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做什麼,來參觀下,我死了要是也能埋在這就好了!”顧離扯着嘴角乾巴巴的笑。
商璟煜纔不喫他這一套,一把把他拎起來:“說實話,否則,你就真的要葬在這裏了!”
顧離打開他的手:“幹什麼?別這麼粗魯!”
顧離裝模作樣的整了整衣服!
“是楚言讓我來的!”
“來做什麼?”
“拿一副畫!”顧離說完壞笑着看着商璟煜。
“什麼畫?”商璟煜也看着他,眼神冰冷,那意思彷彿就是再說:“如果你不說實話,下一刻,你就完了。”
顧離佯裝害怕:“我怎麼知道,我又沒看!”
商璟煜不信。
“真的,我還沒來得及看,就被人搶走了!”顧離急忙解釋。
商璟煜還是不說話,他總覺得顧離有些奇怪,哪裏奇怪也說不清。
顧離又說:“是個小女孩搶走的,你可能不信,就是看起來是個小女孩,其實是個老妖婆…哎…商璟煜你怎麼走了…”
等商璟煜走遠,顧離收起笑容,他的話都是真的,除了那副畫,他看過,只不過…
顧離抿着嘴:“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!”
顧離慢慢的往出走,腦子裏卻一直在思考,爲什麼凌安的畫像被埋在這個古怪的墓裏?其實說是墓,根本不是,這裏明擺着就是個衣冠冢,凌安的衣冠冢!
但是爲什麼衣冠冢的墓裏放了一張畫?而且牆壁還畫了鎮壓某種東西的符。
…
商璟煜出來後,就發現外面的陰氣越來越重。
“通知大家儘快撤離!”商璟煜下令。
劉管家立刻通知人,大家紛紛放下手頭的活,不到半個小時都撤了個乾淨。
商璟煜卻沒走,他站在原地,看着那些凝聚而來的陰氣,到底是來做什麼?
半個小時後,平江郊外下了一場大雨,範圍不大,甚至連平江市裏的人都沒感覺道,但是郊外的荒地卻坍塌了。
…
我剛睡醒就感覺身邊坐了個黑影,登時豪毛都炸了。
“安安,爲什麼每次見我你都這麼害怕?”
我平靜了好幾分鐘,才惡狠狠的瞪了顧離一眼。
“你來幹什麼?”
“我來告訴你一個祕密!”顧離說。
我對他說的祕密毫無興趣,而且我發現顧離應該受傷了,他的魂體很薄弱。
“什麼祕密!”我隨口問。
顧離垂了垂眼睛:“你好像不喜歡我!”
“你知道就好!
顧離“…”
“還不走?”
“知道我剛從哪裏回來嗎?”顧離問。
“不知道!”我敷衍。
“平江!”顧離說完補充:“確切的說是從平江郊外的一塊荒地,那個我地方可是商璟煜的地盤!”
我一怔。
“你見到他了?”
顧離撇撇嘴:“我說安安,你可不可以不表現的這麼明顯?”
“什麼?”
“我和商璟煜呀,我也是你的追求者!”
我笑了一下:“你搞錯了,你是僞追求者,而商璟煜是我的真男朋友!”
顧離“…”
“商璟煜現在在哪?”我忍不住問。
“在平江!”顧離說着眯着眼睛,仔細的打量我,看的我心裏毛毛的。
“你看我做什麼?對了,你去那塊荒地做什麼?”
“楚言讓我去的,那個地方底下有個衣冠冢,裏面只有一幅古畫!”顧離眯了眯眼睛:“想不想知道那幅畫畫的是什麼人?”
我一陣惡寒:“你這麼看着我,該不會畫的是我吧?”
“就是你!”
我一怔!
我只是隨口說說,可顧離說是,我就不確定是不是了,不過我很快就否定了他的說法,茫茫人海,一幅古畫怎麼可能畫的是我?
“就知道你不信!”顧離把手機掏出來,翻了一下遞給我。
我狐疑的接過來,顧離的手機很不錯,雖然是開了散光燈拍的,但是放大看依舊能看的很清楚。
那是一幅古畫,畫上面的女人雖然穿着古代的衣服,梳着古人的髮型,可是我依舊可以認得出來。
“會…會不會是長得像而已?畢竟這個世界上相像的人很多!”我不確定的說。
“有可能!”顧離看着我說。
我嚥了咽口水:“你知道這畫畫的是誰嗎?”
“不知道!”
“畫在哪?”我問。
“被人搶了!”
“嗯?”
顧離見我疑惑,解釋道:“當時我已經拿到畫了,也拍了照片,可是我沒想到那個墓室的牆壁上那些古老的符號都是有法力的,能夠祛除邪物,我受了影響,就被人暗算了。”
“嗯?看清暗算你的人了?”我忍着沒說他就是那個邪物。
“嗯!”顧離饒有深意的說:“是個小女孩,但是不是單純的小女孩,她只是長得小,但是實際年齡應該不小,而且有意思的是,商璟煜聽到這個小女孩的時候神色有些異樣!”
顧離這麼一說,讓我想到了齊總拿給衆人那個三頭蛇女人雕像的事情,那時候李總就說他見過那個女的,是個看起來是小女孩的成年人。
我想,商璟煜之所以神色異樣,應該也是想到這一層了吧。
我也沒多想,相反,我更在意那幅畫,我不確定這是巧合還是什麼,而且我也不敢肯定顧離的話是不是真的,畢竟,顧離的性情多變,他比商璟煜難捉摸多了。
商璟煜只是話少,不想說就乾脆不說,想說也只說一半,但是他坦蕩,不會騙人,但是顧離不一樣,他思想太跳脫,而且我感覺小艾那件事似乎把他打擊的更加多變,無論是再神經大條的人也不可能那麼快從那段陰影裏走出來,何況顧離既然能執着百年,這就說明他不是那個神經大條的。
至於他想幹什麼,我還是想不明白。
“楚言要這幅畫做什麼?”我問。
顧離搖頭:“我想是組織要,而楚言那個蠢貨根本就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麼。哈哈”
我點點頭,楚言包括楚家只是組織的一份子,而且他們在組織的地位並不高,所以他接到的命令應該只是讓顧離去拿畫,至於那個長不高的女人,從齊總那件事來看,我並不能確定她就是組織的人,而且我們也一直沒有肯定齊總就是組織的,只不過是先入爲主的這麼認爲了。
後來齊總死了,那件事也算是了了。
可這個女人又一次出現,還拿走了畫,我就猜不透她是替組織拿了,還是有別的目的了。
直到我回過神來,才發現顧離一動不動的盯着我。
“看我做什麼?”我摸了摸臉,我剛剛睡醒,應該挺醜的,但是在顧離面前我覺得我還是越醜越好,免得他又出什麼幺蛾子。
“安安,其實我一直有個疑惑!”顧離突然說。
“什麼疑惑?”
“爲什麼商璟煜會找上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