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二夫人也不在開口,笑着看着我們,一點都不着急。
我又看了看嚴戦,知道商璟煜對他有偏見,就沒過去,嚴戦也沒說話。
“我們怎麼辦?”我問。
“不如等等!”商璟煜的意思很明確了。
“若是嚴歡死了我們就出不去了!”我說。
“那你希望嚴坤死了?”嚴戦忽然開口。
我一愣,很久沒聽過嚴戦的聲音,以至於我幾乎忘了,我更不明白,嚴坤說的嚴戦喜歡我的事從何而來。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!”我說。
嚴戦轉頭,自嘲的一笑:“你什麼意思,跟我也沒有關係!”
我被噎的說不出話來,看了他一眼到底沒有說話。
一時間氣氛很尷尬。
過了一會兒,嚴二夫人道:“你們還是把我鬆開吧,這樣綁着實在是太難受!”
我剛想鬆開她,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,接着,門開了。
進來的卻不是嚴歡,而是嚴坤,看到我們,嚴坤並沒有意外。
他穿着黑色的西裝已經皺巴巴的,白襯衫上落了灰塵和血跡,梳的很好的頭髮有些凌亂,幾乎遮住了眼睛,頹廢中多了幾分冷然。
他走進來,鬆開嚴二夫人,然後又走到嚴戦身邊。
“能動嗎?”他開口,嗓子有些沙啞。
嚴戦點頭:“能!”
但是動作很費勁,嚴坤示意他不要動,繼續坐在輪椅上,他移動了幾下輪椅,確定沒被剛剛的打架打壞,才直起身子到:“二嬸,嚴家完了,你自由了!”
嚴二夫人笑了,雖然在笑,但是眼眶卻紅了。
“我早就想走了,你們嚴家終於完蛋了,真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,若是能活着出去,我一定好好慶祝!”
嚴坤沒說話,點點頭,然後就是嚴老爺子和嚴三爺的屍體了,嚴坤找了幾件乾淨的衣服,把他們的遺體蓋了起來,這才擡頭看向我們:“跟我來!”
我們也沒說話,跟着嚴坤到了六樓拐,盡頭旁邊的牆上掛着一副巨大的油畫,嚴坤把油畫揭開,後面是一扇門,我們進了門,裏面是一件二十幾平米的密室,放着各種畫畫用的石膏像畫板什麼的,嚴歡奄奄一息,渾身是血的躺在牆邊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。
“你們有話趕緊問,他撐不了多久!”嚴坤開口,聲音冰冷又機械。
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,想起初見他時的樣子,忽然發現,嚴坤再也回不到從前了。
嚴坤也正好擡頭,發現我在看他,什麼也沒說,視線移向了嚴歡。
商璟煜走到嚴歡跟前,看了看嚴歡,然後轉頭看了眼嚴坤。
嚴坤道:“不是我乾的,他突然跑了,我趕來的時候他已經這樣了!”
商璟煜不知道信了沒有,在嚴歡身上點了幾下,嚴歡撐着一口氣睜開了眼睛,看到我們他艱難的扯出一個笑:“人來的很齊啊!”
“誰把你傷成這樣?”商璟煜問。
嚴歡樂了:“我自己啊!”
商璟煜纔不信,看着他道:“我們怎麼出去?“
嚴歡有進氣沒出氣的唸叨完,側頭看向被嚴坤推進來的嚴戦:“我還是喜歡叫你二哥,我要死了,你一定很高興,這世間少了一個禍害了!”
嚴戦擡起眼皮,眼中有些動容:”我從來沒這麼想過!”
“是嗎?”嚴歡笑了下:“那是我自己太狹隘了!”
他說完,又道:“對了,之前我問你做錯了什麼落得這樣的下場,如今我告訴你,是我嫉妒你,所以我投靠長生大人後拉嚴家下水,害死嚴雪,把嚴雪不是二夫人生的告訴了她,是我讓你挖出了那個孩盒子,親手把你送進了地獄十九層。再後來,我想看着你回來後那個慘兮兮的樣子,才把你帶在身邊…哈哈…”
嚴歡說完又咳嗽了幾聲看着嚴戦:“嚴戦,你恨我吧!”
嚴戦看着他,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激動,他很平靜的說:“我想到了!“
嚴歡一愣,過了一會兒,他大聲笑了:“嚴戦啊嚴戦,你纔是嚴家最歹毒的人,你要我死的也不安心不瞑目…”
嚴戦沒說話。
嚴歡忽然沒了聲音,呆呆的看着前方,眼睛珠子都沒有再轉一下,商璟煜忙拉着他:“怎麼出去?”
嚴歡已經死了。
嚴坤和嚴戦都什麼都沒說,站在原地。
我們的心情都很沉重。
這時候,陸子風從門外進來,手裏還拉着一個人,就是那個被打暈了的假陸子風。
商璟煜並沒有說什麼,而是問嚴坤:“真的不是你打傷他的?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?”
嚴坤冷笑:“我說過了,不是我!”
我眼看着他們兩個就要打起來,嚴坤剛剛死了那麼親人,心情不好,商璟煜也不是會讓着別人的人,還有真假陸子風,此時可不是打起來的好時機。
“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,我們得想辦法先出去!”我說。
嚴坤看了我一眼,不知出於什麼目的,他冷笑了一聲沒說話,轉身到了嚴戦旁邊,和陸子風他們並排站在一起,並不理我。
我也沒理會他的態度,看着商璟煜,商璟煜走到我身邊,氣氛有些尷尬。
陸子風說:“不如等他醒了再說?”
也只好如此。
我們在裏面僵持的時候,外面白暮年的情況十分不好,張佳怡死了。
死在酒店裏,被人侵犯死的,身上有很重的傷,本來這件事應該與白暮年無關,是白暮年一個手下,當時他負責盯着張佳怡後來不知道怎麼就出現在張佳怡的房間裏,張佳怡就死在旁邊。
手下當時害怕了,就跑了出去,剛跑就被趕來的警察抓了個正着,同時來的還有記者,於是不到半天時間,這件事就曝了出來,等到總統府想要出面制止時傳言已經滿天飛了。
白暮年當然知道這是政敵給他設下的陷阱,他站在窗前,看着門口聚集的記者,以及遊行的不知道是不知真的羣衆的人羣,白暮年嘴角浮起一抹冷笑,許世民,你終於出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