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府新城壹號
童宛和傅景行在餐桌上喫着晚飯,俗話說食不言,寢不語,兩人在喫飯時都沒有說話的習慣。
“今天的事,謝謝您了!”童宛的話打破了飯桌上的安靜。
“不必謝謝,我只是爲公司着想而已。”傅少喫着口裏的菜,漫不經心地說着,“以後有事可以直接跟我說。”
“喔...好的。”嘴裏應着好的,但她有事可不敢找他。
這段時間的相處,她對傅少的認識也逐漸增多,他是那種表面冷漠無情,但內心也有着柔軟的地方。
不過這也不代表着她能時時刻刻煩着他,畢竟兩人只是三年的契約婚姻。
飯後,童宛就回了房間,晚上大姨媽突然來了,肚子很不舒服,一直在鬧騰着。
可能是這段時間工作太操勞,大姨媽提早了一週的時間駕到。
可是,沒有提前準備好衛生棉!她的衣服和生活用品都是傅少讓人置辦的,什麼都不缺,唯獨沒有準備衛生棉。
童宛在房間裏着急地跺着腳,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。
她想着還是趕出去買幾包吧,可是肚子實在是很不舒服,走起路來都覺得疼。
哎呦~~
她唯有向傅景行求助了。
終於,考慮了好久才硬着頭皮敲響了他的房門,難受地摸着肚子,有氣無力地問,“親愛的boss大人,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啊?”
“說!”他掃了一眼童宛。
“我想您到外面給我買個東西,可以嗎?”童宛用着誠懇的語氣問。
“買什麼?”
“衛生棉,拜託啦~”她再次用着很不好意思但哀求的語氣說。
聽到衛生棉,傅少的眼神詫異了一下,然後變得一臉黑線,冷冷地回,“哦...”
童宛也知道自己有點過分了,要他堂堂一個總裁給她買衛生棉,也難爲他了。
但是現在這種情況,如果他也不幫她,就沒有人幫她了。
傅景行“哦”地回了她後,就出門了。
小區裏最近的便利店也要跑到3公里外,誰叫你住得這麼山高水遠呢。
不到20分鐘,傅景行就回來了,手上拿着很大一袋子,上樓敲響了客房的門。
“喏,給你!”說完就把一大袋東西放到了童宛的手上,然後就去書房了。
“謝謝!”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眼花,但剛纔很明顯地看到傅景行的臉有點紅了。
哈哈,看來總裁大人還是第一次給女生買衛生棉。
啊,這麼一大袋啊,這人是想把全個超市的衛生棉都買回來嗎?
關上房門後,她打開了袋子,裏面有夜用的、日用的,甚至連護墊也有幾包,兩三種牌子的衛生棉,滿滿一大袋大約有10多包。
這都夠用半年了吧!
咦,怎麼還有一包阿膠紅糖,想不到傅景行這麼細心體貼。
喝了一杯紅糖水後,童宛感覺舒服多了,肚子也沒有那麼痛了,真好。
這時,她想到書房裏看一會書,順便給那人道謝。
得人恩果千年記,今天傅景行給她買衛生棉的恩情她都記住了。
來到了書房,那人正坐在桌子上很認真地翻着書,在柔和的燈光下,平日裏犀利的眼神變得瞳如星辰,攝人心魄,童宛都看得入神了。
這時童宛纔回過神來,“沒事,想跟你說一聲謝謝啦!”
“噢,希望不要有下次!”傅景行想起了剛纔給她買衛生棉的尷尬情景,臉又紅了。
哈哈,這時她更加囂張起來了,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傅景行臉紅。
“你喫飯的時候纔對我說,有事可以直接找你來着,景行,你現在就不認賬了嗎?”童宛繼續用着撒嬌的語氣問。
沐浴後的她,一頭水一樣柔美的黑色長髮,流瀑般傾斜下來,恰倒好處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,一張得意的笑臉,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,像是夜空裏皎潔的弦月。
會撒嬌的女人最好命,她有時也覺得適當時候對着他撒嬌,真的管用!
“你給我坐到對面,別吵!”那人估計看不得她得意的笑臉,命令她閉上嘴。
“遵命,boss大人!”看到自己已經得了便宜,童宛也不打算得寸進尺,於是就乖乖地拿了一本《手遊典藏畫冊》賴着沙發上,安靜地看起書來。
這本畫冊實在太精彩了,童宛看得一時心領神會,一時摸不着頭腦。
這時,她臉上豐富的表情變化幾次引來了那人的注視。
“有哪裏看不明白嗎?”傅景行試探地問。
“這個情景是怎麼實現的?我看了幾次都看不明白,你過來給我指點一下?”她賴在沙發上一點都不想動,就喚着那人過來給她指點迷津。
傅景行也真的很聽話,就往沙發這邊走過來了,坐在她的另一邊。
“恩,這裏,它的實現主要是通過......”他很詳細地給她解釋着。
聽到他的講解,童宛一下子就搞明白了。
於是,又翻到了另外一頁問,“那這裏呢?”
這時,兩人的頭也捱得越來越近,童宛在很認真地聽着他的講解。
平時在公司裏開會,傅景行很少說這麼多的話,一般都是給出指示幾點內容,而且極其冷酷。
這還是童宛第一次聽到他這麼細心地給她講解,聽着聽着她的思緒就開始有點浮想聯遍了,這人認真起來的樣子真的好帥!
“啪...”
這時,看到童宛在發呆,傅景行輕輕地拍打她的頭。
“腦子裏在想什麼呢?”
他這麼認真地在給她講解,她竟然在開小差。
“沒沒沒,我在聽了。”童宛的臉在發燙,她剛剛竟然在對着boss的顏在想入非非。
“擦擦你的口水先吧!”
“喔...”童宛竟然真的用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巴,然後發現自己竟然被抓弄了...
額,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?
她纔不要跟小晴一樣,做他的小迷妹呢。
“說,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啦?”這時那人在成功抓弄她之後,仍然不死心,繼續逼問着她。
“沒有,真沒有!”她心想,真沒有呢,只是看多了幾眼而已,但臉卻越來越紅了。
“真沒有?”那人繼續問她,還把臉靠得越來越近。
這時,兩個人的距離只有0.5釐米,眼睛在對看着,臉上帶着點不可意味的邪笑。
童宛心想,他該不是要吻我吧,怎麼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