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蘭溪是長公主府的小姐,與蘇婉央以前也有過幾次聯繫,但她就是看魏蘭溪不順眼。
兩個小廝架着魏蘭溪往外走,魏蘭溪努力掙扎着,可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擺脫得了兩個彪形大漢呢。
“你,你不能丟我出去,我,我有辦法救你家小姐。”
兩個小廝停下腳步看着梅兒。
“給我拖出去。”她一個除了長了一張好看的臉之外的人還能做什麼,不給不給蘇婉央惹麻煩就算是好的了。
“你等等,我認識北辰風,你忘了嗎,醫聖北辰風,說不定我真的可以幫婉兒姐姐的。”
梅兒聽到北辰風三個字,才突然想起魏蘭溪認識北辰風,而且兩個人的關係看起來非常好,說不定魏蘭溪還真的有辦法。
“等等。”梅兒叫停了兩個小廝,又說:“帶她去梨園。”
梅兒帶着魏蘭溪到了梨園,梨園一片燈火通明,爲了防止意外,六兒讓自己的人全部都守在蘇婉央房間外面,誰都別想進去。
夜離晨看着魏蘭溪居然來了,忙上前去,“蘭溪妹妹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,我擔心婉兒姐姐,所以來看看她。”魏蘭溪笑着回答道。
“先進去吧,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。”梅兒白了兩個人一眼,然後就帶着魏蘭溪往裏走。
一打開門,屋子裏的兩個人齊齊地看向門這邊,張叔皺眉道:“誰允許你們進來的,給我出去。”
“她認識北辰風,還說有辦法給小姐治傷。”
張叔上下打量了一下魏蘭溪,無奈道:“你一個小丫頭就別在這裏搗亂吧,快出去吧。”
“她認識北辰風。”梅兒面無表情道。
魏蘭溪看着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蘇婉央,還有被子上和地上的血,眉頭就不由得蹙成一團。
“北辰風?他不是離開惠京城了嗎?”
經過張叔這麼一提醒,梅兒纔想起北辰風早就已經離開惠京城了。
梅兒突然變了臉色,“你耍我是吧。”
魏蘭溪搖了搖頭,說:“北辰大叔不在,但是有他給我的藥,北辰大叔說這藥要在危及的事情喫,可以保命的。”
魏蘭溪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,然後將裏面的藥丸倒了出來,說:“快給婉兒姐姐喫。”
梅兒有些不相信魏蘭溪的話,說:“這萬一是毒藥呢?”
“這不是毒藥,北辰大叔費了好長時間才煉了這三顆,全都給了我,我知道婉兒姐姐傷得很重,所以纔來的。”
“你先吃了試試,若你吃了沒事,我才相信你。”
魏蘭溪想都沒想就直接將藥丸吞了下去,說:“這真的不是毒藥,你們現在相信我了吧。”
魏蘭溪又從瓶子裏倒出一顆來,遞給梅兒,說:“快給婉兒姐姐服用吧。”
梅兒將藥給蘇婉央服下,才半盞茶的功夫,蘇婉央臉上的表情看着就沒有剛剛這麼痛苦了。
“張叔,小姐現在怎麼樣了。”
梅兒搖了搖頭,說:“我不困,我也要守着小姐。”
突然牀上的人輕哼了兩聲,然後慢慢睜開眼睛,梅兒激動地忙趴到窗前,拉着蘇婉央的手問:“小姐,你怎麼樣了,還難不難受啊,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可嚇死我了,我還以爲你,以爲你……”
看見蘇婉央甦醒,之前還一直強撐着的梅兒再也控制不住,眼淚嘩嘩地往下掉,“你這個臭丫頭,死丫頭,嚇得我半條小命都沒了,我還真以爲你被閻王爺收去了呢,可嚇死我了。”
蘇婉央蒼白的小臉上擠出一絲笑來,說:“傻梅兒,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愛哭,我還以爲你長大了就不哭了呢?”
梅兒撇嘴輕輕推了蘇婉央一下,沒好氣地說:“都這個時候了,嘴巴還是這麼不饒人,什麼長大不長大的,明明是我比你大好不好。”
“是是是,你比我大,你比我大。”蘇婉央也一度覺得自己要死了,那種疼痛感和窒息感讓她真的快扛不住了。
張叔又給蘇婉央把了一下脈,點了點頭,說:“能醒過來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了,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,還得繼續觀察一段時間。”
蘇婉央能醒過來算是萬事大吉了,若是魏蘭溪的藥有什麼問題的話,按照梅兒的性格對魏蘭溪動手也不是不可能的,她纔不管什麼公主府,只要是敢傷害蘇婉央,她就一定不會放過她。
看見蘇婉央沒事了,魏蘭溪也鬆了一口氣,然後默默地退了出去,她也不想讓蘇婉央見了她心裏不高興,這樣反而對她的病情更不利。
蘇婉央雖然醒過來了,但身子還是很虛弱,沒說一會話就又睡了過去。
張叔讓六兒派個人去只會他徒弟一聲,說若是蘇老夫人問起他來,就說他有事要離開惠京城幾天,他知道蘇婉央肯定是不想讓蘇老夫人知道這件事的,所以能幫着瞞一會是一會。
梅兒出了屋子,走到魏蘭溪面前,說:“今日多虧了魏小姐,剛剛對魏小姐無禮了,還請見諒。”
魏蘭溪笑着搖了搖頭,說:“不礙事的,我知道你忠心護主,我能夠理解的。”
“時辰也晚了,我讓人送魏小姐回去吧。”
魏蘭溪點了點頭。
蘇婉央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了,但是張叔還是不許任何人進來看蘇婉央,夜離晨在門外哭着喊着老半天說完見蘇婉央,吵得張叔腦袋瓜疼,讓躺在牀上的蘇婉央也睡不安穩,最後實在忍不下去了,夜離晨就被六兒給扔出了梨園,如今蘇婉央還躺着的,他們也沒必要對夜離晨太客氣。
而且當初是因爲夜離晨蘇婉央才與夜如玉交惡的,若非因爲他,蘇婉央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,一切都是夜離晨的錯。
魏管家也看得出來蘇婉央身邊的人對夜離晨都有些不太友好起來,所以就帶着夜離晨去了另一個院子睡,等明日天亮了再去探望蘇婉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