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離斜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,直到鍾離的黑色卡宴消失不見,周允浩纔回過神來,驚覺他誤了大事。
鍾離一路開到總統府,文濤看到是他,立即將他迎了進來,鍾離一下車,大門立即緊閉,將外面想要打探消息人全部攔了下來。
總統府最高層,裏面是一間精心佈置的病房,裏面醫療設施齊全,藥品齊全,就連醫護人員也丟配備的十分完善,爲的就是擔心總統哪天準備的。
鍾離腿長,步子大,走路也快,邊走邊問:“情況如何?”
鍾離家族在華夏也算是大家,說話很有章法,彬彬有禮,又透着冷漠疏離。
文濤如實道:“不容樂觀!“
鍾離沉了沉眼睛,跟着文濤進去看了白暮年,白暮年昏迷不醒,命是保住了,但是毒卻中的深,下毒之人一看就是精心設計好的,爲的就是不讓白暮年活着,但是也不能輕易死了。
看過白暮年,鍾離鬆了鬆領帶,臉的嚴肅:“人呢?”
“在審訊室!”
鍾離和文濤乘電梯到了總統府地下三層,這裏更是戒備森嚴,銅牆鐵壁,阿珊就被關在裏面的一間牢房裏,此時她正背對着門坐着,不發一言。
鍾離也認識她,他走到門口,敲了敲門。
阿珊轉過臉,看着鍾離,臉上露出一抹笑容:“他死了嗎?”
文濤震怒,正要發脾氣,鍾離攔住他,道:“還好,雖然昏迷着,好歹保住了命,不過外面就熱鬧了,許世民已經開始聯繫舊部,想要從新掌權!”說完他看了一眼阿珊問:“阿珊是覺得許世民比暮年更適合總統這個位置?”
阿珊冷笑:“鍾部長,不用激我,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!”
“也好!”鍾離說完轉身就走。
阿珊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走了,她被關在這裏幾天了,沒人跟她說話,也不知道外面的消息,所以在鍾離轉身的一刻她叫住了他。
“外面怎麼樣?“阿珊問。
“不太樂觀,若是暮年醒不過來,會很麻煩!”
阿珊一怔,她當然知道,只是沒想到鍾離會耐着性子告訴他,鍾離這個人很難琢磨,平時連一句廢話都不願意多說,擔心浪費唾沫,如今跟她說了這麼多,還這麼有耐心,她能想到的只是一個可能,頓時渾身冰冷。
“你要殺了我?“阿珊顫抖着問了這句話。
鍾離難得詫異:“你既然敢刺殺暮年,沒想到這個後果?”
“我…”阿珊以自己能跑,也以爲陸長生會派人救她,而且,在沒有查清楚事實的時候,她覺得他們不會輕易讓她死,他們難道不想從她口中探知情報?
鍾離看着天真的阿珊搖搖頭,最後耐心了一次:“你知道的我或許不知道的,若是平常我會耐着性子問一問,但是如今是特殊時期,我沒有耐心,你對陸長生對我們都沒用了,暮年重傷也不可能替你求情,你只有死路一條!”
說完轉身出門,文濤對屬下使了個眼色,等他們走後,一隻冰涼的手槍對準阿珊,阿珊認得那槍,是特殊部門專用,無論是人是或者鬼被打中,神形俱滅,是最高級別的武器,專門用來處置囚犯,當初白暮年還給她介紹過。
她想起了鍾離最後那句話,若是白暮年沒事會爲她求情的吧?
後悔嗎?
來不及後悔了!
槍聲過後,牢房內又恢復了平靜。
鍾離出了牢房道:“派人把陸家圍起來,將陸子風控制起來!”
“可是陸家…”文濤豈不知這件事和陸家有莫大的關聯,但是陸家的勢力,在這個時候不能輕易觸碰。
鍾離側頭看了他一眼,道:“陸家算什麼,做吧!”
文濤點點頭,鍾離就是有這樣的本事,,能讓人信服,而白暮年之前也說過,若是他出了事,要無條件聽鍾離的。
鍾離連着下達了幾個命令,文濤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,全部聽他,內閣中有人不服,但是礙於鍾離的權威,沒人敢說什麼,鍾離一般不開口,開口就沒人敢質疑他,但是總有人不怕死啊,以爲內閣長老級別的人就仗着人老又被困在總統府這麼久,心生不滿,白暮年不露面,鍾離在這裏發號施令,他覺得受不了。
於是站起來,指着鍾離道:“你算是個什麼東西,竟敢越俎代庖?”
鍾離正要走,就聽見這個老匹夫在這裏質疑他,他慢慢的回頭看了那長老一眼,隨即冷笑了一聲:“白總統遇刺,生命垂危,若他死了,華夏必會大亂,所以,我來這裏處理這些事情有什麼不對?”
長老一怔,所有人一怔,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他們被白暮年軟禁在這裏幾天了,一直沒有看到白暮年,以爲是外面出什麼事了,沒想到白暮年遇刺,生命垂危…
等等…
這麼機密的事情,不是還藏着掖着嗎?爲什麼鍾離要對他們說?
他們不由看向鍾離,這位一直坐着特殊部門的第一把交椅,權力極大,卻甚少露面,因此好多人不太瞭解他,但是關於鍾離有些傳言,他們都知道…
如今鍾離把這麼機密的事情告訴他們,只有一個意思,若是安然無事大家都好,若是有人想出去,那就算是泄露祕密,鍾離就有理由當場處決了他們…
衆內閣成員徹底安靜了,就連剛剛發話的那位也閉了嘴,坐在椅子上被白暮年遇刺的消息驚的說不出話來。
“既然大家沒有異議,那我走了?”鍾離說道。
衆人誰敢有異議?
鍾離出門,對文濤揮揮手,文濤將大門關上,徹底將內閣的所有人都關了起來。
文濤看着鍾離,不由心生敬佩。
解決了內閣的事,鍾離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。
“喂,是我…”
“景鈺如何了?”
“你說的沒錯,我有事需要你們幫忙!”
“嗯,事關華夏生死存亡的大事!”
“好,我等你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