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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)梅兒看了看蘇清靈,含着淚繼續道:“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,我砸開窗跑回了水月閣,在路上正好遇到張大夫,我倆剛進院子,就聽到男人的聲音,我過去一看,看見我家小姐倒在地上,就是這兩個男人想欺負我家小姐,小姐會一點武功,但是被下了藥,小姐拼死保護自己的清白,你們看看。”
梅兒走到蘇婉央身邊,掀開蘇婉央的衣袖,一條條血痕映入大家眼簾,傷口還在不斷往外滲血,順着蘇婉央白嫩的胳膊和手指一滴一滴落在了地板上,看着有些滲人,衆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氣,這得下多狠的心才能做到如此啊。
蘇清靈指着梅兒說道:“我說梅兒,你可千萬別亂說,我什麼時候讓你幫我送東西了,我可一直坐在這,我的丫鬟也沒離開過。”
“是,我只是一個丫鬟,不管我說什麼自然是沒有人相信的,但是我還是要說,我家小姐太可憐了。”梅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着。
蘇老夫人閉上了眼睛,不忍心去看蘇婉央,“說,繼續說。”
“回老夫人,奴婢、張大夫還有趕回來的六兒制服了這兩個歹人,還從他們身上搜出了東西。”梅兒將手中的東西舉了起來。
“經過檢驗,此藥乃三益丹,藥性猛烈,只要沾染一點後果都不堪設想,若不是我及時趕到,恐怕四小姐。”
聽到三益丹幾個字,蘇老夫人已經氣得渾身顫抖,說:“查,給我查,不管是主子還是奴才,做出這樣的事情,我絕不輕饒。”
“母親莫要生氣,此事兒子一定會查清楚,況且今日劉嬤嬤也在,我一定會給婉央,給大家一個交代的。”
“老夫人,我跟張叔把這兩個歹徒制服的時候,我看見三小姐貼身丫鬟春兒在水月閣外面鬼鬼祟祟的,一看見我她就跑了,神情十分慌張。”
“梅兒,你可別胡說八道,我一直跟在小姐身邊哪兒都沒去,你可別冤枉我。”春兒辯駁道,廳裏這麼多人,也沒人刻意去注意一個丫鬟,就算她離開一小會也不會有任何人發現。
“既然春兒不承認,那麼何不如讓這兩個傢伙說說到底是誰?”梅兒踢了踢在地上趴着的兩個人,說:“現在相爺老夫人都在這,你若是不好好交代,恐怕你們倆的小命也別想要了。”
兩個人看了看廳裏的衆人,嚇得什麼話都不敢說,他們何時見過這種場面,他們只是城裏的幾個小混混罷了,若不是有人給錢,他們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。
“還不說,我看你們兩個是不要命了。”說着梅兒對着兩人又是一頓拳打腳踢,在場的人都看呆了,這個丫鬟也有些太暴力了些吧。
身形較瘦的男人哀嚎着開口說:“我說,我們全部都說,是有人給錢給我們,讓我來玷污四小姐的清白的。”
“說,到底是誰讓你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。”蘇老夫人怒道。
兩個人不停往地上磕頭,額頭都磕出血了,比起這點兒血,命更重要。
“大膽春兒,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,我平日裏怎麼教你的。”蘇清漣大聲呵斥道,春兒被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。
“姐姐別生氣,你又怎知這次不是某人自導自演的。”蘇清靈在一旁說風涼話。
“五妹妹,你說這話又是何意,難不成我會用自己的清白開玩笑嗎?”蘇婉央不知何時醒了,此時的她正眼淚汪汪地看着衆人,臉頰因爲被下藥而一片潮紅。
蘇清靈冷哼一聲,說:“人心難測。”
“既然妹妹說是我自導自演,那我只能以死自證清白了。”說着蘇婉央就艱難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去想要撞柱子,卻不想撞到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,耳畔傳來一聲低低的悶哼聲,整個人倒在地上,站在蘇婉央身後的梅兒見蘇婉央沒事頓時鬆了一口氣。
“四姐姐沒事吧。”蘇婉央擡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臉孔,蘇婉央扯出一抹艱難的笑,說:“三弟,你回來啦。”
“四姐姐你何故如此,若不是我動作快你知不知道你現在。”
一提及此事,蘇婉央就哭的泣不成聲,好久才緩過來,說道:“三弟,這相府已經容不下我了,就算我的清白沒有丟,但是確實有兩個陌生的男子進了我的水月閣,我這名聲也算是毀了,我沒有臉面再活了,就讓我死了一了百了吧。”
“夠了夠了,你們這一個個的是想讓我這個老婆子死嗎?”蘇老夫人劇烈地咳嗽起來,一口血沒壓得住一下子吐了出來。
趙嬤嬤連忙用帕子給蘇老夫人擦拭。“老夫人莫生氣,莫生氣啊。”
“張大夫,快過來瞧瞧。”蘇藺厲聲道,滿臉擔憂地看着自己的母親。
張叔連忙上前給蘇老夫人把了把脈,搖着頭說:“老夫人這是急火攻心,切不可再受刺激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蘇婉央的心也揪成一團,若不是她們容不下她,她今日也不會鬧得如此厲害,才害祖母動怒。
“來人吶,還不快送老夫人回青竹苑休息。”蘇藺說道。
蘇老夫人擺了擺手,虛弱地說:“事情沒弄清楚我不回去,我倒要看看是誰做出毀人清白的事情,審,給我繼續審,查出是誰做的我定要她死。”
蘇老夫人這句話嚇得在場的人就禁了聲,就連蘇清漣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,平時一直慈祥的老太太今日居然動了大怒,可能也就只有關於蘇婉央的事情蘇老夫人才會這麼放在心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