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如玉應該事先就跟她倆打好招呼了,讓她們給她作證,就是自己推夜如玉下水的。
到時候夜如玉也一口咬定是蘇婉央乾的,蘇婉央就算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了啊。
回大理寺的路上,蘇婉央已經是身心俱疲了,而且她感覺頭暈喉嚨痛,渾身痠軟無力,受傷的地方還疼。
到了大理寺,夜離晨跟梅兒親自將蘇婉央送到大理寺監牢裏去了。
皇后事先已經跟大理寺的人打過招呼了,所以劉奇也給她單獨安排了一間牢房。
畢竟蘇婉央現在還是離王妃,也不可能讓她跟其他犯人擠同一間牢房。
之前蘇婉央他們走之後,劉奇就被人弄醒了。
因爲之前被冷川扇了巴掌,所以現在劉奇的一張臉,比蘇婉央的臉還要嚴重,但是他現在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做事。
只是他心裏也覺得委屈,皇后那邊沒有關心他一下也就罷了,還讓他帶傷辦公。
這牢房的條件比一般普通家庭的柴房的條件還要不好,這裏陰冷潮溼,還有一股黴味還濃重的血腥味。
牢房裏面只薄薄地鋪了一層稻草,莫說牀了,連一牀薄被子都沒有。
這桌子看着黑漆漆的,一看就是用了很久的,桌子的有個角都缺了一塊兒了。
梅兒打量着這牢房,這根本就住不了人嘛,於是梅兒就問旁邊的獄卒有沒有條件好一些的牢房。
那獄卒奇怪地看着梅兒,這不管是哪裏的牢房,那都是給犯人住的,所這條件怎麼可能跟家裏住的一樣啊。
因爲梅兒看起來也有一些不太好惹,所以獄卒就給梅兒解釋了一下情況,說這牢房都是一個樣,只能請蘇婉央暫時委屈一下了。
蘇婉央本來就怕冷,這要是在這裏住上幾天,恐怕不用皇后動手,可能蘇婉央自己就被凍死了。
但是現在又能怎麼辦,蘇婉央自己都已經誇下海口,非要住這裏了,現在又說不住,恐怕皇后又得過來鬧了。
梅兒嘆了一口氣,只能點點頭說她知道了。
蘇婉央進了牢房之後,就直接坐在地上縮成一團,還讓夜離晨和梅兒先回去,她一個人在這裏可以的。
現在蘇婉央都這樣了,梅兒還怎麼回去啊,而且皇后若是想加害蘇婉央怎麼辦,她怎麼着也得在這裏守着蘇婉央吧。
這裏是大理寺監牢,不是什麼茶樓酒館的,他們也沒有聽說過誰坐牢還要把身邊的下人帶着一起坐牢的。
到時候梅兒不走,恐怕還是會被大理寺的人給轟走的,所以蘇婉央就讓夜離晨將梅兒給帶走要是她不走,直接就打暈了扛回去。
夜離晨跟梅兒走了之後,蘇婉央才站起來看了一下週圍,除了她,她附近的幾間牢房都住着犯人。
他們也只是在蘇婉央剛剛進來的時候,往她這邊瞧了一眼,之後就要麼倒在地上,要麼就閉着眼睛靠着牆,不知道他們是在睡覺還在幹嘛。
因爲冷,所以蘇婉央就在牢房裏一直踱步,只要她動起來,就沒這麼冷了。
不過蘇婉央走路的姿勢卻有些好笑,她的腳有些疼,所以走起路來就像是一個瘸了腿的人。
蘇婉央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在這個鬼地方待多久,她必須慢慢適應這裏的環境。
這裏雖然冷是冷了一些,但是隻要習慣了就好了,而且她現在也穿得厚,不覺得有多冷,可能半夜的時候會稍微冷一些,她稍微忍忍就過去了。
蘇婉央走熱了之後,蘇婉央就感覺自己的腳特別癢,所以她就坐下來脫了鞋子撓癢癢。
這撓着撓着,蘇婉央就摸到腳指頭上有兩個小包。
剛剛她沒穿鞋子在外面站了這麼久,應該是長了凍瘡了。
若是用熱水燙一下腳,估計可能會消下去,但是現在這裏除了一張桌子,一個矮凳子,就什麼都沒有了。
莫說燙腳的熱水了,連人喝的冷水都沒有。
所以蘇婉央也只好將鞋子給穿上,坐在矮凳子上一直不停的抖腳。
這長凍瘡就長吧,她以前也是長過幾次的,不過連續幾天用熱水泡一下,再塗一點凍瘡膏就沒事了。
但是這次估計她雙手雙腳都得長滿凍瘡了,晚上肯定癢得睡不着覺。
不過她不好過,那其他人也別想好過,等她先洗掉身上的髒水,再一個個給那些人顏色看看,好出了她心裏的這口惡氣。
蘇婉央縮在小板凳上,她的肚子竟然開始咕咕叫了起來。
今天從醒過來直到現在,她就只是喝了一杯水,之後被皇后的人各種修理,還陪着她在雪地裏演了半天的戲。
剛剛她心裏一直想着祖母,這肚子也不覺得餓,但是現在她一個人坐在這裏的時候,就感覺自己快餓得不行了。
她都有些佩服自己能堅持這麼久,換做夜如玉的話,估計早就被折騰的暈過去了。
果然,從小多喫一些苦,這身體都會稍微抗造一些。
蘇婉央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,也不知道這大理寺的人,什麼時候給被關押在這裏的人送飯,所以她現在就只能坐着不動,好保存體力。
因爲就這樣坐着不太舒服,所以蘇婉央就乾脆躺在着稻草上,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當做被子蓋。
她就縮在這小小的披風裏面,閉着眼睛開始睡覺了。
蘇婉央實在是太累了,即便現在的條件有多差,她有多冷,有多餓,但是她一閉上眼睛,沒一會就睡着了。
只要睡着了,就不感覺冷和餓了,等她醒過來了,說不定就有人給她送飯過來了。
睡得迷迷糊糊的,蘇婉央好像聽到有人開鎖的聲音,所以她下意思就睜開眼睛了。
因爲她是側躺着的,所以她一眼就看見自己面前好像有很多雙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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