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拍賣開始了,老規矩,價高者得!”女主持說完一把拉開遮着籠子的布。
周圍瞬間爆發出一陣唏噓聲,我也睜大了眼睛了,看到籠子裏的人,我驚的嘴巴都閉不上了。
那個人是…
夏姐!
要不是旁邊那位按着我,我就跳起來了,此時的夏姐穿着她獨有的紅色連衣裙坐在籠子裏,目光呆滯,一張漂亮嫵媚的臉上沒有一點神情,就像是…
“她的魂魄丟了!”嚴戦在我耳邊小聲說。
我沒注意,他又靠的太近,我幾乎可以感受到他呼吸的熱氣。
我皺了皺眉,往旁邊挪了一下。
面具下,嚴戦眯了眯眼睛。
“三魂七魄,除了命魂,其他的都沒了!”我心裏說不出的難受,我答應幫夏姐找羅傑,沒有成功,後來羅傑和小豆子被抓我依舊沒有把他們救回來,再後來事情太多,我很自然的把夏姐這檔子事情忘了個乾淨。
我不知道夏姐經歷了什麼,心裏總是很內疚,如果我當初再盡力一點,夏姐會不會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。
“他們要幹什麼?”我問出口,才發現自己聲音都有些顫抖。
嚴戦很快反應過來,看了看臺上的夏姐,又看了看我:“你們認識?”
我沒吭聲。
他就笑了一下也不說話。
很快,我就明白他們要做什麼了,他們要把夏姐拍賣掉。
臺下的人跟着起鬨,大多是不知道拍賣一個傻了的女人能做什麼,但是懂行的卻知道,抽走兩魂七魄的人,是煉屍的最佳人選。
說起煉屍,之前小鐘殯儀館的女屍嚴雪就是最好的例子,嚴雪是完全死了的人,而夏姐還活着,只不過比死人多口氣罷了。
我握緊了拳頭,這麼陰毒的煉屍方法,加上這個六芒星俱樂部又是那個組織的據點,我很容易就想到了一個人。
那個嚴夫人!
又是她!
我正想着,二區也出來幾個人,包括之前進來的那個高偉,他身後商璟煜卻沒出來。
我四下張望了半晌還是沒看到他,心中不免有些擔心了,就在這個時候,臺上的主持人把煉活屍的事情說了,大致意思就是,夏姐還活着,但是可以煉成活屍,她是活人,只會聽她唯一主人的話,還會保護主人,而且夏姐很漂亮…
臺下不少的男人們都蠢蠢欲動,饒是誰也難以拒絕,畢竟,在這個有錢喫飽了撐着的年代,夏姐算是個另類讓他們滿足變態展現欲和佔有慾的“東西!”
我皺了皺眉,而隨着主持人一聲令下拍賣已經開始了,我腦子飛快的計算了下,我現在零零續續的也賺了上百萬了,不知道夠不夠拍下夏姐。
就在我這麼思考的時候i,拍賣價格已經從最初的低價十萬到了現在的150萬,我扯了扯嘴角,無論如何我要把夏姐買下來,不能讓她淪爲這些人消遣的工具。
下定決心後,我就坦然了,我錢不夠不是還有商璟煜麼?
守着個金主爲難自己我這是何必呢,底線呀原則什麼的都見鬼去吧,又不是沒白喫過商璟煜家大米,一碗也是喫,十碗也是喫!
我自我催眠下,就也舉起了面前服務生遞來的牌子,而此時的價格已經到了300萬。
“350萬!”我舉了舉牌子。
我回頭,發現說話的是高偉的保鏢阿道,他報價自然就是高偉在報價了。
我眯了眯眼睛,一咬牙:“500萬!”
“600萬!”阿道又舉牌。
衆人都看着我們,顯然覺得即使夏姐這個煉屍不錯,可是畢竟只是個沒有什麼意思的女人,說白了就是傻子,雖然很稀奇刺激可是絕對不值這麼多錢。有那麼多錢什麼女人沒有?
故而衆人看傻子一樣看着我們。
我看像高偉,他雖然有40歲了,可是保養的很好,西裝革履,文質彬彬的,看着就像30多歲的人。
我看着他衣冠楚楚的樣子,腦子裏忍不住蹦出四個字來:衣冠禽獸!
稅務局長看來沒少貪,可是他要夏姐做什麼?
見我往他那邊看,高偉衝我笑了一下。
“700萬!”我又舉了舉牌子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阿道沒有再舉牌子,主持人已經念出了第一次,第二次…
我攥緊了拍賣牌子,就在所有人都以爲高偉要放棄的時候i,阿道舉了牌子。
“750萬!”
我沒說話,也沒有再競價,開玩笑,商璟煜的錢颳風逮的麼?再說,反正我要對付高偉了,遲早撕破臉,既然如此就順道把夏姐搶回來。
拍賣結束,高偉以750萬的價錢買下了一個傻了吧唧的女人。
惹得不少人多看了他幾眼,然而大家都帶着面具,誰也不認識誰,就只能瞎看幾眼,很快就被臺上的另一件拍賣物品勾走了視線。
“女士,我們老闆請你過去一趟!”阿道走過來很生硬的說,他的普通話不是很標準,甚至不是申城本地的方言,聽感覺更不像是華夏的人。
“我沒空!”我說着朝高偉看了一眼,他也朝我這邊看來。
“她有伴了!”旁邊的嚴戦倒是開口了。
阿道走後,身邊這位看着我忽然問:“你身上塗了什麼?怎麼這麼香啊?”
我一個哆嗦,愣怔的看了他一眼,他是在黃志安,商璟煜之後第三個說我身上有味道的人。
所以我更加肯定的知道他就是嚴戦了。
如果他不是嚴戦,根本不能聞到我身上的味道。
見我看他,嚴戦也眯着眼睛看我。
“沒什麼!”我說。
嚴戦不死心:“你沒說實話!”
我沒吭聲,畢竟這裏是組織的地盤,而嚴戦是嚴夫人的侄兒,我可不敢肯定下一秒他會不會把我賣了。
事實證明我想多了,以後的日子我發現,嚴戦雖然能幹聰明,卻正直的令人髮指,這也是嚴家人爲什麼留着那個不着調嚴坤的原因,畢竟嚴坤品性不好,但是好歹很像嚴家人。
見我沒吭聲,嚴戦的本性也徹底暴露了,他一板一眼的說:“我好像見過你。”
我仔細回想了下,上次我跟蹤他,但是他並沒有看見我。
嚴戦見我還是沒說話又說:“剛剛那個是你朋友對不對?”
我知道嚴戦不是傻子,我的事瞞不了他,可我還是不敢輕易把底牌露了,於是扯了個慌:“不是!”
嚴戦眯着眼睛。
我嚥了咽口水,作爲一個女人來說,我買夏姐的事情,的確很奇怪,於是我趕緊把鍋甩給了商璟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