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最近很忙。”黑衣人蒙面,手持一柄長劍,冷冷道:“別想着總來命令他!”
“好大的口氣!”李世民冷笑一聲:“他再忙,忙得過朕這一國天子?”
“你現在已經在我面前自稱朕了”黑衣人握劍的左手微微一動,那長劍便微微出鞘,寒光微閃,映在他那一雙冷目之上。
李世民微微一怔,卻又忽然瞪起眼道:“沒錯!朕就是這麼說了,如何?不過是剿滅了一個竇玉娘,就這般不把我放在眼裏了?還有你!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兩幅截然相反的樣子,一個天上,一個地下,真是讓人不爽!早知今日,我就應該當時發發狠,也不至於讓你今天這般對我不敬!”
‘噌’的一聲,黑衣人長劍出鞘,指着李世民怒道:“若不是看在他的份上,你當我會在這裏和你廢話嗎?還是說你以爲這一殿的侍衛能奈我何?”
“他他他他!煩死了!”李世民方纔還不過是暗怒,此時竟是將書卷啪的一聲摔在一旁,噌的一聲從書案下抽出一柄長劍道:“來,今天要麼殺了我,要麼我便殺了他!”
“你敢!”那黑衣人怒吼一聲,瞬間持劍暴起,瞬間便和李世民鬥在了一起。
“怎麼回事?”暗處的李奉英看到此景,不由得目瞪口呆:“剛纔聽李世民口氣,他二人似乎認識才對,怎得這時忽然動起手來?”這般疑惑着再去看那二人劍法,不由得又一下子冷汗直流,心中暗道:“看他二人這般身手,竟然是遠在我之上。沒想到太宗皇帝常年忙於國務,卻能有此等劍法。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。”這般想着不由得便對李世民微微欽佩起來,再看他二人劍光環繞,劍風四起,兩個身影在那殿中閃爍不定,竟是隻聞刀光見電火,不知重影何處尋。李世民和那黑衣人纏鬥着,口中唸唸有詞道:“當初你一套劍法傳於我二人,都是一般刻苦努力,都是一般大有所成,我想不通,爲什麼?爲什麼是他不是我?”
“他是人,你不是!”黑衣人一面出招,一面道。乒的一聲擋回李世民的來劍,頓了頓道:“言語能改,面貌能改,骨子裏的性子卻是改不了的!”
“大言不慚!”李世民方纔被這一擋,身子微微往後推了推,卻再次持了長劍衝上重新和那人鬥在一起道:“你又知道些什麼?我和他的事情!你什麼都不明白!”
“明白什麼?”那黑衣人一連接下劍,見李世民又要刺劍過來,右手一下子猛地朝內發力,而後竟然鬆了手。那劍被這股迴旋之力帶着,一下子以柄爲心旋轉起來,卻保持在他掌心不落。與其說是那劍是跟着他掌心而動,倒不如說是他的手掌跟着那劍柄而動。
“這招漂亮!”暗處的李奉英看到這般不由得心中讚歎道:“長劍離手卻不脫控,還能以這般勢頭旋轉於身前,實在是妙。看着這劍光屏障,倒像是《驚鴻訣》裏的鴻翼凌雲,用來格擋暗器箭矢實在是大有用處,但養父和幽並客所用此招都是劍不離手,這黑衣人所用的卻是脫手技。只怕就是我養父和幽並客大俠也使不出這般絕妙的劍法。若讓我來,劍剛離手,自然會被對手尋着破綻挑飛,及時沒有,收招之時,一個不慎沒有抓到劍柄,手指定要被那劍鋒斬斷,甚至整個手掌都有可能不保。”想到這裏,對那黑衣劍客更是欽佩。
“你這招‘以史爲鑑’還是這麼靈巧。”李世民冷笑一聲道:“不過在我看來,倒不如改爲‘以血爲鑑’,這樣纔來得貼切。”
“原來這招叫‘以史爲鑑’。”李奉英躲在暗處心中道:“倒真是生動形象,那長劍旋舞,劍光閃映倒真是如同銅鏡一般。”又聽李世民說不如改爲‘以血爲鑑’不由得更加欽佩道:“雖舞成鏡,但終是寒兵,稍有不慎自是要受傷流血,到時這劍光之上加了血影氤氳,可不是‘以血爲鑑’嗎?如此說來,這‘以血爲鑑’相比那‘以血爲鑑’倒是更爲貼切。”
“我這劍招是用來保命,不是用來殺生的。”那人橫了長劍在前冷冷道:“也只有你纔會這般想!”
“呵呵,保命?”李世民冷笑一聲道:“當時你在哪裏?你忘了嗎?”
“住口!”黑衣人眼中忽然發恨吼道,手中長劍微微顫抖。
“保命。”李世民接着道:“就憑你現在的本事,你保得了誰的命?”
“你”那人聽李世民這般嘲諷,不由得大怒,正要動手,卻忽聽咔啪一聲,卻是頭上所帶頭巾鈕釦開裂,頭巾飄落。李奉英身在暗處,不由得大喫一驚,原來那黑衣人頭巾落地,竟是一頭長髮散開,飄搖散落。“女的?”李奉英不由得心中道:“怎麼會是個女人?”仔細回想,方纔那人說話,聲音奇怪,果真是假裝如此。
女子見頭巾開裂,不由得大驚,竟出了真聲道:“你是什麼時候”方一開口,果真是玉落金石之音,甚是動聽。
“被你關心一番,還真是受寵若驚呢。”李世民聽她這般說,卻不回答,忽然擡劍,整個人便朝女子這邊撲來。
“不好!”李奉英見李世民出手,心中不由得一驚,剎那之間噌的一聲拔劍在手,一下子便從那陰影之中撲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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