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春燕走到王寡婦身邊道:“也不知道那個凌安跟我哥說了什麼,我哥居然不要我們了!”
王寡婦醍醐灌頂一般。
“對,就是那個小賤人,老孃今天要扒了她的皮!”
…
王寡婦一家氣勢洶洶來的時候我剛剛和奶奶吃了早飯。
因爲張廣的緣故我們都想起了我爸,奶奶比之前溫柔了許多。
這個時候,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大喝:“凌安,你個小賤人給我出來!”
我一聽就知道是王寡婦,心想,張廣的話果然不可信。
奶奶面色一沉,啪的把筷子放在了桌上。
“是王寡婦!”我說,心裏倒是沒那麼緊張,畢竟,對付這種人奶奶出面急可以了。
“怎麼不敢出來?大白天的就偷人了是不是?”王寡婦又一嗓門。
奶奶站起來,走出去。
我也跟着出去看熱鬧…看王寡婦倒黴。
“凌安,你這個破…鞋…”王寡婦的話沒說完,就被一巴掌扇到在地。
奶奶居高臨下,氣勢逼人的看着她:“你罵誰呢!”
王寡婦被打懵了,回過頭看見一個老太太惡狠狠的瞪着她,不知道爲什麼被這老太太看一眼就覺得渾身發冷。
“你是誰?”王寡婦一臉怒色的問。
奶奶理都沒理她,直接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,張春燕姐妹正要去攔,我擋在前面:“幹嘛去?我奶奶老了,經不起你們一推的!”
張氏姐妹一愣,隨即罵道:“賤人!”
我笑了一下,不理她們。
那邊王寡婦被奶奶扇了十幾巴掌臉都腫了,卻還不了手,她也不知道爲什麼,平時她也很潑辣,力氣大的很,張大壯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,今天這是怎麼了?被一個老太太打,她居然感覺自己動不了?
奶奶打完了,站起來,我跟在她旁邊,哭過張氏姐妹的時候,奶奶擡起眼皮看了她們一眼。
張氏姐妹一陣發毛。
王寡婦本來是來吵架的,但是被奶奶打的話都說不出來,張了張嘴吐出一顆牙來。
“媽!”張春燕跑過去看了看王寡婦,然後轉頭惡狠狠的看着我們:“你們打傷了我媽,我要告你們!”
奶奶唾了一口:“我這是正當防衛,你們偷了我家東西,安安大度不跟你們計較,你們倒好,出來後不知悔改,居然公然上門打擊報復!”
打擊報復!我暗暗給奶奶點個贊。
“我們沒有!”張春燕大吼。
我和奶奶安靜的看着她們,張春燕可能覺得今天不該來,可是她不甘心,卻又想不出什麼來,畢竟以她們能做出偷東西這件事來說,智商也高不到哪去。
“有沒有你們自己心裏清楚。”奶奶看了看我說:“安安,報警,有人想打擊報復!”
張春燕想起在公安局那幾夜就覺得恐懼,放了幾句狠話後就和張春花帶着王寡婦跑了。
到了學校,才知道她們被開除了,學校的宿舍把她們東西都放在樓道里。
張春燕罵了幾句,又去找吳凡,吳凡早在聽說她偷東西還被警察帶走後就失去了對她的興趣,這種蠢貨還能留在學校?
張春燕氣的發抖,偏偏王寡婦捂着臉叫喚個不停。
“媽,你別叫了,我們現在有什麼辦法?”
“姐現在怎麼辦?”張春花沒了主意,在姐妹關係中她一直是被動的。
“找個地方住下來,把爸爸和爺爺弄出來再說!”張春燕咬牙切齒的說。
…
她們走後,我和奶奶回到房子,奶奶氣的沒說話,對於那個便宜爺爺,我以前沒覺得有什麼,現在發現,他根本配不上我奶奶,我想奶奶怎麼會嫁給他?
感覺不合常理!
就在我想這些的時候,奶奶喝了水,起身問我:“張家人怎麼忽然都來城裏了?”
我想了下:“可能是張氏姐妹來這裏唸書,他們就都來了吧!”
奶奶不這麼想,她有點不安,這種不安我也看出來了。
“我出去一趟!”
奶奶走後,我眯了眯眼睛。
我感覺奶奶應該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。而且我更加覺得奶奶嫁給張鐵柱絕對有貓膩。
可是我問不出來,我想起那個幻象中看到的雲淺落放情蠱的黑瓶子,那個瓶子正是小鐘爺爺留給小鐘的那個。
看來只能從這手了。
我出門,買了點衣服到了醫院,找到了楊小小的病房,結果牀上空空如也。
“17牀的病人呢?”我問護士。
“轉院了!”
“什麼時候的事?轉到哪裏去了?”我急了。
“不知道,三天前就轉了!”護士說完就去忙了,我茫然的站在醫院的過道,心裏卻越發的狐疑,到底是誰接走了楊小小?
從醫院出來,越發覺得蹊蹺,看來得儘快找到那個黑瓶子纔行。
除了楊小小,剩下的極有可能是嚴夫人了。
可是嚴夫人敵我不明,我不敢單獨見她,想了想,我拿出手機撥了嚴坤的電話。
電話很快接通了,聲音有些疲憊,我覺得應該是嚴坤縱慾過度的聲音。
“嚴坤,我是凌安!”
“凌安你好,我是嚴戦!”
…
咖啡廳裏,我看着一本正經的嚴戦,有些欣喜,嚴坤太難琢磨了,相比而言,嚴戦就簡單多了。
當然這只是我各人的猜想,具體嚴戦是不是真的像看起來這樣,我還不清楚。
“我們認識嗎?”嚴戦問。
他吸了吸鼻子,又說:“我知道了,你是六芒星俱樂部那個女孩子,原來你叫凌安啊!”
我點頭:“你還記得我!”
嚴戦點點頭:“我記性很好,而且你的香水很特殊,很好聞!”
情蠱很好聞吧!
我沒再說味道的事情,只跟他瞎扯了幾句。
嚴戦很健談,但是怎麼說呢,他談的話題我聽不懂,比如銀河系以外的其他星系,有沒有外星人,土星上有沒有生命之類的。
這讓我嚴重懷疑,到底死了的那個是嚴戦還是嚴坤?嚴戦怎麼看都不像能擔當重任的樣子,也許死了的那個是嚴坤?他霸佔了嚴戦的身體?
越想越覺得有可能,如果死的是嚴坤,那麼嚴戦知道嗎?
“咳咳…”我乾咳了一聲,決定試探一下。
“那個…聽說你有個雙胞胎弟弟是嗎?”我問。
“嗯!”嚴戦點頭,完全無視我拋的問題,然後繼續講他的土星了。
我覺得很無聊。
但是又不得不聽。
嚴戦好像找到了知己一般:“凌安,你太好了,以前還多女生都不願意聽我說話,覺得我說的很無聊!“
我有一種負罪感。
小夥子,要不是想打聽黑瓶子和嚴家的事,我也覺得很無聊啊。
和女生聊外外星人,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無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