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殷雨晴,只是默默的看着趙漢卿,
“額晴姐,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?難道被破相了?”趙漢卿摸了摸臉,尷尬的問了一句,
殷雨晴搖了搖頭,沒有回答,
“那就是我的喫相嚇到你了?或者是你終於發現我的帥氣,對我動心了?”趙漢卿玩笑的說道,想要化解下尷尬的氣氛,
“值得嗎?”
“這麼爲我,真的值得嗎?是不是你也看中了我的這幅皮囊!”
“那可是手槍!你會的沒命的!”
殷雨晴面無表情,一字一頓的說道,
趙漢卿無奈的嘆息,看來這事給殷雨晴的心裏造成了很大的壓力,
停頓了片刻,他不以爲意的微笑說道:
“晴姐,你想的太多了,咱們相處也有半年的時間了,我已經把你當成了朋友或者是鄰家的大姐姐,你出了事我自然是會去救你的,如果出事的是闞寧,我也會義無反顧的出手,因爲你們都是我的朋友!”
想了想,趙漢卿將皮包裏的七疊鈔票,直接倒在了桌子上,繼續說道:
“再說,我這次也不是一無所獲嘛,我也得到了他們的孝敬,所以晴姐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,以後用心照顧你的房東加老闆,沒準我還真的可以給你發年終獎呢!”
殷雨晴盯着趙漢卿臉上‘不以爲意’的表情,似是想要把這張臉永遠的烙印在心裏,
趙漢卿撒謊時,總喜歡不經意的看向右上方,這點殷雨晴早就注意到了,
剛纔趙漢卿不止一次的看向右上方,這足夠證明他在撒謊。
殷雨晴的心思敏捷,她知道趙漢卿的善良,也許是同情她,也許有別的原因,
她每次偷喫趙漢卿準備的食物後,趙漢卿也只是故作生氣的說了幾次,之後還是會把食物放進冰箱中,
她自從住進來,房租就從沒有按時交過,一直拖欠,可趙漢卿也只是嘴上說,從未真正催過她或者是趕她走,
殷雨晴也曾想過,趙漢卿是不是有什麼企圖,比如偷窺她洗澡,或者是更猥瑣的事情,
但是相處下來,她能確定的是趙漢卿的內心,是絕對坦誠和善良的,
她也能感覺到趙漢卿對她的好感,但是好感不足夠讓一個人爲她冒生命危險吧
如果是昨天之前,她對趙漢卿是發自內心的感激和贊同,
那今天以後,在她的心中就多了一種莫名的情愫
我會努力的照顧好你,直到你的身邊,出現能更好照顧你的人!
殷雨晴在心中默默的說着,
想通了這些,殷雨晴便欣然接受了,趙漢卿對她的好,
放下心中的負擔後,她整個人都變的輕鬆了許多,看着餐桌上的七疊鈔票,殷雨晴微笑着說道:
“放心吧,小老闆,你這年終獎金,姐姐是拿定了!”
說完,殷雨晴也開始喫起面前的那盒已經放涼的滷肉飯,但是喫下去卻是覺到心裏暖暖的!
二人喫完宵夜後,
殷雨晴對趙漢卿身上另外幾處擦傷,進行了仔細的消毒,又用溼毛巾幫助趙漢卿擦拭了身上的血漬,
之後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和趙漢卿互道晚安,就回到房間休息了,
今天連續兩場戰鬥,趙漢卿也感覺到有點疲憊了,躺在牀上沒多久便沉沉的睡去。
“少年,你來了!”
恍惚間,
趙漢卿聽到耳邊有空靈動聽的聲音傳來,
等到視線清晰後,趙漢卿發現自己正低頭站在水面上,水出奇的清澈,不過卻無法看清水底,
不時的有各種魚兒,從他的腳下游過,偶爾會躍出水面,激起一串晶瑩的水花,
趙漢卿震驚的看着這虛幻的額場景,努力的回想這是哪裏,,
“少年,只有你仔細的去感受,你才能覺醒我真正的力量!”
空靈的聲音再次傳來,
趙漢卿猛的擡頭,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十幾米處,身穿黑色長裙的女子,
女子身材纖細高挑,一頭波浪般的長髮是銀色的,還散發着淡淡的光暈,
看到這女子的背影,趙漢卿竟然覺得有幾分熟悉,他似乎是在哪裏見過,只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,
“你,你是誰?這是哪裏?”趙漢卿緊張的問道,
“少年,只有仔細的感受,你才能覺醒我真正的力量!你必須快速的成長!”
“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!”
女子再次重複了剛纔的話,似是在自言自語的訴說着,根本沒有理會趙漢卿的提問,
說完女子邁着一雙精緻的小腳,踩着水面走向遠方,在她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圈圈的漣漪,水下的魚兒成片的向着她的方向聚集,隨着女子漸行漸遠
“記住,不忘初心,不要在力量中迷失自己!”
隨着聲音的散去,女子的身影也消失在趙漢卿的視線裏,
趙漢卿左右環顧下,才發現着腳下如鏡子般的水面,彷彿是無邊無際,一直延伸到視線的最遠處,像大海一般廣闊,卻又像湖水一般平靜無波,
趙漢卿仰望天空,看到的卻是更加違背常理的景象,
太陽和月亮同處在一片湛藍的天空下,周圍還有無數閃亮的星星,
趙漢卿越看越是疑惑,不過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動過一步,
“喂!有人嗎!美女!你還在嗎?”
趙漢卿用盡全力的大喊着,迴應他的是自己的回聲,
“什麼鬼地方!”吐槽了一句後,趙漢卿猶豫的邁出了自己的右腳,
當右腳踏上水面時,趙漢卿感覺身體一沉,就直接掉入了水中,身體以恐怖的速度下沉着,
趙漢卿在初中時,曾經報過游泳培訓班,所以他的水性是不錯的,
可現在他就竟然變成了手足無措的旱鴨子,任由着身體不停的下沉,
在下沉中,趙漢卿恍惚間聽到了熟悉的旋律,
那是,
鬧鐘的搖滾音樂聲
趙漢卿深吸了一口氣,猛的從牀上坐起來,
眼前的場景切換,變成了他最熟悉的一切,
“夢!又做夢了?”
趙漢卿摸着額頭努力的回想着,想到那些反物理,反科學的場景,趙漢卿確定自己剛纔就是在夢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