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殿下在臣妾昏迷之際,不惜以犧牲離王府爲代價都要保護臣妾,今日之事也權當臣妾報答王爺的。”
“而且臣妾自有法子讓李家人動不了離王府,不會有任何人敢傷害王爺的,還請王爺放寬心。”
說完之後,蘇婉央便輕輕吹了吹茶杯裏的水,她說話的語氣是那麼地雲淡風輕,彷彿所有的事情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。
可夜離晨心裏卻愈發不安起來,他怕的不是離王府有什麼事情,而是怕她出意外啊,她怎麼就不懂呢
夜離晨想解釋,可看着蘇婉央那張冷漠的臉,夜離晨最後還是沒能把該說的話說出來。
他知道自己並沒有什麼立場說蘇婉央什麼,若不是因爲皇后,蘇老夫人也不會被氣得病倒,最後沒能救回來。
還有因爲皇后,蘇婉央中毒,沒能在蘇老夫人死後替她守孝,也沒能親眼看到蘇老夫人入土爲安。
因爲皇后,蘇婉央實在是吃了太多苦了,而且這些苦還都是他帶給她的。
如果蘇婉央不是離王妃,若不是爲了幫她得罪了夜如玉和皇后,那蘇婉央現在的日子可能要舒坦很多。
雖然仍然會有人針對她,但是也都是一些小打小鬧,蘇婉央的祖母也會繼續陪着她,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幅冷血無情的樣子。
反而是他,好像一直以來都沒有爲蘇婉央做過什麼,一直都是蘇婉央在保護着整個離王府。
如今蘇婉央的那些話已經說出去了,再想收回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,爲今之計,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,既然蘇婉央已經下定決心了,那他也會幫助蘇婉央的。
這麼一番折騰下來,差不多已是晌午了,宮女們端來了飯菜,喫飯的過程中,兩個人也沒有任何地交流,這房間裏的氣氛,好像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。
蘇婉央吃了之後,就躺牀上閉目養神了起來。
沒一會兒,夜離晨也躺在了蘇婉央旁邊,蘇婉央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地閉着眼睛,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樣。
“對不起,我剛剛說的那些話語氣太重了,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,我是太擔心你了,我怕皇后和李家人對你不利,你應該也清楚李家現在在朝廷中的勢力。”
蘇婉央還是沒有說話,而是翻了個身背對着夜離晨,蘇婉央的這個舉動就已經給出了她的答案了。
夜離晨知道蘇婉央沒有睡着,也知道蘇婉央心裏肯定是生氣了,於是便小聲道“睡吧,休息好了,纔好應對接下來的事情。”
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,就有宮人來喊蘇婉央和夜離晨起身去正殿那邊了。
兩個人到正殿的時候,皇帝已經坐在了正北高位上,他身後太后的位置是空着的,太后她老人家還沒有過來。
除了之前跪在這裏的浮萍,現在她旁邊還跪着一名宮女,看她的樣子好像也是犯了什麼錯。
蘇婉央剛剛一直在房間裏休息,所以也並不知曉這外面究竟發生了何事
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,應該是發生了一些對她很有利的事情,不然皇后和太子的臉色也不會這麼難看。
蘇婉央到了之後,就朝皇帝等人行了禮,皇帝說了免禮之後,兩個人就乖乖地站在了一邊兒。
皇帝直接讓人將東西給呈上來,只見幾名侍衛拿着不少東西走進大殿。
“說,都找到了什麼”
其中一名侍衛稟告道“回陛下,這是給公主煎藥的藥罐子,太醫檢查過,這藥罐的蓋子上面有毒,應該是被人用毒藥浸泡過,公主喝了用這藥罐熬的藥,所以才中毒的。”
不得不說,用這種方式下毒還真是挺高明的。
只需要將藥罐蓋子偷過來放進帶有此種毒藥的藥罐裏浸泡個一兩天,或者是用滾水煮上幾個時辰,那這蓋子便會沾染上這種毒,光是用清水洗,是洗不乾淨這些毒的。
所以只要用這藥罐煎藥,那每次煎的藥,多多少少也會沾上一點毒,也不用經常往喫的喝的裏面下毒這麼麻煩,而且一般人也察覺不到這藥罐有問題。
這永寧宮的藥罐肯定也不止一個,每次煎藥也不一定只用同一個藥罐,那麼夜如玉喫的藥也不是全都有毒,這樣也能控制毒藥的用量,免得喫太多,反而引起懷疑。
可還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每次煎藥用同一個藥罐,那夜如玉每次喫的藥都有毒了,這毒藥一但量過了,那夜如玉肯定是會沒命的。
現在距離蘇婉央跟夜如玉落水已經有一個多月了,夜如玉的病情雖然有些惡化,但是卻並沒有傷及她的性命。
那就說明夜如玉並非每天都在喝毒藥,但是隔三差五地喝有毒的藥這是肯定的,不然夜如玉早就醒了,也不會一直昏迷到現在。
再說說這永寧宮,給夜如玉煎藥的活兒,肯定都是永寧宮的人做的,而且還不是那種一般小宮女能做的。
一定是皇后信得過,且在永寧宮還有些分量的宮女,纔有資格爲夜如玉煎藥。
皇后直接又跪了下去,她哭訴道“陛下,臣妾真的不知道這些事啊,陛下您真的要相信臣妾啊,臣妾冤枉。”
皇帝直接沒有理會皇后,而是讓貴公公去把永寧宮裏給夜如玉煎藥的人,也不光是這煎藥的人,只要是能接觸到藥罐的人統統抓過來問話。
貴公公應了一聲,便往永寧宮去了。
這個時候,皇帝才問跪在浮萍旁邊的小宮女是怎麼回事兒。
另一個侍衛回稟道“陛下,這宮女剛剛偷偷翻牆想要出去,正好被巡邏的人給抓到了,所以卑職就將人給帶過來請陛下發落。”
將本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