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彭濤沒有見過雷萬鈞,但是後面那個人氣質內斂,龍行虎步,明顯實力已經突破了內勁境了,定然是雷萬鈞無疑!
也對,估計只有大佛這等身份的人,才能請的動一位武者幫自己打拳賽吧。
雷萬鈞之所以把自己邀到這個地方來解決恩怨,一來是因爲這裏遊離於法律之外,在這裏殺了自己,軍方的人也無可奈何。二來,也是受大佛所託,幫大佛打贏拳賽。
好一個一石二鳥的計劃,這個雷萬鈞,倒是精明地很!
此時,在劉雲飛這裏。
鶴老見到雷萬鈞真的來了,興奮地臉色紅潤,對劉雲飛道:“少爺,雷萬鈞真的來了!看來,這彭濤小兒今天必死!”
劉雲飛冷笑一聲,道:“那是自然!就算雷萬鈞不來,咱們也要殺了彭濤!趙建成,一會兒你直接去挑戰何萬發,逼何萬發的人出手!”
趙建成對劉雲飛自然言聽計從,連忙道:“好的,劉少爺。只要虎鶴二老能出手,幫我奪下地盤,您說什麼就是什麼!”
劉雲飛笑道:“這個好說!只要彭濤死了,我也不會吝嗇,會讓虎鶴二老幫你壯大手裏的勢力,從其他人手裏把產業都搶過來!”
趙建成大喜,道:“多謝劉少爺!”
虎老此時摸了摸下巴上的鬍碴子,淡定地說道:“要我說,咱們倒也不用着急。反正彭濤小兒在這裏也跑不了,咱們大可以先等別人去挑何萬發,先消磨一下彭濤的實力。”
劉雲飛一聽,皺着眉頭不滿道:“這怎麼能行?萬一雷萬鈞在咱們之前出手了,把彭濤殺掉怎麼辦?不親手殺了彭濤,難解我心頭之恨!”
虎老道:“這個無妨!如果雷萬鈞真的要先出手,我和鶴老上去把這個機會給要過來。雷萬鈞是北蘇省的名宿,估計也不屑對彭濤出手,我們兩個人上去說一說,雷萬鈞應該會送一個順水人情,把這個殺彭濤的機會讓給我們。”
劉雲飛聽罷,點了點頭,算是同意了。
人已到齊,片刻之後,這裏燈光大亮,數盞探照燈打在擂臺上,此時大家發現,擂臺上竟然突然出現了一個身穿長袍,用斗篷遮住臉的身影。
彭濤看到此人出現在臺上,不由得皺了皺眉頭。因爲就算是自己,也沒有注意到這個人是怎麼出現在擂臺上的。
此人絕對是高手,恐怕已經超過了武者境,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宗師!
想來,此人就是北蘇省武道協會的會長尹安天。因爲受邀過來幫助地下勢力的人主持黑拳比賽,並不是一個露臉的事情,作爲北蘇省武道界數一數二的人物,他用斗篷遮住臉也是情理之中。
“歡迎各位到來,我是本次定場人員,負責維持現場秩序。”尹安天緩緩開口,聲音雖然不大,但是卻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本次黑拳拳賽,規則跟往年一樣,一旦失敗,雙方按照約定割捨地盤和勢力,不得反悔。否則,算作擾亂選場秩序,我將親手處理擾亂秩序者!”
“簌簌簌——”風的破空聲響起,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一條白色的氣息被尹安天吐出,宛如赤練,衝上天空。
天空中的一片烏雲頓時被這條赤練劃開,一分爲二。
尹安天隨即收功,然後一個黑影“啪嗒”一聲砸在了擂臺上,濺出一攤血水。
那赫然是一隻山鷹,此時身體已經斷成兩截,血肉模糊一片,應該是被尹安天剛纔那一口氣打中。
這一手露完,衆人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,就連被請過來打拳賽的武道高手也都面色凝重,心驚不已。
吐氣殺人,這是宗師才能做到的事情!傳言宗師可以摘葉飛花,吐氣殺人,就算是熱武器都能夠與之對抗。
現在,此人正是宗師無疑!
北蘇省的宗師,應該不超過三個人,在場的人中,絕對不可能與人是尹安天的對手。所以,今天這裏的規則,每個人都必須要遵守!
“來人把擂臺清理乾淨。接下來,就是各位的事情了,我不會插手。”尹安天吩咐了一聲,然後緩步走下臺去,坐在了一把木椅上,沒有跟任何人坐在一起。
尹安天下臺之後,大佛搓着蜜蠟,站起來朗笑道:“呵呵,既然定場人都發話了,那咱們弟兄也沒客氣了,就開始辦正事兒吧?有誰想通過這擂臺對賭的,現在可以站起來發話,過了今天,可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!”
所有人從尹安天的震驚中恢復過來,紛紛點頭——自己前來,是爲了搶奪他人手中的地盤和勢力的!
“我是北關市的雷老虎,今天要跟……”很快,一個光頭壯漢起身,開始找人對賭。
兩個人爭的,是一個縣的一處煤礦。之前兩個人爲這事兒鬧得很僵,按照規則,現在他們可以用拳賽的方式來一決高下,爭搶這個煤礦的所有權。
兩個人各派出了自己請來的高手,一個是橫練高手,雖然只有外勁大圓滿的武道修爲,但是可戰普通內勁高手。
而另外一個人請來的則是一個內勁初期的高手,兩個人打在一起,足足十分鐘,才分出勝負。最終,內勁高手慘勝,自己也被打斷了兩根肋骨。
隨後,又有不少大佬開始約鬥,所派出的人大多也就是內勁初期的實力,少有中期的高手。臺上全都是真正的廝殺,每個人從上面下來,基本都掛了彩,甚至還有兩個人技不如人,被當場格殺!
趙松看在眼裏,眼中的不屑越發明顯:“看起來,這裏的人比我想的要弱很多。有我在,不可能會輸給任何一個人!何總,你有什麼產業想要跟人分清,就去叫陣吧,看了這麼久,我也該活動活動了!”
何萬發聽罷,點點頭,起身高聲道:“西平市的趙建成!咱們在天澤鄉同時看上了一塊地皮,想要搞一個度假村,互相下絆子鬥了大半年了。現在,咱們也該爭出一個結果了!”
趙松冷哼一聲,一跺腳,身體飄到臺上,已經準備好迎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