省都有一定的名氣。
但是這個人是彭濤,花千柔就信了。無他,因爲花千柔相信彭濤,無條件的相信。
拍賣會依舊在繼續。
因爲劉雲飛來這裏,只是爲了買一件東西送給王長生,所以一直沒有出過價。而王老爺子競拍了幾次,倒是拿到幾件還算不錯的東西。
很快,拍賣會幾乎進入了尾聲,僅剩下寥寥幾件古董文玩沒有拍賣。
“接下來要拍賣的這件藏品,是唐朝名畫,《洛河金鯉圖》的仿製品。”
“《洛河金鯉圖》被收錄在《唐畫斷》中,乃是不可多得的傳世珍品,只是已經下落不明,不知道是被人悄悄珍藏起來,還是早已經被損毀。”
“本次拍賣的《洛河金鯉圖》雖然只是仿品,但是經過專家鑑定,本畫是晚清時期的仿製品,同樣有極高的收藏價值。”
“《洛河金鯉圖》晚清仿製品,起拍價二十萬人民幣!”
本來衆人聽到拍賣品是《洛河金鯉圖》之後,無不震驚,畢竟那是唐代十大名畫之一。但是聽到是晚清仿製品之後,衆人便失去了興趣。
晚清的畫,普遍價值不高,根據畫家的身份,可以拍到幾千或幾十萬不等。
這幅畫只是仿製品,估計是某個不知名畫家臨摹而成,二十萬的起拍價格其實已經高了不少。
《洛河金鯉圖》在臺上被緩緩打開,衆人看去,確實文筆細膩,色彩顯眼,但是這終究是一個仿品。
花千柔一聽,眉頭皺了起來:“送給王老爺子這幅畫?這不太合適吧?在場的拍賣品中,這幅畫的價格可以說是最低的了,怎麼能拿得出手呢?不然,咱們看看下面的幾件拍賣品怎麼樣?”
兩個人之間的話,自然是被下面的劉雲飛聽到了。劉雲飛回過頭來,譏諷地笑道:“你們要把這幅破畫買下來送給王老?彭濤,你這是不是看不起王老呢?花氏集團雖然不算很大,但是大幾百萬的賀禮應該還是拿得出來的吧?你們這樣,哪有跟王家結交的誠意?!”
彭濤搖搖頭,道:“誠意這個東西,可不是用禮物的價格來衡量的。而且,”
頓了頓,彭濤笑道:“劉大少,我告訴你,這幅畫可了不得了,能值幾千萬呢,你要不要跟我競拍一下?”
劉雲飛微微皺眉,沒有回答,而是回過頭去,詢問虎老這幅畫難道真的如同彭濤所說的一樣,能值幾千萬?
虎老仔細看了一番,非常確信地說,這幅畫怎麼看都是晚清的東西是無疑的。就算是出自大家之手,也不過幾十萬。
更何況,如果真的是出自大家之手,肯定會有這位大家自己的款。而這幅畫沒有,說明作畫者的身份根本不值一提。
所以,這幅畫二十多萬,也就頂天了。
聽到虎老這般確信,劉雲飛點點頭。
想到之前讓自己多花了兩千多萬的冤枉錢,劉雲飛心中冷笑:“還想用同樣哄擡價格的方法對付我?我纔不會上當呢!這次,你就自己演獨角戲吧!”
這幅畫因爲起拍價就不低,所以基本沒人叫價,彭濤直接叫了個三十五萬,便再也沒有人跟了。
一副晚清的畫,根本不可能值三十五萬!
彭濤見沒人叫價,樂呵呵地招呼劉雲飛道:“劉大少,你怎麼不跟?這幅畫可真的是個好東西!”
劉雲飛冷笑道:“彭濤,你唬誰呢?我如果叫了價之後,你肯定就不叫了,對吧?我可不會再上你的當!你就自己花這三十五萬買一張廢紙吧!”
彭濤聳聳肩,道:“既然你不要,那就算了,一會兒可別後悔。”
“呵呵!”劉雲飛回之兩聲冷笑。
最終,畫果然被彭濤拿下了。彭濤痛痛快快掏出卡來刷了,然後讓人把畫拿過來。
彭濤把畫遞給了花千柔,笑道:“千柔,你就把這幅畫送給王老吧,保證王老會喜歡的。”
“這……”花千柔拿着這幅畫,嗔怪地瞪了一眼彭濤。
她本以爲剛纔彭濤是在爲了讓劉雲飛競拍,才故意這麼說的,哪知道彭濤竟然真的讓自己送給王老爺子這幅畫。
三十五萬的禮物也不算少了,但是這幅畫的價值也就二十來萬,送給王老爺子的話,的確是太過於寒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