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因爲蘇姑娘太善良,太能忍了,那些人才會覺得你好欺負,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你,若是日後有什麼事情,我自己承擔就是,在此之前,可否請蘇姑娘在乎一下自己。”
蘇婉央閉上眼睛,她內心掙扎了一下,她的腦海裏閃過無數的畫面。
突然,她笑出聲來,然後點了點頭,說:“好,逸王殿下帶我走吧。”
聽到蘇婉央的回答之後,夜天逸的雙眼一亮,然後便將蘇婉央攔腰抱起。
兩個人才剛走了沒幾步,就要一隊侍衛跑過來攔住了兩人的去路,爲首的那個侍衛還說逸王不能帶蘇婉央現在不能離開。
逸王直接一個狠厲的眼神瞪了過去,可那些人還是攔在兩個人面前。
“我再說一句,給我讓開。”
“逸王殿下,您可以離開,但是離王妃不能,若是殿下留下離王妃,那奴才們自然不敢攔。”
逸王看了一眼懷裏閉着眼睛的蘇婉央,然後冷笑道:“若是今天我非要帶她離開,你們又當如何”
那些侍衛們面面相覷,那爲首的侍衛便朝着逸王一禮,“那殿下可就不要怪奴才們以下犯上了。”
侍衛停頓了一下,他擡起頭來看了逸王一眼,又說:“不過殿下在此之前,還是要好好想清楚,殿下此舉可是與皇后娘娘作對,皇后娘娘的脾氣,相信殿下應該很清楚。”
聽了這句話,逸王突然笑出了聲來。
若是很久之前,他可能會怕皇后,但是現在他也沒什麼好怕的。
逸王今天也不是獨自一個人的,他事先已經預料到有人會攔着他。
他帶的人雖然不多,但是個個武功高強,對付眼前這些人也已經足夠了。
最後逸王直接讓他身邊的那些護衛將皇后的那些人給攔了下來,只要不把人殺了,斷胳膊斷腿都隨他們便。
說完之後,夜天逸便直接抱着蘇婉央往宮外走。
宮門口的那些侍衛見出來的人是逸王,而且懷裏好像還抱着什麼人。
但是因爲逸王遮着蘇婉央的臉,宮門口的那些人也不敢多問,直接就把人給放出去了。
出宮之後,逸王就將蘇婉央抱着上了馬車。
坐上馬車之後,逸王問蘇婉央現在是要回相府還是離王府。
蘇婉央想了一下,說還是回離王府吧。
畢竟她現在這幅模樣去離王府的話,離王府的那羣人,估計會笑得嘴都歪了,而且在也不想以現在的模樣去見祖母。
而且她現在是主動跑的,皇后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,若是她直接去了相府。
這次皇后恐怕也不會顧着蘇家的面子了,會直接過來拿人,她不想有人去打擾祖母。
逸王朝外面的馬伕說了一聲去離王府之後,馬伕便駕着馬往離王府的方向走了。
蘇婉央閉着眼睛靠在馬車上,馬車裏很暖和,蘇婉央感覺身體也在慢慢恢復直覺。
蘇婉央也不是不想說話,只是她沒力氣說話她渾身難受極了,她怕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倒下去了。
到了離王府之後,蘇婉央取下她手裏的玉鐲交到逸王手中,說:“今日逸王殿下大恩,我蘇婉央這輩子沒齒難忘,現在臣妾便將此玉鐲送給逸王殿下,若以後逸王殿下需要臣妾幫忙,臣妾定當全力以赴。”
說完之後,蘇婉央自己一個人下了馬車。
因爲蘇婉央帶着帽子,走路還一瘸一拐的,所以門房的人第一時間沒認出蘇婉央來。
當那人過來想將蘇婉央攔下來的時候,蘇婉央直接把帽子取下來的時候。
門房小廝看清楚蘇婉央的臉之後,便連忙道歉,然後將蘇婉央給請了進去。
蘇婉央進去之後就直接回了翠幽軒,一進院門,便撞上了端着水盆出來的冬青。
冬青看到她之後便叫了一聲,手裏的水盆也咣噹一聲掉到了地上,水盆裏的水頓時濺得到處都是。
“王,王妃,你怎麼回來了”
蘇婉央看了冬青一眼,然後問道:“梅,不,六兒呢,他現在在哪裏”
“回離王妃,六兒剛剛已經出去了,不過梅兒姐姐”
聽到“梅兒
”兩個人,蘇婉央心猛地跳了一下,問道:“梅兒,梅兒回來了她現在在哪裏”
冬青指了指房間,蘇婉央便擡步往房間走,但是冬青一下子就攔在了蘇婉央面前,說:“王妃,王妃還是別進去看了。”
蘇婉央歪着頭看着冬青,問道:“爲什麼”
冬青張了張嘴,可是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她不是不想說,而是根本就說不出口,她攔着蘇婉央,也是怕她看了會受不了。
見冬青支支吾吾地也說不清楚,蘇婉央只好直接往房間走。
但是在房間門口的時候,蘇婉央卻突然停了下來,她推門的手頓時就僵在半空中。
她不知道房間裏面等着她的是什麼,她怕會是自己想的那樣。
她感覺自己的心很痛很痛,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。
正當蘇婉央內心掙扎萬分的時候,突然聽見裏面傳來一聲尖叫。
這聲音蘇婉央再熟悉不過了,她的心頓時一緊,她毫不猶豫地直接將房門給推開了。
而屋子裏的人,也因爲這開門的聲音,而下意識地將目光移向了房間門口。
蘇婉央看着屋子裏的人,還有那躺在牀上的,那個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時,她的眼淚一下子沒控制住,頓時就流了下來。
她一瘸一拐地跑着到了牀前,然後跪在地上看着躺在牀上遍體鱗傷的梅兒。
若不是剛剛那聲尖叫,蘇婉央根本不敢確定現在躺在牀上的人會是梅兒。
梅兒的一整張臉全部都是血,除了臉上,衣裳也看不出它原本的顏色了,上面佈滿了血跡。
蘇婉央靜靜得流着眼淚,她想伸手去摸摸梅兒的臉,可是她卻不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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